花姐同謝韞舟說完,這才轉向眾人,保持著麵上一貫的溫和,說道:“原本我們戲班子能出的戲不少,但絲絲和老唐都是擔主角的,唱戲講究配合,如今我們最多隻能拆成兩組。如今已經到了這般地步,更需要互相照應,我們可以打頭陣,萬事開頭難嘛,接下來就要看你們的了。”
陸凜猶豫著小聲說道:“可是我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演,那老伯不是去問了嘛,要不咱們等他回來再做安排?”
花姐安撫她說:“沒關係,小鹿可以排在最後,讓阿墨先上去擊鼓,將氣氛炒起來。”
古青墨想到方才陸凜叮囑自己千萬不能第三個上場,但花姐話已經放在這裡,他若是直接推脫顯然刻意。
於是,心意一轉間,古青墨往前邁了兩步,一把揪住謝韞舟的衣領:“我和你說過多少遍,離小鹿遠一點?!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麵前搶人?”
李且言看愣了,她知道謝韞舟和陸凜有紙婚約,卻從不知道古青墨竟然還和陸凜有關係,她一直以為古青墨隻是為了配合陸凜在演戲,沒想到興許兩人是真心實意的?
古青墨:“是男人,就比比膽子。我第一個上,你敢嗎?”
謝韞舟想到剛才花姐的話——安全感,腦子一熱說道:“有何不敢?”
古青墨鬆開抓著謝韞舟的手,笑道:“好,你膽子大,我不敢,你在我前麵上。”
謝韞舟:?
對話急轉直下,陸凜沒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花姐見是這樣的結果,倒也不影響自己半分,便在旁敲定道:“還是我們開頭好了,謝郎就第三個吧。”
說罷,她對戲班子說道:“我先上,大壯也需要時間恢複恢複,矮子陪他。”
大壯聞言,向花姐投來感激的目光:“花姐,我……”
花姐拍了拍他的肩膀:“彆的都不用說,先好好休息。”
見有人開頭,眾人很快便確定了順序:花姐開頭、矮子和大壯第二組、謝韞舟第三組、古青墨第四組、李且言第五組,而陸凜因為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表演逗鳥,暫時排在最後。
沒過一會兒,老頭終於回來了。原本就沒什麼生氣的臉上愈發鐵青,仔細看去才發覺他竟然少了隻耳朵,血已經不再流了,但傷口上淺下深,顯然是被暴力撕掉的。
老頭徑直走向陸凜,臉上帶著陰森森的笑意:“你說你會逗鳥兒,可我們這裡卻沒有鳥兒給你逗。不能表演的人我們府上不需要。”
終於可以把這個顯眼包給弄死了,老頭掩藏不住的開心。
要不是因為她,自己也不會被夫人把耳朵揪掉!
陸凜對眼前明晃晃的惡意視若無睹,問道:“隻要能找到鳥兒就可以嗎?”
老頭冷笑:“那是自然。”
畢竟羅家莊這個地方,連鳥兒都不願意飛過,她能去哪裡搞鳥?
陸凜一臉無辜:“剛才那個菩薩畫像的房間裡,不是有隻黃鸝嗎?”
老頭臉上的笑意猛地卡住:你要不要聽聽看你在說些什麼?!那是正常人會想要動的東西嗎?!
老頭問道:“你確定?”
陸凜茫然:“我有什麼不確定的?”
老頭氣得咬牙切齒:“我得去問問夫人。”說罷,就轉身往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