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真實身份(2 / 2)

“這,這是,開始,搭,搭房子吧?”

韓非眨了眨眼睛。

蒙小少年也伸手摸了摸下巴:

“好像還不是一般的房子,小公子這是在建造塔吧?”

“不是塔吧

?是宮殿吧。”楊端和又出聲反駁了跪坐在身邊的小夥伴。

“哈哈哈哈哈哈,小公子實在是太好玩兒了!剛搭完長城就給自己搭宮殿,我從未見過這般愛造東西的小娃娃,平日裡也不知道老師和嵐姑娘都是怎麼在後院教導他的?”

蔡澤簡直看樂了,一時之間沒忍住不由伸出兩隻大手“啪啪啪”地拍打著兩條大腿歡快地大笑了起來。

未來的綱成君本來就長得震撼人心,蔡澤這一大笑,那就五官亂飛——模樣看起來愈發的震撼人心了!

原本正專心致誌搭宮殿群的政崽都不禁被蔡澤的暢快歡笑聲所吸引,抬起小腦袋用烏溜溜的丹鳳眼望向蔡澤,眼中閃爍著奇異的色彩,果然每看一次這個愛穿藍衣服的人,政崽就會多一次“驚為天人”的感覺。

因為小家夥整日接觸到的人不是帥就是美,蔡澤顯然是其中最特殊的,所以才會使得政崽尚且對美醜沒有形成明確的概念,就在腦子產生了一種模糊的錯誤認知:

地上的人都長得像姥爺那樣好看的讓政崽覺得都長得挺相似的,沒什麼新奇感了,而蔡澤先生這般稀有的萬人之中擇不出來第二個的長相肯定是“天上下來的人吧”?

韓非磕磕絆絆的結巴嘴,李斯說楚語時那一口聽不懂的“學鳥叫”給政崽造成“驚為天人”的震撼感受,同理。

幸好小家夥還記得自己的“工程”沒做完呢,沒有一直盯著蔡澤看,瞧見蔡澤臉上的笑容收了,他也將視線收回來重新低著頭,正琢磨該將自己手中的圓球放在哪裡比較好時,隻聽門外的前院內突然響起了一陣陣勒馬的嘶鳴聲。

政崽眼睛一亮“嗖”的一下就將手中金色的實心圓木球隨意地丟進了自己剛圍出來的四四方方宮殿群裡,而後咧著小嘴,手腳並用地快速往外爬。

蔡澤幾人聽到馬鳴聲,也眼睛一亮,明白可能是家主/老師回府了,忙紛紛從坐席上站起來快步往外走。

“啊呀!”

政崽剛將小身子掛在高高的門檻上,正準備將小身子翻出去,下一瞬就被人給高高抱了起來。

看到是姥爺抱自己,小家夥的大眼睛瞬間就變得亮晶晶的,外祖外孫倆快一天沒見了,互相都想的緊呢。

政崽被姥爺側著小身子抱在懷裡,忙用兩條小短胳膊摟著

姥爺的脖子,小臉蛋在姥爺的臉上親昵地蹭了蹭——順便把他嘴角上掛著的奶漬也蹭到了姥爺的臉頰上。

趙康平感受到臉上的濕潤,忍不住哭笑不得地往大廳內瞥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木地板上的空奶瓶。

站在門檻內的蔡澤五人也紛紛高興地俯身道:

“家主。”

“老師。”

“不用多禮。”

趙康平對著五人笑著抬了抬下巴,遂抱著懷中的外孫抬腳往門檻內進,身後跟著的一大群人也紛紛往裡進。

待在大廳內的花見狀忙麻利的將小公子玩的積木給收拾到大木箱子裡,把空掉的奶瓶也拿走了,又領著倆仆人取來了多張坐席。

政崽被姥爺抱著坐在坐席上,這才有功夫去瞧跟著姥爺進來的一堆人。

信陵君、馬服君、趙牧、馮去疾、燕國三使、司馬尚,他即便喊不出名字也都認識,可今日這堆人裡麵卻出現了一個陌生的、腦袋上戴著長長的冠、身上還穿著土黃色衣裳的男人。

這人從未在國師府內出現過,政崽不禁疑惑的看向跪坐於對麵的陌生人。

蔡澤五人結合今日國師入宮的目的,就已經在心中猜測出來了,對麵那個身著楚服、儒雅英俊的中年男人應該就是楚國的新國相——春申君了。

待花用木托盤給每人的案幾上都放了一杯消暑止渴的花茶後,春申君端起陶杯低頭抿了口溫熱的茶水,就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孩子手掌那般大的紫檀木錦盒,遞給站在不遠處的花,對著趙康平笑道:

“國師,這盒子中盛著的玉石是我王送給小公子的見麵禮。”

花聽到這話遂幾步走到國師案幾前,恭敬地將小盒子放在案幾上打開。

岔開著兩條小短腿兒坐在姥爺大腿上的政崽瞧見靜靜地躺在黑色絲綢上的漂亮玉石後,大眼睛瞬間笑眯成了彎月牙。

趙康平往盒子內瞧了一眼,也不禁怔愣住了,隻見裡麵是一快黃黑兩色的玉石,若隻是一塊玉石就罷了,偏偏這快玉石已經被技藝精湛的玉匠給雕刻成了一隻威猛的大老虎玉佩,黑色的紋路恰好完美的變成了虎頭上的“王”字與虎身上的條紋。

看著就價值不非。

趙康平不由將盒子重新合起來,抬手遞給身旁的花,對著跪坐在對

麵的黃歇出聲笑道:

“春申君,楚王的好意,康平代外孫心領了,可這般貴重的禮物,我們是不能要的。”

春申君聞言遂連連擺手笑道:

“國師,您無需客氣,我們楚國產玉石,這是我王身為姑祖父給小公子政的見麵禮。”

“小公子不是生肖屬虎嗎?玉佩和他的屬相挺配的,您替小公子收下吧。”

“小公子若去我們楚國了,拿著此玉佩可在我楚國內暢通無阻。”

蒙恬、楊端和:“???”[不是,小公子是我們秦國的王族,到你楚國是什麼意思?]

黃歇話音剛落,信陵君也跟著笑道:

“國師,您就替政收下玉佩吧,之前麥粉宴上無忌給政隨便玩兒的那塊玉佩,若是政到了魏國,也能在魏國內暢通無阻呢。”

蒙恬、楊端和還沒從春申君沒頭沒尾的話中理出頭緒來,聽到信陵君這話,眉頭擰的更緊了,心中用高亢的秦腔大聲咆哮道:

[不是,黃歇!魏無忌!你們倆人有沒有搞錯啊!政小公子是我們秦國子楚公子的兒子啊!他不去我們秦國,去你們楚、魏做什麼?]

韓非與李斯作為在場唯二不知道政崽的真實身份,也不像蔡澤那般早早猜到政崽親爹身份的“鼓中人”,聽到黃歇一句“楚王是政的姑祖父”的話,瞬間驚得瞳孔地震,二人不約而同的齊齊將視線移到了坐在老師大腿上的小娃娃臉上。

隨著春申君入趙,二人也在邯鄲聽說了南邊老楚王薨逝、楚太子繼位,以及冬日裡楚太子作為老秦王的女婿卻趁著老秦王不在鹹陽,於春申君的幫助下在鹹陽拋妻棄子匆匆逃回楚國的故事。

已知:新楚王是老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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