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2 / 2)

陸凜突然開口問道:“答應了什麼?總不會和我的親事有關吧?”畢竟當日陸解前去謝家她就覺得奇怪,父親何事這麼好說話了。

陸桉陸解兩人俱都沉默了,這反倒更加印證了陸凜的猜想。但還沒等她問仔細,陸桉就轉頭怒斥陸解並讓他去祠堂跪著反思,陸解二話不說就走了。

陸凜心疼兄長,便偷偷帶了些小點心溜了進去。一推祠堂的門,就看見陸解靠在木柱邊坐著,全然沒有要反思的意思。

她湊上前去低聲說道:“父親大抵也是擔心你?”往日父親其實不怎麼管自己和兄長,為何在此事上如此反感?

陸解冷笑一聲,說道:“等我得了功回來求個單獨開府,將你一起帶走,再給你尋個好人家。”

陸凜一時無語:“單獨開府也好。”隻是後麵的兩條暫時先不用了。

又過了一日,陸解出京竟然隻有陸凜一人送他,待陸凜回到府中,李且言因擔憂她前來探訪。

“凜凜,你可知道最近京城中傳言混亂成什麼樣子?”李且言說道。

陸凜那日昏迷之後請了大夫,連著幾日都服用安神藥,加之平日也甚少出門,隻是偶爾聽到丫鬟小廝零碎的議論,便搖了搖頭。

李且言見她似是不知道的模樣,笑道:“他們都在說你是在羅家莊被妖邪附身了。你們家隔壁的趙莊,還有定安侯和夫人都是被你殺的。說附身你的那個妖邪乃是什麼大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因見到趙莊人麵獸心定安侯中飽私囊,便大開殺戒。”

陸凜有些無語,陸桉這些日子可是為這兩個案子愁眉苦臉了好久。

李且言又說:“要我說,那定遠侯明明就是也進了那妖域,被當成竹子給砍掉了。隻是他們都不信,非覺得一定有個犯人。對了,據說當日咱們在後院的時候,還有隻鯤躍了出來,我是沒看見不知道真假,但大夥兒都傳得煞有介事。以前的我定然不會相信這些東西,但自從這兩次經曆後,還有什麼不能信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直到丫鬟送了藥來,陸凜服下後有些昏沉,李且言這才離去。

陸凜做了個夢,夢裡她好像變成了一條魚,身邊是無邊無儘的大海,耳中隻有靜謐的水聲。她想向下沉,想去更為安靜的地方,但又有一個意念告訴她不可以,不能潛下去,她應當且隻能在這裡慢慢地漂著。

美妙的夢變了味道,陸凜從中抽離,隱隱約約聽到了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還有近在咫尺的腳步聲,但她隻覺得累,甚至連眼皮都難以睜開。未過多時,她又沉沉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頗久,陸凜掀開床簾發現陽光早已充斥房間,應當是巳時光景,隻是沒有丫鬟叫她。她仔細聽外麵的聲音,整個陸府像是沉入了夢中的海底,沒有人說話的聲音,更沒有傭人走路的聲響,實在是有些過分的安靜了。

床下有東西反著陽光照到她的眼睛上,陸凜側頭看去,隻見是一柄長長的砍刀被塞在了床下,刀頭部分被床幃擋住了,反光的是刀的後半段。

外麵突然傳來嘈雜淩亂的腳步聲,陸凜可以聽出來人從大門出分成幾隊,其中有一小波人向她的房間快步走來。隱隱約約之中,她聽見有人說道:“死了,搜。”

“咣”的一聲,陸凜的門被來者撞開了。

順天府的官吏接到消息衝到陸府時,陸桉和夫人已經死了,就死在臥房前的台階上。

同趙莊案、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