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沐雙子雖是二人,但隻是新晉合體,辜長老卻已經是合體後期修為。
除三界寥寥幾位大乘修士外,合體期已經算此界頂峰修為了,能進階分毫已經是千難萬難。
因此二對一並無不公,甚至表麵看來,優勢還在劍宗一方。
雙方進入法壇,首座的淵清真人便抬指捏決,法壇外升起一座透明的屏障。
否則合體修士對決,在場九成的人得死於近距離的靈爆威壓。
辜長老率先開口:“聽聞二位道友連體而生,還是修至元嬰後才借助功法分開的。”
“因此莫說同心同感,便是本命法器也是共用一把,靈犀默契更是世間僅有,往常與人鬥法往往越級而戰。”
“今日機會難得,倒是要老夫好好領教一番了。”
方執沐與沐執方兩兄弟還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透著與刀宗不符的羸弱。
但兩人說話倒是毫不謙虛,其中一人道:“莫要期待太過。”
另一人道:“一炷香的事,怕是不能讓你意滿而歸了。”
辜長老早聽說這雙子心性張狂,也不多生氣。
他拔劍出鞘,那劍身儘現後,竟是如活了一般,先是變軟拉長,接著如同活物一般攀上辜長老的右臂。
隨著攀爬過程寸寸蛻變,扁平的劍身變得立體生動,上麵布滿片片銀鱗。
最後竟是化作一條銀蛇,蛇尾纏繞著辜長老,蛇身矗立,寒芒如針的視線看向雙子。
辜長老本人看著溫吞好脾氣,本命法器卻是鋒芒如刺,雙子與蛇眼對上,一時竟覺得自己神魂被紮了一下般。
二人對視一眼,神色凝重了三分,緊接著身為兄長的方執沐抽出了自己佩戴的長刀。
而長刀入手,一旁的弟弟沐執方握住了兄長已經握著的刀柄,往上一抬,那僅有的一把本命法器竟是分裂成了兩把。
一模一樣,靈力與刀靈的氣息甚至都彆無二致,如同憑空複製。
辜長老見狀也是眉頭一皺。
三位合體修士打得目不暇接時,丹峰臨時囚禁玉素光的院落,卻到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並未遮掩氣息,因此一踏入附近,便聽到了警告——
“玉素庭,離開此處。”
玉素庭此刻麵貌與當初死皮賴臉糾纏烏孟時判若兩人。
那時即便烏孟不假辭色,玉素庭卻是誌在必得的自負,現在那份自負沒了,雖仍舊錦衣華服,清俊非凡,但渾身都透著落拓陰鷙。
聽聞警告,玉素庭非但沒有離去,反而出手發難,直接在衝著聲音方向攻去。
看守玉素光的執法弟子大驚,沒料到對方竟敢在宗內發難,猝不及防下慌忙應對。
玉素庭牽製住修為最高那人,另外幾人欲加入速戰速決,卻不料周圍又出現幾名玉家麾下修士。
包括玉素庭在內的這些人,出手雖果決,卻黏著纏繞,既不急於分出勝負,卻也攻勢密不透風,打散了幾人一次次的對外傳訊。
有心算無心,且對方對守備武力估量精準,一時間幾名執法弟子陷入焦著,全被引開了注意力。
而察覺到外界動靜的玉素光,趕緊摘下了自己的發帶,她此時無比慶幸大師兄所贈。
發帶內藏有一顆回生丹,服之她受困於結界內被耗儘的靈力瞬間填補充盈。
緊接著玉素光對準結界薄弱處,此時護陣之人被牽製,她自然能輕易打破。
“不好,玉素光——”為首的執法弟子察覺結界被破,驚呼出聲:“玉素庭,你竟敢放走罪修。”
玉素庭並不放他去追玉素光,而是冷笑道:“我不過一時激憤,欲殺玉素光後快,卻也被你等執法弟子擋了回去。”
“她玉素光深陷囚籠法陣還能逃跑,分明是你們看守不利。”
執法弟子不欲跟這個渾人糾纏,雖不知對方目的,但對方有一句說得對,即便他被人牽製,玉素光也不該有那本事逃走。
若真追究起來,以玉家聲勢還真能讓玉素庭將一半罪責甩他頭上。
執法弟子的憂心玉素光是感受不到的,她一脫離囚陣就趕緊隱去身形,衝著相反的方向離去。
她感受到了玉素庭的靈力,心中冷笑,可真不愧是她的好師兄好師妹。
玉素光並未往約定的地方去,而是直衝飲羽峰。
此時宗門幾乎所有人都矚目於法壇的比鬥,她的靈力來往於飲羽峰無數次,早不被師兄設限警惕。
便是感受到此時有人進入飲羽峰,想來以師兄的性子也懶得理會。
她所料不錯,神識一掃,整個飲羽峰隻有一個侍修留守,玉素光毫不費力的來到了藏庫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