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暴打子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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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人”自從改名為“子楚”被立為嫡子後就搬到了太子府的側院中居住,這樣一來既方便他與華陽夫人培養感情,又能接受自己父親的教導。

子楚對自己的新生活很滿意。

呂不韋因為憑借著自己的才華得到了太子柱的認可,被正式指給公子子楚做老師,身份地位大大提高了,他也對自己的新生活很滿意。

可謂說,二人認為他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當秦王所派的宦者匆匆趕來太子府內,宣太子柱與公子異人立即進秦王宮中拜見君上時,公子異人剛剛陪著自己的父親與養母用完早膳,回到自己的院子裡跟著呂不韋學習。

待瞧見府中的仆人腳步急促地走進他讀書的房間內,俯身稟報道:

“公子,君上急召您與太子殿下入宮,殿下已經坐到馬車上了,讓您快趕過去。”

子楚聞言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玉冠看看歪了沒有,對著呂不韋笑道:

“先生,子楚就先入宮了,待回來後再跟著您讀書。”

呂不韋也用手捋著下頜上的短須,欣慰地笑道:

“公子終於等到君上的召見了,想來他必定會問您如何看待長平戰事與趙、魏、楚三家合縱的事情,公子可根據不韋教給您的說法加上自己的理解,闡述觀點給君上聽,記住,您講的好不好不重要,但一定要讓君上看到您在這兩件事情上是殫精竭慮的思考,並且形成自己的理解了,作為一國繼承人能獨立思考很重要。”

“是,子楚記下了!”

嬴子楚伸手按著漆案從坐席上起身,對呂不韋作了個揖就興衝衝地笑著隨仆人走了。

等進入寬大的儲君車廂內後,瞧見正閉眼跪坐於坐席上休息的父親,嬴子楚先行了禮,而後跪坐於父親身旁,又是憧憬又是忐忑地小聲道:

“父親,子楚離秦多年,已經好些年未曾到大父跟前拜見了,心中有些緊張。”

太子柱聞言遂睜開眼睛看向身旁溫潤如玉的兒子,即便他多年前因為這孩子身上的黑色胎記和性子而不喜歡他,但這麼多年下來,他變了,這個兒子也有了很大的改變,是以短短幾日朝夕相處下來,他倒是真的對子楚有了幾分喜愛,再加上晚上華陽夫人的枕頭風,他已經

徹底把子楚看成了他的繼承人。

望著兒子孺慕的眼睛,他不禁伸出大手拍了拍子楚的胳膊,寬慰道:

“子楚,你無需緊張,你大父雖然有時候脾氣不好,但對小輩還是可以的,再者你於秦有質趙之功,與你大父有相同的在他國擔任質子的經曆,想來他不會不喜歡你的。”

“嗯,孩兒明白了。”嬴子楚也笑彎了鳳眸,不禁在腦海中幻想出等到達宮中後,自己大父誇讚他的模樣。

太子府與秦王宮離得不算太遠。

約莫兩刻鐘的功夫,太子柱與嬴子楚就到達了秦王宮內,秦王稷的滿腔怒火還沒消下去半點,就聽到宦者前來稟報,父子倆到了。

拿著軟布擦了好一會兒青銅佩劍的秦王稷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弧度:

“很好,宣二人速速進來。”

“諾!”

低眉垂首的宦者轉身離去,武安君和應侯悄悄將身下的坐席往後蹭了蹭。

身著黑衣身高相仿的父子倆一胖一瘦、一前一後的穿著絲綢白襪緩步踏進了光滑的章台宮木地板上。

隻聽身後傳來一聲“砰”的輕響,隨之而來的就是仿佛瞬間暗了一個度的內殿,走在其父身後的子楚疑惑的往後瞧了一眼,而後瞬間明悟——大父的年紀大了,老人怕冷,宮殿門得速速關閉。

唉——就是門一關,這內殿變得沒那般亮堂了,看起來暗暗沉沉的讓人心中不太舒服。

太子柱走到距離漆案三米遠的地方站定俯身道:

“兒臣拜見父王。”

緊隨其後的嬴子楚也收起腦袋中關於內殿亮不亮的亂七八糟思緒,崇拜的看著自己跪坐在漆案前的祖父,激動的跟著俯身道:

“子楚拜見大父!”

秦王稷仍舊用軟布擦拭著手中的青銅劍劍身,瞧也不瞧俯身行禮的父子倆,隨口道:“就地坐下吧。”

“就地?”

太子柱環顧四周,發現平日裡這內殿起碼有七、八張坐席,可惜今日僅有兩張,一張應侯占了,另一張武安君占了,連支踵都沒有多餘的,他不由疑惑的瞧了自己父親一眼。

嬴子楚幼時也沒有來過幾次章台宮,更彆提十幾年過去了,他更是不知道此宮內的規矩與擺設是如何的,看到沒有彆的坐席

與支踵,他也不是沒在邯鄲過過苦日子,當即就跪坐在木地板上了,隻是沒有直衝,臀部直接壓著小腿肚很不舒服,坐不了一會兒就得換個支踵。

瞧家兒子說“跪”就“跪”,太子柱也不好說彆的了,跟著就地跪坐下去了,可惜——他胖,平日裡有支踵還好,如今是真的“跪坐”,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小腿肚上,讓他整個人不舒服極了。

偏偏今日的老父親瞧起來腦袋上像是飄著一塊厚重的烏雲一樣,周遭青銅燈架上的蠟燭將其的臉色照得忽明忽暗,映襯著老父親手中的青銅劍箭身極其鋒利。瞥了一眼武安君和應侯麵無表情的樣子,太子柱忍不住在心中反思自己了,他這些日子監國時兢兢業業的,除了將子楚立為嫡子外,也沒乾彆的事情啊?

怎麼今日這三個人瞧著都不太想搭理他呢?

心中不解的太子柱看著遲遲不開口的老父親。

整個內殿隻有五個人,很安靜,除了能聽到秦王稷拿著軟布擦劍的聲音外,其餘人連自己的呼吸都能聽得分明。

太子柱跪坐的很不舒服,一刻鐘的時間裡忍不住挪了好幾次姿勢,但攝於老父親的威嚴,他也不敢站起來。

跪坐在他的斜後方一米遠的嬴子楚雖然感覺小腿壓的都要麻了,但為了給大父留下個好印象,他一直在強忍耐著,麵上還帶著如沐春風的微笑。

又過了一刻鐘。

太子柱已經滿頭大汗了隻覺得兩條小腿已經麻木的失去知覺與他的上半身分離了。

嬴子楚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雖然仍舊能坐著不挪動姿勢,可惜他臉上笑不起來了。

即便他再不了解自己的大父,單單感受著如今殿內古怪的氣氛,他心中就莫名有些惴惴不安的,已經徹底將他來時他大父拍著自己肩膀表揚的幻想場麵拋之腦後了。

太子柱看著擦了小半天劍身的老父親,終於忍不住開口打破了內殿的安靜:

“父王,您今日看起來很是壓抑,可是昨夜沒有休息好?”

秦王稷將手中的青銅佩劍放在麵前的漆案上,雙目灼灼地望著自己的胖兒子,歎息道:

“柱啊,寡人今早與武安君已經從應侯口中得知了長平戰事的泄密真相,非我秦人這邊出了紕漏,而是趙人那邊出了一位十分聰明能從細微戰術變動

中窺到我軍臨陣變換主將的最高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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