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1 / 2)

刀宗弟子這話, 頓時讓全場嘩然。

昨天的戲才唱完,一晚上大夥兒還品得意猶未儘呢,沒想到今天又來一出。

而且又是玉家的事。

此時有心人便將視線投向了玉家, 玉家比起其他仙閥並沒有多麼身後的底蘊,起勢全憑玉揚忠開始。

隻是比起一般修士,玉揚忠此人不但修為絕頂,也善權柄鑽營,比之凡俗那些朝堂政客也不遑多讓。

他修為大成時才娶妻生子,迎娶的是仙門望族的貴女, 在修為越高繁衍越難得修界,竟也算得上子嗣頗豐, 且大多資質優秀。

不少人輕視他根基淺薄,但不得不承認,他背靠劍宗, 如今家族頗有些不可擋的勢頭。

對於刀宗選玉家作為撩撥劍宗的突破口,有那城府之輩, 已經在考量其中深意。

但大多數人更對眼前抖漏的醜聞望眼欲穿。

玉素庭聞言,臉上閃過一陣戾氣,下意識便是否認。

“一派胡言, 你刀宗從昨日起便心術不正,分明是兩宗大比, 你刀宗枉稱磊落,卻行的是蠅營狗苟之事。”

“結果又如何?昨日首戰勝果還是被我劍宗收入囊中。難不成你們打算憑著這些末流花招,坐上首宗之位不成?”

玉素庭意味深長道:“蒼洲首宗, 可從不是憑著輿情名聲決定的。”

刀宗那修士聞言也互不相讓,張口諷刺道:“玉師兄此言差矣。”

“憑誰不知道我刀宗一幫老粗,向來有話直言, 哪裡有什麼心思深沉的打算。”

“不過是昨日秘境之事,我兩宗都有弟子在裡麵醜態畢露,你劍宗玉姑娘雖才是禍首,我刀宗那不成器的弟子當眾勒索,也是得罰的。”

“昨日紮營後我們便拿了那弟子試問,誰成想他知道玉姑娘為了掩蓋罪行直接斬草除根後,便央求我們救人。”

“說是還有一知青者,若是你玉家喪心病狂一同除掉,那死無對證之下你玉家女殘害同門之事,事後莫不會有人質疑我宗主仗著修為法器作假。”

“想來那知情者也是被玉姑娘的利落出手嚇到了,昨夜竟想著趁亂叛逃。”

“為了保住性命,當然是知無不言。”

玉素庭心裡一跳,果然循著對方視線看去,在後方刀宗一眾弟子中,發現了一個格格不入的身影。

對方穿著劍宗的法衣,神色驚慌瑟縮的站在那裡,玉素庭大感不妙。

他也並未心懷僥幸,即便他並不認識那名劍宗弟子,但刀宗既然如此耗神費力,怕是再站在這裡,怕是會不可收拾。

於是他便當機立斷,決定放棄這場比鬥,讓彆的弟子替代他上場。

可刀宗此時哪裡會輕易放過他,與昨日各司其職不同,今日講究的可是團體合作。

一個身敗名裂心緒大亂的對手,遠利於他們。

於是在玉素庭開口前,刀宗那邊的人便將朱欒三人組中幸存那個拋到了法壇中央。

刀宗宗主門天真人道:“替你們護了一夜,安全無虞。”

淵清真人笑道:“倒是要感激你護我劍宗弟子周全了。”

一旁原本自信玉素庭應對的玉峰主,此刻有些急了。

他抬眼示意,便有執法堂的弟子落入法壇之中,準備將那周姓女修帶回去。

可還未觸及到對方,周師妹便撲通往地上一跪,大聲道:“宗主,弟子今日下去,恐怕會隨時暴斃,正如朱師姐一般。”

“玉家在眾目睽睽之下方敢滅口,為求生路,弟子要指證玉峰主褻·辱·親女,玉素庭師兄逼·奸·親妹,玉夫人折辱苛待養女。”

“正是玉家人這等禽獸行徑,致使玉師姐自覺暗無天日,嫉妒摧殘他人。”

“究其因果,這麼多天資卓眾的弟子隕落,都是玉家父子之功。”

“弟子不敢有一句虛言,隻痛恨我等處處傾軋,這般品行低劣的禽獸竟能德不配位作壁上觀。”

周師妹也是被嚇破膽了,青槐與朱欒都是被玉素光毫不猶豫的滅口了,玉素光雖隻是暫時被手押,但事後總會查到她身上。

本想趁亂逃走,卻不料被刀宗截堵。

她再蠢也知道刀宗打什麼主意,自知不可能脫身後,便索性自暴自棄,把自己所知的最高位拉下馬。

便是最後還是要死,能攀咬一峰之主一口,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她這番話說得又快又急,執法堂的弟子和玉素庭想攔,卻似有股威壓鎖定他們,待掙脫時,事情已經被抖落個乾淨。

全場嘩然——

“這,這還是那風清朗月的玉家嗎?”

“這玉家父子端的時人模狗樣,不想背地裡竟乾出這等醃臢之事。”

“這與那喪倫敗德的魔界邪修有何區彆?”

“玉揚忠那老兒該不會習了什麼邪魔功法,拿血脈至親當爐鼎吧?”

“屁,無非是一朝得勢彰顯權欲,在外尋花問柳都自覺不算本事,奸·汙親女為所欲為還能安然無恙才是痛快呢。”

玉家父子一時間遭受千夫所指,玉揚忠臉色難看,隻他並未理會門天真人那邊,反倒是不滿的瞟了淵清真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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