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 / 2)

她隨口問了句,侍修白羽低頭回答道:“神君方才受宗主所召,去了主峰。”

王淩波追問:“去了多久?”

白羽不明所以:“不足半刻。”

一聽對方離開沒走多久,王淩波估摸時間充足,便毫不猶豫的從袖口中掏出一張傳喚符。

正是那日從王淩淮手裡拿的,看都沒看便直接撕碎一張。

五息之後,王淩淮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飲羽峰上空。

王淩波站在飲羽峰露天庭院處,衝著他招手。

王淩淮便是不情不願,也隻能禦劍來到她麵前,語氣硬邦邦道:“沒事喚我乾嘛?”

王淩波衝白羽道:“煩請白姑娘替我端些茶點上來,我與兄長在亭中敘敘。”

見王淩波還有詳談之勢,王淩淮也隻得坐了下來,在她替自己斟茶的時候打量起對方。

說是堂兄妹,但王淩淮從小上山,其實對這個堂妹也僅有兩麵之緣。

之前那次她還隻是個五六歲的孩童,由祖母帶著親自教導。

幼時這堂妹雖也生得玉雪可愛,但遠沒想到如今長大竟是這等傾城之姿,若非五官還有幾分當年的樣子,他都以為是兩個人。

因對方是祖母一手帶大,王淩淮對這個堂妹總歸是另眼相看幾分,卻不料乾的事樁樁件件讓人失望透頂。

想到此又有些索然無味,便開口道:“你喚我過來,總不會是同你品茶。”

“說吧,到底何事。”

王淩波捧起自己那杯茶盞,笑了笑:“無事,就是想看你收到符訊,需要多久趕過來。”

“沒想到竟有五息之久,以你修為,全速趕來飲羽峰,應是兩息之內。”

“你在磨蹭些什麼?”

王淩淮氣笑了:“我就知道你在故意作弄,光天化日你人在飲羽峰會有什麼事?我明知如此還是趕過來,竟還得受你指責?”

王淩波見狀無奈道:“可若我真身處險境,這三息的耽擱夠我死上幾百回了。”

王淩淮皺眉:“你莫要惺惺作態,有大師兄在,誰敢動你分毫?”

“我可聽說大師兄連自己的存簡都給了你,那必然也會留下防身自保的法器。”

王淩波笑道:“你既連這都聽說了,便也該知道近日我與玉姑娘有些不愉快。”

“彆小人之心。”王淩淮趕緊道:“玉師姐再如何也是元嬰修士,總不至於幾場口角便要害你。”

“便是不放心玉師姐人品,也得放心大師兄的威懾。”

王淩淮隻覺得她這念頭滑稽,卻聽王淩波道:“會的。”

她眼神篤定的注視著自己:“玉素光此人,雖愚蠢衝動,行事卻幽暗陰險。”

“她所憎惡的,強者便諂媚討好,弱者卻是一定要鏟除的。她沒那心胸和豁達去等,估摸就這兩日了,她一定會有所作為。”

王淩淮有些茫然:“你如何確信?”

王淩波:“因為我今日拚命激怒她,羞辱她,讓她顏麵掃地,分開的時候她看我的眼神確實飽含殺意。”

王淩淮倒吸一口涼氣:“你去自找的?”

“你才來這裡為何要處處結仇?讓一個元嬰修士惦記著取你性命是什麼誌得意滿的事不成?”

“不行,看你打算竟還想跟玉師姐繼續鬥個來回不成?所以指望我隨叫隨到可以護你性命?”

王淩波搖搖頭:“不,是因為玉姑娘行事我雖有所了解,卻也不敢斷定她從何處發難,”

“你與我是同族血親,我蝸居飲羽峰內輕易不好擺布,你在外麵卻是能輕易利用的。”

“因此我叫你來與你提個醒,省得有心人上門,你還茫然不知。當然我下次喚你的時候,定然是有急事相商,你莫要像此次這般耽擱。”

王淩淮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就沒想過,也可以找大師兄從中轉圜一下,倒也不必鬨到說你死我活的地步。”

王淩波看著他,輕笑道:“堂兄,非是玉姑娘不能放過我,而是我不肯放過她。”

王淩淮見狀,此刻隻覺得身心俱疲,他抽身要撤:“罷了,我也知道你誰的話都不會聽。”

“你非要四處樹敵是你的事,彆指望我陪你發瘋。”

正要走,就見王淩波掏出一物,漫不經心的扔到桌上。

王淩淮看去,登時瞳孔一縮。

隻見那物是一枚平平無奇的黃銅印章,從材質到形狀都無甚特彆。

王淩淮卻是隔空一抓,將印章抓入手裡,看向章刻的地方,上麵沒有纂刻文字,也非家徽家紋,而是一束蘆葦的紋樣。

但正是這枚玩笑一樣的銅印章,卻是王家的家主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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