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南瓜餅就往外出去。
剛一進裴家的大門,就見門口空蕩蕩的,老管家也不在。
她將南瓜餅全部吞咽下去,小聲道,“我進來了咯?”
沒人回應,她就躡手躡腳地推門進去了。
客廳裡。
裴柏華陰沉著臉,裴燃站在他跟前。
“說,你為什麼不見你三叔?你知不知道你爺爺已經不好了,現在正是關鍵時候。你還留在金陵市乾什麼?”
裴燃麵色冰冷,“我暑假一直都陪著爺爺,他身體已經穩定下來,如果有什麼事,他身邊的管家會給我打電話。”
裴柏華原地走了幾步,又走回來,臉上有壓不住的憤怒。
“身體暫時穩定,不代表一直穩定。你知不知道你幾個伯伯、姑媽都去守著老爺子?你作為他最疼愛的孫子,不應該去床頭儘孝嗎?老人家都要不在了,你讀個什麼書?”
裴柏華心裡冒火。
如果幾個兄弟姐妹這時候全圍著裴老爺子,隻有他和裴燃留在金陵市又是怎麼回事?
要是他們在裴老爺子麵前刷好感度刷上去了,那他不就徹底玩完了嗎?
老爺子的遺書還沒改呢!
裴燃微微抬起眼皮,“爸,你是在擔心自己拿不到遺產嗎?”
他話說得相當直白。
這幾乎是這麼多年來,裴燃第一次如此赤·裸·裸地戳破他的野心。
裴柏華一聽這話,怒目而視。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裴燃語氣淡淡的,“我隻是說了一個事實”。
不是猜測,也沒有委婉。
裴柏華感覺血液全往頭上湧去,他看著裴燃,發現他已經長得和自己差不多高了。
裴燃像一頭蠢蠢欲動的小野獸,迫不及待對他露出爪牙。
他憤怒道,“狗屁事實!你怎麼跟你那個死媽一樣,陰暗又齷齪!”
裴燃嘴角緊抿,眼神變得銳利,“爸,你有資格說起我媽嗎?”
裴柏華陡然變了臉色,從這個角度看裴燃,發現他無比像當初質問他的淩芸。
“裴柏華,你有什麼不能直說,非要陰陽怪氣?我和裴越華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嫁的人是你,我還有了小燃。”
“過去的事情就不能讓它過去嗎?而且上次爸說起那個項目,我又不知道你想要,那個公司項目是要去國外的。小燃不能離開爸爸太久。”
“我又怎麼知道爸最後會把它給裴越華呢?真的不是我為裴越華在爸麵前說話啊!你能不能相信我?”
緊接著就是淩芸摔倒在地麵的畫麵。
他看到淩芸額頭陡然出現一條青黑的傷痕,傷痕處緩緩流下了鮮血,自己手中拿著一根馬鞭。
淩芸嘴裡還在說著些什麼。
他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她閉嘴,教訓她,懲罰她,要讓她知道錯誤!
於是手裡的馬鞭對著她揮了一下又一下。
一下又一下。
到最後他揮得雙眼都充血,淩芸奄奄一息。
他看到她姣好的臉上全是痕跡,陡然受驚。
後來傭人進來了,尖叫著。
淩芸被人抬了出去,裴老爺子來了,那根拐杖重重打在了他的背上。
裴越華還上來往他臉上揍了好多拳。
每一拳都是屈辱,都是仇恨。
畫麵一閃,又是他跪在淩芸麵前,哭得涕泗橫流。
淩芸宛如高高在上,嘴角終於吐道,“我原諒你”。
那一刻,他心裡想的不是感激,而是恨,無比的恨。
恨裴越華,恨裴老爺子,更恨淩芸。
他覺得自己所有的難堪和屈辱都是淩芸帶給自己的。
走在京城上,要飽受彆人的目光,宛如頭上真的帶了一頂綠帽子一般。
裴老爺子覺得自己不爭氣,裴越華時不時挑釁。
他所有的壓力全部彙集到一起,隻要淩芸說的話不對,他就開始揮起馬鞭。
然後他漸漸發現了,這個女人其實是如此地懦弱。
她不敢告訴其他人自己被打了,所以整日裡蜷縮在彆墅裡。
她嘴上雖然叫嚷得厲害,但是還不是要乖乖被自己毆打?
一次又一次。
最後一個畫麵。
淩芸抱著他的褲腳,說了一句話。
說了什麼呢?
好像是在說,不要打小燃,不要打他,他是你的兒子。
裴柏華嗤笑一聲,如果不是去做親子鑒定,裴燃的確是他的兒子,他一定會把淩芸往死裡打。
這個帶給了他一輩子屈辱的女人,就算是死了也活該。
他瞳孔一縮,直視著裴燃。
“你、你什麼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先說一個問題啊,楊鳴傷不到淼淼的,我不會讓他碰到我閨女,他隻是後麵有個劇情推動作用,請大家放心。另外裴燃父母過往的事,包括裴燃很久之前對湯淼和於如蘭莫名的敵意和不喜,就是這幾天的更新內容。
非常感謝還能支持到這裡的各位可愛的讀者們!
這本書從連載開始就一直被罵,男主被罵、女主被罵、配角被罵,甚至上升到罵三次元的,都有。
燈燈雖然已經開始練就一顆鋼鐵心,但偶爾還是禁不住老是被這麼摧殘,誰還不是個有脾氣的小寶寶呢。
都是你們的支持,讓我覺得我還是寫得沒那麼差勁,讓我最感動的是,你們真的懂我寫的東西,懂我想表達的點。
寫病嬌,又是現代文,本來就容易有三觀衝突,我已經儘量去平衡了。(雖然我也並不喜歡用三觀去衡量,但不得不承認價值導向還是要有,尤其很多人是無法以藝術的角度去欣賞的,這點算是我的妥協。)
我想帶你們在男女主的故事裡,去感受到美好,感受兩人相互支持走下去的那種生命羈絆的深沉和浪漫。
啊,說了很多,總而言之感謝大家的信任,也希望大家繼續信任我,我是有才華又想寫出一部曠世奇作的沙雕燈!鞠躬各位!,,,m.....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