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入甕(2 / 2)

但又好像是她會錯意。下一瞬,他的劍刃就直指采花賊。這還是寧月真正看他拔劍,劍若飛火,她不過輕輕眨眼,那劍已然將男子琵琶骨刺穿,直直釘到了身後木梁三寸有餘,才停了下來。

“疼嗎?”

粗糲的嗓音此刻不隻是難聽,還因主人的殺氣而變得森冷陰寒。

讓被死死釘住的采花賊驟然也不覺得肩口劇痛了,他現在怕隻怕那孱弱的女子回了句好疼之類的言辭,這不若給眼前這厲鬼扔下一道斬立決的令牌,他下一秒便要被一劍斃命於此。

“你內力不錯,我那解藥按理不會將他的迷煙解得如此之快。”

血痕在寧月頸上指甲蓋大小,這點刺痛實在算不了什麼。寧月反而注意到的是廿七的功夫,他能察覺到夜色裡采花賊布散下的迷煙從而提前服下解藥,又憑借微弱的藥力用內力衝開藥勁,這尋常鏢師的武功可做不成這樣。

“……”寧月探究的目光太強烈,廿七知道自己不該問。

就算她不回答,某人也攥著劍柄在那傷口上抵著勁生生又擰了半圈。

采花賊哪受得了這份罪,毫不顧及麵子地痛嚎出聲,聽得寧月直皺眉頭。

廿七身隨意動,從采花賊身上隨意撕下一塊布卷成一團堵住了男人的嘴。

行了,人肯定是逃不掉了,再下去便成動用私刑了。

寧月按下廿七持劍的手,讓他退到一邊。

自己將先前配置的解藥重新加重了劑量,給藏身在客棧要處的幾人服下,再讓清醒的人依次將解藥帶給其他同伴,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清醒,這一夜的鬨劇才算堪堪收場。

袁白榆和張攸再次站到寧月麵前時,兩人臉上俱有愧色。

“無妨,袁巡衛怕是也想不到這數城巡衛都難以捉拿的采花賊竟是個連武功都不會,隻會下藥的下三濫。”寧月反過來安慰兩人。

袁白榆倒是還好,張攸臉色黑得可怕,看著巡衛司正努力把廿七釘上去的劍拔下來,還覺得不甘,拳頭捏得緊緊的,一股股殺氣往外冒。

“確實下三濫!他定要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那一字字,是從張攸的齒縫間蹦出來的。

等巡衛司的人把采花賊從劍上卸下來,袁白榆衝寧月抱拳,帶人押往巡衛司牢房。

“小姐?結束了?”

鳶歌沒有內力,解藥服下作用得慢。

等客棧來捉采花賊的人幾乎走得差不多了,東方既白,鳶歌才徹底轉醒。悠悠看清地上的血跡,木梁上的劍痕,還有屋頂上的窟窿,頓覺自己好像被整個世間遺漏一樣,委屈巴巴地看向寧月。

“是呀。”寧月打了個哈欠,折騰了一夜,她想著休息休息。

身子還沒有占到榻上,就被鳶歌一把拉起來。

“小姐,這你還睡得著?”鳶歌的手指了指天光直漏的屋頂,難以置信。

看那痕跡必是驚心動魄的一晚,她家小姐真是心大,這還想著睡呢。

鳶歌操碎了心,敲開了隔壁廿七的房門。

“你是不是也被迷香迷暈了?半點用都沒有!”廿七一開門便被鳶歌指著鼻子罵了。“我們小姐驚魂未定,急需你這間屋子休息一下,你護鏢不力,自己去外麵反省吧!”

廿七視線後移,看向鳶歌身後神色確實不濟的寧月,側身讓開。

“睡吧,我守著。”

其實,寧月也不困,隻是想尋個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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