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陳二死不難,可是要不出現錢二、王二比較難。”夏眠晚想來想去都覺得沒有特彆好的辦法,除非就是抓住國公府、侯府、鄭家和莊家的錯處,一網打儘,這顯然更難。
裴言許想了想道:“我找暗衛去查一查,彆的還要你多留意了。”
夏眠晚笑著應好。
“今日我帶了一些好東西回來,是從江南運來的螃蟹,聖上賞了我幾簍,我了母親一簍,剩下的我們自己吃,我已經拿給小廚房去處理了。”裴言許笑著道。
夏眠晚的確有很久都沒吃過螃蟹了,一時間還有些想念,她頗有興致地道:“夫君,那不如我們來個秉燭夜談如何?”
裴言許不解地看著夏眠晚,“如何秉燭夜談?”
“你且等著,我讓人去布置,對了大廚房那邊送去了嗎?”夏眠晚問道。
裴言許點頭,“送了。”
“那便好。”夏眠晚說著就起身去了小廚房,玉姐兒和塵哥兒都喜歡吃蟹,今兒個正好,準備好了之後讓塵哥兒和玉姐兒都來韶光院用膳。
今日月光正好,夏眠晚遣了人在院子裡的石桌上架起了幾盞蠟燭,又讓人在院子四周架上了燭火。
螃蟹和“故夢”還有薑茶,今日也不吃什麼旁的,就吃清蒸螃蟹。
裴言許剛同錢大商量完事,踏出書房就聽到了院子裡的笑鬨聲,他走了過去,隻見夏眠晚和塵哥兒玉姐兒坐在一旁同丫鬟們正在玩笑。
裴言許輕咳一聲,走了過去。
丫鬟們麵對裴言許的時候還是很有幾分分寸感的,夏眠晚身邊的這些丫鬟沒有想要做妾的也更沒有要背叛夏眠晚的,所以離裴言許遠遠的仿佛是一種不爭的默契。
“裴言許你來了,螃蟹還沒好呢。”夏眠晚笑著招呼裴言許來她們這邊。
“你們在聊什麼?”
“爹爹,我們沒聊什麼。”玉姐兒精的很,這些日子和裴言許處得還不錯,裴言許處處都討好她,她與他倒是也親近了一些。
倒是塵哥兒,總是覺得裴言許沒安好心,裴言許剛在夏眠晚身邊坐下了,塵哥兒馬上擠到了兩人中間去。
夏眠晚失笑地點了點塵哥兒的額頭。
裴言許自然也不是傻子,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畢竟他對夏眠晚是真的彆有用心,可不再是當初那個坦蕩的君子,想到自己當初胡說八道就有些恨自己。夏眠晚眼看著對他可真是坦蕩的很,兩人之間相處常常是夏眠晚逗的他臉紅脖子粗的。
裴言許清了清嗓子道:“塵哥兒最近學業如何?”
這下可好,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了裴言許,裴言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是哪裡說錯了嗎?
夏眠晚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裴言許,你說這話多掃興啊,想當父親你帶著塵哥去書房。”
塵哥也嫌裴言許多事,雖然裴言許的學問確實不錯,可是……他現在更想好好的和母親還有妹妹好好的吃螃蟹。
要不是因為螃蟹是裴言許帶回來的,塵哥兒還真的有可能想辦法把裴言許趕走。
夏眠晚雙臂環抱在胸前看著裴言許和塵哥兒各自打著小九九,這時,玉姐兒湊了過來跟夏眠晚咬起了耳朵,“母親,父親和塵哥兒好像都看對方不是很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