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量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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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堂木終於放棄辯證地連拍了三下,將堂下異動收斂。

“心衣一物未刻姓名,不可算實證。”

“犯人韋榮,臨堂翻供,狡辯公堂。捏造事實,汙蔑他人清名,罪加一等。按照大燕律令,殺人、犯奸,死罪也。犯人可認?”

韋榮自知今日翻案不了,對地連磕,額頭磕得高高腫起,就為了博得一絲同情。

“草民不認啊!”

“此案本司已判,再有不服,便上訴州令吧。退堂!”

邑令也不多說,給案子定了性,轉身就走。

采花案牽涉極多,本就不是他一方小小邑令判得了的,堂下民怨激憤,他又不瞎。要是真得罪那葉府大小姐,他日後在陽城還怎麼行事?還不如早點把這燙手山芋扔出去。

在韋榮被巡衛拖下去之前,陰毒的眼神便一刻沒有離開過寧月。

就是她!害得他淪落到這個地步。

事到如今,他隻能去求救那位大人……

不過這惡毒尚未傳達,就被葉懷音旋身擋去,她下巴微揚。

“放心,就算上訴到燕國天子那兒,你也難逃一死,我葉家有的是錢和精力和你熬!”

“你這個賤——”韋榮抓狂,他恨不得掐死葉懷音,可不過剛撲騰了一下,就被牽住鎖鏈的袁白榆狠狠拽住。

向來君子的人,手卻不經意地抓在了韋榮沒有痊愈的傷口上。引得韋榮一陣抽搐後,袁白榆帶人走出公堂有一段距離後,才回望站在光下的女子。

她身邊,站滿了和她一樣勇敢的女子。

陽城對待女子的目光或許不會一下改變,但始自今日起。

女子她們自己將清楚,她們不再是可以任意被汙蔑、折辱、附屬的存在了。

“狗屁采花賊!黑的也給他說成白的了!在堂下聽得我快氣死了”

“他就仗著女子好欺負!我呸!”

“還好有寧月姐姐告知我們此事,不然這賊人真要給他脫罪了!”

葉懷音在聲音中看向寧月,寧月一如往常,淺淺一笑,依舊雲淡風輕的。

並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大事。

“諸位姑娘,葉懷音多謝大家今日相助。明日,我在水雲間設百花宴,願宴請陽城所有女子,若無要事,萬望一敘。”

那可是水雲間。

沒有幾十兩銀子吃不了一頓的水雲間。

見葉懷音神色真誠,不似作偽,各個姑娘們或羞澀或直爽地應下。

半響後,巡衛司才散去了女子香,恢複了寧靜。

今日葉懷音心情好,不想坐馬車,她挎著寧月的胳膊,大喇喇地享受著不帶麵紗在街上閒逛的感覺。

寧月不太習慣這樣熱情的肢體相接,可葉懷音的功夫哪裡是寧月能掙脫開的。

“彆想跑了,你這人,身上冰涼涼的,夏天挨著都不覺燥熱了,甚好甚好。”

“……”

“寧月,你有朋友嗎?”葉懷音察覺到身邊女子的僵硬,不由得被逗樂。明明看著萬物不擾本心的灑脫模樣,有時接人待物又過於生疏閉塞。“你彆說鳶歌噢!那丫頭算是家人吧?真沒有?”

葉懷音扭頭去看,寧月越避,她貼得越近。

直到街上路人都側目,葉懷音才樂不可支地收了回來。

“那勉為其難,我就當你這第一個朋友吧。”葉懷音開朗地把寧月的手展開,攤平,自顧自擊掌為誓。寧月雖然僵硬,倒也沒再避開。“話說回來,你真不怕我與那采花賊妥協?你那明月露不要了?”

寧月脫口而出。“本來也不是非拿不可……”

“那你前後這一通忙活?圖什麼?”葉懷音真是奇了怪了。早前那一口答應一身作餌的模樣,還以為這明月露對她生死攸關呢。

“嗯……就散散心,避避麻煩事兒……”

越是這種場麵,寧月反而不知如何解釋。

謊是一點說不了,隻能顧左右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