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1 / 2)

紙似乎是隨意撕下來的,並不規整,上麵隻有二字:勿憂。

字跡繚亂,似乎十分急迫。

宋杬卿一驚,下意識覺得這指的是他套諸芷兒麻袋的事。

他立即把紙團攥在手心,腦子裡也亂極了。

要不要告訴爹爹?

給他紙團的人是誰?

她(他)有什麼目的?

……

宋杬卿緊張的情緒一直持續到宴會結束,期間諸芷兒一直沒有出現,倒是平南王與其正君提前離去。

之後宴會上安安穩穩,無事發生。

崔白月麵露疑惑:“元元,你如廁回來後怎麼一直心神不寧的?”

“我沒事。”宋杬卿勉強笑笑。

崔白月知道他身體不好,忙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你快回去早點休息。”

宋杬卿心一暖,點點頭:“嗯。”

他並沒糾結多久,上馬車後就將今日之事告知了白溪吟。

白溪吟都未聽完他說的話,一臉擔憂地拉住他的手:“元元,你可有事?”

說著便將人仔細看了看,沒見著傷處才鬆口氣。

宋杬卿連連搖頭:“我沒事,倒是那諸芷兒……”

話落,他小心翼翼地覷了白溪吟一眼,低聲道:“對不起爹爹,我不該隨意動手打人的。”

“怎麼不該?”白溪吟冷哼一聲,“打的好!”

宋杬卿呆愣地眨眨眼,爹爹剛剛說了什麼?

“他當初讓人給你的馬喂了九陽草,致使馬發狂差點傷了你!”

白溪吟麵色冰冷,抬手輕撫著鬢邊發絲,又道:“你如今將人打了一頓,也算出了口氣。”

他還覺得打得輕了,一個男子的力氣能有多大?怕是還不夠那諸芷兒在床榻上躺幾天呢!

“不過,”白溪吟話頭一轉,又叮囑他,“日後在宮中還是要小心些,畢竟人多眼雜,爹爹擔心你處理不好惹禍上身。”

宋杬卿點點頭,又聽見他問:“諸芷兒可知是你所為?”

他抿唇笑了,脆生生道:“他應該不知道。我最開始就把他套進了麻袋裡,和青梔打人的時候也沒出聲,最後還把人打暈了,他肯定沒看清楚我是誰。”

白溪吟頷首:“嗯,那便好。對了,是誰把你攔下說了好些話的?”

宋杬卿癟癟嘴:“她說她叫楊拾桑。”

“姓楊……”白溪吟沉思片刻,眉頭一皺,“京城姓楊的不少,可楊拾桑這名字我沒多大印象……”

“哦,我想起來了。”白溪吟眉頭一鬆,“她應當有個兄長,喚作楊拾華的,嫁給了工部主事梁大人正君的侄女,當時還鬨出不小的動靜呢。”

“不過最近聽聞兩人和離了。”

離了王家還能入得了宮宴,這楊拾桑有點本事。

“和離?”宋杬卿微怔,“爹爹如何知道的?”

他好像記得,原書裡女二哥哥並未與妻主和離過,貌似還是難產而亡的,劇情又出了變故麼?

白溪吟眸中泛出笑意:“你爹爹我那麼多宴會可不是白參加的,幾家主君湊在一處,說來說去,不是這家大人又納了幾門美侍,就是那家正君與側君有了齟齬,亦或者是哪家公子與彆家女郎的情感糾葛……”

“我還是從翎王正君口中得知此事的呢。”

宋杬卿鼓了鼓腮幫子,原來那些正君們都挺八卦的。

“至於那那楊拾桑……”白溪吟停頓片刻,“爹爹我還不知底細,回去問問你母親。她今日找上你也不知欲意何為,你日後少接觸些。”

宋杬卿乖乖點頭:“是,我記下了。”

白溪吟又道:“對了,你說的紙團,給我看看。”

宋杬卿立即將一直攥在手心的紙團遞給他。

白溪吟看著上麵的字跡,麵色嚴肅,良久才道:“元元,此事你莫要放在心上,一切交給爹爹和你母親。”

“好。”宋杬卿抿唇一笑,覺得安心許多。

夜漸深了,宋杬卿梳洗完後半倚在床榻上,手中拿著幾張圖紙在看。

借著暖黃的燭光,能看清紙上是衣裳的樣式。

少時,青梔回來了,手中還捧著一個黑木匣子。

青梔將匣子遞給宋杬卿:“公子,這是半年來的收成,琅掌櫃親自送來的。”

“她怎麼又親自來了?”宋杬卿嘟囔著,“讓人瞧見了怎麼辦?”

他看見匣子裡麵滿當當的銀票,不由得翹起唇角。

青梔也笑著:“公子彆擔心,琅掌櫃做了打扮的,穿著那什麼……夜行衣,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宋杬卿見青梔單純的樣子,沒忍住扶額。捂得嚴嚴實實才更奇怪呢,生怕彆人不知道她有問題麼?

“對了,”青梔又道,“二小姐回來了,聽說是在飄香樓同人鬥酒,讓表小姐送了回來。”

“鬥酒?”宋杬卿挑眉,這倒像是他阿姐能做出來的事。

他隨口問著:“是大表姐麼?”

今日白涵彥與宋於修都沒去宮宴。

“是呢,涵彥小姐還問我,公子可歇息了。”青梔嘴角含笑,“依我看,兩位表小姐都對公子有意,不知公子作何想法?”

“想什麼呢,我隻當兩位是姐姐。”宋杬卿把匣子放到枕頭邊上,語氣淡淡,“我又不是沒跟你說過。”

青梔笑嘻嘻道:“我自是記得的,隻是還是想多問一句,兩位表小姐皆是人中龍鳳,公子當真無意?”

“怎麼,”宋杬卿挑眉,“青梔你……莫不是恨嫁了?”

“若真如此,你可有中意的女郎?本公子不介意給你牽牽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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