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暴打子楚(2 / 2)

“寡人有心想要將這位大才請入鹹陽封為國師,可是趙丹已經先一步這樣做了,寡人很是嫉妒,心中藏著滿腔怒火又無處發泄,萬分不甘。”

父子倆聞言眼睛“唰”的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原來父親/大父是在生趙丹那個豎子的氣啊!

不及太子柱開口,嬴子楚就拱手衝著漆案的方向拜道:

“大父,子楚質趙多年對趙丹的秉性還是有自己的認識的,此人沒有他大父趙武靈王的英明神武,也比不上他父親趙惠文王知人善任,趙丹目光短淺且往往會把自己的喜愛和厭惡全都放到臣子身上,依靠愛與惡來給人升官、貶官,罔顧臣子本身所獲得的功勞,像他這種庸碌之人是不可能會長久的留住人才的,子楚想大父喜愛的大才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棄邯鄲而去,投奔鹹陽了。”

“哦?”秦王稷聞言驚喜的看了自己的透明人孫子一眼,出聲詢問道:

“寡人未曾想到,子楚你竟然將趙丹看的還挺透徹的。”

[得到大父的表楊了!]

嬴子楚高興的合不攏嘴忙又跟著道:

“大父,孫兒有一些淺薄的見解,全賴平日裡父親和不韋先生的教導。”

“不錯”,秦王稷隨口誇了一句,而後雙眸像是黑豹盯著獵物一樣,緊緊地盯著子楚詢問道:

“子楚,你在邯鄲待了多年,你知道趙康平,趙先生?”

“趙康平”,嬴子楚疑惑地重複出這個名字,而後誠實地搖頭道:

“回大父的話,子楚未曾聽說過,也不認識此人。”

“哦——”秦王稷拉長聲音。

武安君和應侯又悄悄將坐席往後蹭了蹭。

嬴子楚倒是也沒有說慌,他是真的不認識趙康平!前年他與趙姬初相識時,趙姬二嫁給他,趙家本家的家主得到消息後很生氣,他自視身份高貴,看不起一卑賤商賈,自然也不會去找趙家家主,還是呂不韋前去找了趙搴,給他瘋狂灌輸“異人未來必定大有出息的話”,才讓趙搴給咬牙忍下了繼呂不韋之後,趙姬給自己找的第二個“良人”。

在這期間嬴子楚也好,呂不韋也好,甚至包括趙搴在內,這三個人都沒有把“趙姬”的親生父親“趙康平”看在心裡。

話!我堂堂一秦國王孫,我赫赫一有名衛國大商賈,我趙家一族之長,我們三個人辦事情需要知會你“趙康平”一個唯唯諾諾,依靠主家的庇護才能勉強在邯鄲生存下來的小小商賈嗎?

是以,嬴子楚連趙搴的麵都沒見過,哪還可能去見自己更加卑微的“嶽父”呢?

秦王稷將視線從孫子臉上轉到兒子臉上,挑眉詢問了相同的問題:

“柱,你也不知道康平先生嗎?”

太子柱仔細回想了一下他如今知道的趙國有名有姓的人物,遂也誠實地搖頭道:

“回父王的話,兒臣不知。”

”唉——看來玄鳥的確未曾偏心。“

聽著老父親/大父這莫名其妙的感慨,太子柱與嬴子楚簡直是一頭霧水。

武安君和應侯都同時垂了腦袋,隻想捂臉,這真的是“非子的後代”不爭氣,怨不得人家“造父的後代”跟在後麵撿大漏啊。

秦王稷神色莫名地低頭看了看麵前案上已經被宦者們重新整理好的竹簡。

他從一堆竹簡中取出來那兩卷《趙康平見趙王》以及《廉頗問康平秦軍新戰術》文章,“砰!砰!”兩下就一前一後的照著父子倆的腦袋上丟去。

竹簡來的又快又狠,沒等父子倆反應下來,頭上的冠就被打歪了,額頭生疼,一卷竹簡順著額頭往下滑落到他們的懷中,白皙的額頭上也出現了幾道紅痕。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腦袋瓜生疼的父子倆連個悶哼聲都沒有敢發出來,拿著手中的竹簡不知道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聽到老父親/大父張開尊口道:

“你們倆打開竹簡看一看吧。”

“諾!”

父子倆忙聽話的翻開竹簡,內殿的光線有些昏暗,不過還好搖曳的燭光能看清楚褐色竹簡上的墨字。

二人雖然自知,他們不能和老父親/大父相比,但也不是像趙丹一流那般的庸人,看到竹簡上的內容,二人瞬間明白老父親/大父為何要這般惱怒了!

如此這般珍稀的被仙人撫頂的大才,秦國若得不到,人家願意為趙國賣命,這簡直是比殺了老秦王都難受!怨不得老父親/大父會這般生氣!

太子柱羞愧的說道:

“父王,兒臣會想辦法用重金、重位來請康平先生從邯

鄲入秦,到我鹹陽擔任官職的。”

嬴子楚也雙眼難掩激動與可惜的跟著道:

“大父,康平先生懂戰事且有一場奇緣,憑趙丹那庸碌的性子,他必不可能會甘願一直停留在邯鄲,以孫兒看來,他的才能足以擔當我秦國國師一職!”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父子二人倒是比誰都識貨啊!”

秦王稷放聲大笑。

太子柱與嬴子楚也跟著笑。

單單看著這三人相似的笑容都能瞧出來這確實是親生父親、親生兒子、親生孫子沒錯了!

武安君和應侯閉了閉眼,有些不忍直視了,默默的在心底裡為父子倆點上來兩根蠟燭。

果然緊跟著,三代人歡樂和笑的場麵轉瞬即逝,秦王稷笑聲一收,兩隻大手拿起案上的一卷卷竹簡,宛如攻城時所用的投石機一樣,“唰!唰!唰”的一卷卷竹簡像是密集的褐色大雨點子,朝著跪坐在三米遠外的太子柱和嬴子楚的腦袋劈裡啪啦的打去。

父子倆瞪圓著鳳眸看著一卷卷竹簡來勢洶洶地徑直朝著他們的腦門飛來,躲是不敢躲多,隻敢閉上眼睛。

“砰!砰!砰”竹簡拍到太子柱和嬴子楚腦殼子上的聲音聽著極其響亮。武安君和應侯單單聽著都覺得腦殼痛。

約莫十幾息後,除了那卷記載著趙康平身份的開篇竹簡外,漆案上所有的竹簡、包括那個盛著絹帛的竹筒子都被秦王稷砸到了父子倆的腦袋上。

要知道這可是整整一麻袋半人高的竹製品啊!

看著被竹簡埋了半個身子的父子倆,應侯和武安君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隻見此刻父子倆腦袋上的冠已經是徹底歪到一旁去了,竹簡將梳得整整齊齊的發絲勾亂了。二人的額頭、臉頰,脖子上儘是被竹簡砸出來青青紫紫的痕跡,子楚年輕,他的皮膚還是比他父親嫩一些的,額頭上白皙的皮膚青紫中帶著血津津的傷口,眼皮子也紅腫的老高,若父子倆以這般尊榮走出章台宮去,保不準不到下午,宮中得傳出老秦王要廢掉太子,廢掉“嫡孫”的流言!

瞧著父子倆委委屈屈的忐忑不安模樣,秦王稷嘴角一扯勾出一抹殘忍的微笑,聲音森然:

“你們二人現在給寡人將所有的竹簡都好好看一看,然而告訴寡人康平先生的才乾究竟有!多!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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