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這世上幾乎所有深情的男子,都希望將這全天下最好的,都送到自己心愛的姑娘麵前。
流光頭三十年,雖然沒有愛過什麼人,卻也能夠體會男人的這樣的情懷。
窗外月光皎潔,隱約生出幾分寒意。
流光剛剛取過子彈的傷口,連帶著這份憐惜,開始疼了起來。
陸廷軒一向不是健談的人,在說完那樣酸楚的話以後,沒有了其他。
兩個人就在黑暗中,悄無聲息。
待後半夜,幾朵俏皮的雲朵過來耍月,便再也瞧不到彼與此的情緒。
掛了楊社長電話的江宇澤,捂著灼熱的胃,在寂寥的街巷穿梭。
因為沒有家,所以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明明每次在社交平台上發些日常,都有數億網民點讚,他卻找不到一個愛江宇澤,而不是river的人。
夜越來越暗。
方才還有幾縷月光,現在儘數被雲朵吞噬了去。
這些街巷口多為郊外老建築,沒有路燈。
江宇澤隨意找了個地方,蹲下身子,將臉埋在雙膝,緩緩睡去。
這場夢極美,他和唐清婉纏綿悱惻,沒有六年的彆離。
那些種種因時光產生的間隙,也全被歡愛填滿了去。
夜終將散儘。
仙田居勤勞的傅大廚,已經開始掌勺。
如今他做菜的本事,倒與米其林的師傅有的一拚。
男人擺完盤後,這身去臥室喊還未起床的睡美人。
“清清。”
傅斯年揉了揉唐清婉的腦袋,“起來吃飯了。”
往後的歲月,若都如這一般甜如蜜。
柴米油鹽的平平淡淡,有何之奢?餘生所幸,足矣。
洗漱完以後的唐清婉,坐在檀木桌上大口吃著意麵,吸溜抬頭望向那癡漢,“你乾嘛盯著我?”
“好看。”
聽著傅斯年如此直言不諱的誇著,最初唐清婉還會麵露嬌雲,現在也全當是磨牙消遣,不理罷了。
等唐清婉吃的隻剩空碟,傅斯年伸手將小女人嘴角上殘留的肉醬抹去。
依舊是他去刷碗,她窩著刷手機。
“清清。”
傅斯年放好餐具,“彆總是玩手機。”
唐清婉沒打算理他。
“對視力不好。”傅斯年從上空收走了唐清婉發燙的手機。
“把手機給我。”
度娘的檢索詞庫裡還停著“riv—”,未打完剩下的“er”後綴。
唐清婉不想讓傅斯年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