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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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書雅與李且言的說法顯然相悖,但其語氣不疾不徐,目光清澈坦誠,誠然也不似說謊的模樣。陸桉又問了些細節及是哪個丫鬟去請的陸凜二人,一一做了對證。

待得將詩會中的眾人安排離去,已是深夜。

翌日早朝,德昭皇帝詢問定遠侯府案,陸桉頭大不已。

德昭皇帝向來一派悠哉,隻是話中帶了機鋒:“孤聽聞京中有許多妖邪傳言,莫不會是妖邪作案?”

陸桉立刻回道:“此等說法皆是百姓演繹,凶手不過假借妖邪之名掩飾罷了。”

“孤亦覺如此,何處來的妖邪?若真有這麼大的本事,豈不是想殺誰便殺誰,就連朕也不得安寧?”德昭皇帝意有所指。

陸桉連忙回道:“絕非如此,臣定當抓出這裝神弄鬼的凶手!”

昭德帝鳳目微動,說道:“與納頜的戰事需得押送輜重,孤思來想去未覺得有合適人選,今日一看,倒覺得陸解不錯,到時候和古老將軍學學,年輕人正是建功立業的時候。”

方才陸桉隻是心煩意亂,可聽到昭德帝這麼說後突然跪在地上,連聲說道:“皇上萬萬不可。犬子生性急躁,押送輜重這般重要的事情他肩負不起。”

諸位大臣聽聞陸桉這般說,都偷瞄起立在最後的陸解。原本這是升官加爵的大好時機,更何況陸解在執金吾當差,知道的都說他性子沉穩辦事妥當,何曾有急躁一說?

德昭皇帝將臣子們的表現攬入眼中,笑道:“怎得?陸卿是舍不得?”

陸桉尚未答話,陸解倒是在後麵跪下,朗聲說道:“臣願往!”

德昭皇帝的聲音從禦台上傳來,一錘定音:“陸卿,青出於藍啊。”

原本以為此事便這般定下,可夜裡吃飯的時候,陸桉突然開口道:“解兒,納頜那處你去不了。明日也無需去執金吾了,托病休息幾日。”

陸解看向陸桉,片刻後回道:“後日出發,明日托病,是仗太難打怕我死,還是怕我死的太晚?”

這話一出,陸解氣得將瓷碗往桌上一貫,罵道:“你當那兒是什麼地方?!為何非要你去?”

“我有何去不得?”陸解語氣平淡,和父親陸桉怒氣衝衝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陸桉愈發生氣:“他人都可以去,就是唯有你去不得!”

“是你兒子比古家兒子的命更金貴?”

陸桉:“京城近日不安生,怪事頗多。你老老實實呆在京城,彆忘了你之前答應我什麼。”

陸解快速地掃了一眼陸凜,低聲說道:“我答應你的事自然會做到,但去納頜的事並不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