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就“應該”有個誰,知道他有多好,從頭到尾真摯地、癡心地、悲慘地、義無反顧地愛著他。
可現實中居然一直都沒有這樣一個人,實在是太荒謬了。
這個世界太荒謬了。
這個世界欠他。
好在,他等了很多很多年、找了很多很多年、特彆不爽了很多很多年後,上天終於開了恩,把一直欠他的那個人給了他。
自從跟程徹在一起,這個世界,才終於“正常”了。
趙清嶺也終於釋然,不繼續跟老天爺賭氣了。
按說,像這樣好不容易等來的寶貝。
他該好好珍惜。
應該一輩子好好、好好珍惜的,他知道。
……
他也想珍惜。
可是,眼下、至少這一刻,做不到。
身下男人徹底失去平日裡的冷靜,震驚、慌亂無措的樣子,讓人心跳迷亂、血脈噴張。
順帶著……破壞欲高漲。
他的寶貝,腿是真的很長,身材是真的很好。
腰的弧度,引人犯罪。
趙清嶺唇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他相信自己這一刻,雙眼一定是通紅的。
……熊熊燃燒,從眼睛燒遍全身,熱得翻天覆地。
想要弄壞他的**,洪水一般,傾巢而出。
明明已經抖得那麼厲害了,他卻還想要看他更加淒慘、更加絕望的樣子——想要他比那十年寂寞、漫長地等待著的時候更加悲慘、更加無助。
“……”
“徹徹,你不可能沒聽人說過的吧?我這個人呢,沒有長性的。”
他低頭,在他耳邊聲音低沉地喃喃,狡猾、自私、惡意滿滿。
“喜歡的東西,一轉眼就會變得不喜歡。在我這裡,沒有‘長久’。”
“我想回去,是因為我玩膩了。”
“好在……三個月,也夠久了。我們彼此,應該都玩得算是愉快?”
“嗬,怎麼了?你很吃驚?”
“為什麼?你應該早就知道我是這種人才對,咱們高中是一起念的,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忘了嗎?”
“好在,你也從一開始就對我沒有任何期待,對不對?”
身下的人,身體僵硬,臉色慘白。
像是死了一樣一動不動,就連被他強硬地分開雙腿,也還是不知道掙紮。
半晌,眼珠終於動了一下。
晶瑩,卻不是一如既往那樣垂眸閃躲。
而是直直、呆呆看著他。
像是毫無防備被利刃刺穿一樣,不解、疑惑、委屈、疼痛、難以置信。
……受傷了。
他的徹徹,受傷了。
心裡狠狠一疼。可同一時間又被湧上來的詭異幸福深深滿足、淹沒。
“嗬。”
趙清嶺就那樣無比神經病地,在心疼他心疼到眼睛都微微蒙上霧氣的同時,又開心且饗足地,笑了出聲。
他的徹徹難受的樣子,真的好可憐,好淒慘。
好可愛,好誘人。
好心疼,想抱他,又好甜蜜。
想跟他說沒事的,我不會真的傷害你。
卻沒有那麼做。隻是自私地摟禁了那人,強勢侵占。
懷裡,是滾燙的肌膚。
包裹他的,更劇烈的熾熱。
人生,在那一瞬間幾近圓滿。
甚至眼前整個世界,都化作了鮮豔而破碎的美麗蠟筆畫,趙清嶺身體沒有真的達到巔峰,但是心理層麵絕對狠狠地、前所未有地那樣了一次,幾近窒息。
……把一己之歡,建立在彆人的悲慘、痛苦之上,還他媽爽上人生巔峰。
渣到世界儘頭。
卻根本來不及反省。就像是一個看到了糖果的孩子,明知道會蛀牙、還是迫不及待去剝開亮晶晶的糖紙。
把糖果放入口中,享受那讓人戰栗的香甜。
好甜,受不了。
忍了那麼久,慘乎乎的他比想象中還要美味。
好喜歡,好享受。
好幸福、從來沒有這樣滿足。
世界之大,那麼多年,他一直在找他。找得很累很累、幾近放棄。
差一點就放棄了、不找了,這個世界不值得。
所幸,最後還是遇見了他。
真的實在是太喜歡了,以至於根本控製不住。
每天、滿腦子都想要對他做好多好多瘋狂、變態、旖旎、神經病和讓人沒眼看的事情……
啊啊啊,怎麼辦,他果然神經病得無可救藥。
人一旦瘋了,根本停不下來!
趙清嶺帶著有點虛幻的笑意,不給他片刻的喘息的機會,更加瘋狂地享受著那小孩子偷到糖果的甜美。聽著耳邊破碎隱忍的呼吸聲,恨不得能就此再也什麼都不想、就這麼沉溺進無儘的深淵之中。
“嗚,不要了……”
“不要了……”
耳邊喘息聲嘶啞,帶了些淒慘的哭腔。
直戳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心動又心碎。
趙清嶺摟緊他,一臉病態的溫柔與小心翼翼,用唇形無聲喃喃說著:
不是真的。
徹徹,那些殘忍的話,一句都不是真的。
我愛你,我隻有你。
隻是有一點點生你的氣了,還有一點點的神經不正常,不要嫌棄我。
乖,哭出來。
都那麼難受了,一定很想哭吧。
哭給我看看。
想看你掉眼淚,寶貝。哭了我就放過你。
作者有話要說: 警察叔叔,是他!就是他!抓他!
雖然變態,但其實老趙的一切行為是有心理學解釋的,且能治=w=。。。
因為太神經病了兩章一起發了。
修過了,無話可說,大家看意識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