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找展昭退婚(1 / 2)

一刻鐘之後,葉灼黑著臉坐在妝台前,麵前的鏡子中清晰地映出了此刻他的麵容——是他自己的臉沒錯,但鏡子裡這副蛾眉彎彎,豔若桃李的模樣……

比師姐看起來還要嬌柔這是什麼鬼啊!

係統三號緊緊抱住真·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自己,在角落裡團成一團,瑟瑟發抖,唯恐葉灼想起自己來。

葉灼暫且顧不得管它,現在對他而言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這具身體還是葉灼自己的,該在的都還在,不該有的也都沒有。

壞消息是她,呸,他還得以女性的身份再過上一段時間,直到和展昭退婚成功為止。

嗯……“她”有一個指腹為婚,卻從沒見過麵的未婚夫,正是名滿江湖的“南俠”展昭,此時正在開封府為包大人效力,官封禦前四品帶刀護衛。

要退婚自然不能空口白話單方麵說了就算,須得雙方見麵商議停當,再將當年兩家交換的信物再互換回來,這才算是了結。

展昭自入了開封府後一直公務纏身,跟著包大人四處奔波,連自己常州府的家都好幾年不曾回去過了,總不能為了退婚一事就把人千裡迢迢從汴京請到鬆江府來。

況且這所謂的婚約雖然是不可抗力造成的,但畢竟對展家有所虧欠,理當由“她”親自上京才能略表誠意。

至於這些信息的來源,倒不是他家這個一問三不知的廢物係統,而是此刻坐在床沿,正一臉慈愛眼含淚光殷殷望著自己的這位中年美婦丁夫人……

“月華,娘親知道這事是難為了你,但因著你這命格,我們家已經耽誤你展大哥許久了,現下你神智既複,也該早日將這婚退了,好讓他另擇淑女再覓良配……”

葉灼恨不得跳起來大喊“退退退馬上退”的好嗎。

想他一個身心清白從無二念一心隻守著師姐的大好青年,剛到此間世界就“duang”地被塞了一個未婚夫,這要是被師姐知道了,嫌棄他不守男德怎麼辦!

葉灼生平第一次竟因為師姐不在身邊而產生了慶幸的念頭。

同時也下定了決心,務必要趕在和師姐見麵之前,把這婚給退了!

然而世間事不如人意者,往往十之**。

丁夫人看著小女兒,不是,小兒子那張秀美得雌雄莫辨的麵容,慈母憐子之心大起,想到展家那孩子,不由得又歎了口氣。

月華要真是個女孩子,這門親事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隻可惜……

她家夫君乃是鎮守雄關的總兵,不奉旨意不可擅離職守,因而早已去信到常州府展家,雙方長輩早已將退婚此事議定。

現在不過是以表誠意,以及為了另一件要命的事,才需月華親自上京見展昭一麵。

還是要讓他大哥二哥陪著走一趟比較穩妥。

兆蘭兆蕙這兩個混小子雖然不如南俠遠矣,但聽說在江湖上也闖出了一些名聲,護送妹妹上個京應當不成問題。

丁夫人沒想到的是,有人退婚之心太過熾熱,還沒等到丁氏雙俠被親娘急召回府,當天晚上就跳窗自己一個人跑了。

被點了昏睡穴塞在小姐繡床上的胖丫頭,哭唧唧地吭哧了半天,才吭哧出一句話來,“小姐說她去開封府找展昭退婚了。”

葉灼留話的時候其實隻是普通地交待一下去向,免得丁夫人憂心,被胖丫頭抽抽噎噎地這麼一轉述,話中儼然就平添了三分殺氣。

緊趕慢趕才連夜趕回來的丁氏雙俠四目相對,愕然無語。

二爺丁兆蕙性子跳脫,心念電轉之下,叫道:“小妹定是不忿被迫退婚一事,去尋展兄麻煩了!”又跺腳急道:“這可如何是好?”

大爺丁兆蘭老成厚道些,將信將疑地道:“不會罷……”

話音未落,兩兄弟隻覺得耳朵齊齊一疼,竟是被人擰著提了起來。

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丁氏雙俠卻半點不敢反抗,不但不敢反抗,還得齜牙咧嘴地連聲賠笑道:“疼,疼,娘親快放手,我們這就是去追小妹,務必保她平安無事。”

丁夫人手上用勁,又多轉了半圈,怒道:“是小弟!”

“對對對,是小弟,我們這就去追小弟!”丁兆蕙一拉大哥,兩人更不停留,連門都不走了,便直接從窗子躍了出去,一溜煙兒地便沒了蹤影。

丁夫人又氣又笑,立在窗邊看著雙生子遠去的背影,歎了口氣,麵上浮起一層憂色,喃喃道:“但願月華不要任性,隨意換下女裝。”

她原是不怎麼信神佛的,但發生在這個小兒子身上的事卻讓她不得不信。

二十多年前,丁老爺攜眷赴任,在歇腳的客棧中遇到一位臨盆難產的女子,她家夫君趕去城中請大夫尚未趕回,眼看著就要一屍兩命。

當時丁夫人也已懷胎三月,身邊隊伍中帶有女醫穩婆,各色藥材亦備得齊全,當即入產房相助,終於順利產下一子,就是如今的南俠展昭。

待那家夫君滿頭大汗地帶著大夫趕回時,萬幸這邊已是母子平安,兩家相談甚歡,遂結通家之好,指腹為婚。

數月後,丁夫人在生下了一對雙生子,取名兆蘭兆蕙。當時也曾遺憾這親家恐怕是結不成了,沒料到展家回信卻道孩子此時尚小,且不著急。

過了數年丁夫人又再次懷孕生產,此次卻是一對龍鳳胎,兩家俱都大喜,當即便給展昭和丁月華定下了親事。

誰知長到五歲上,姐弟倆偷溜到河邊玩耍,雙雙失足落水,救上來時月華便已沒氣了,幼子一息尚存,卻就此高燒不退。

是一個路過的遊方道士說這孩子命數奇特,隻能頂著血親的名字,承繼她在世時的親緣,當作女孩子撫養,否則決計活不過十八歲。

丁夫人痛失愛女,早已哭得肝腸寸斷,家裡人也沒有彆的辦法,隻得死馬當活馬醫,給幼子換上了月華的衣裙,搬入了月華的閨房,果然當夜便見孩子漸漸醒了過來,神智卻時而清醒時而糊塗。

便是清醒過來之時,行事亦如五歲孩童,口中卻會說一些家人聽不懂之事。

那道士倒是也說府上小公子若是能過得了十八歲生辰,自當一如常人。

丁家當日也同展家去信提及此事,願解除婚約,倒是展家十分仗義,道是等“月華”過了十八歲這個坎兒,再行退婚也不為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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