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晉江正版閱讀(1 / 2)

《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廢物對照組》全本免費閱讀

四個太監搜尋翻找的聲音不斷,有人說:“這裡有道矮牆,會不會從這裡跑出去了?”

“還追嗎?”

“當然要追了,反正都已經打草驚蛇了,如果讓他跑了,回去驚動世子人就殺不成了!把人殺了,先斬後奏,乾爹才會消氣!”

隔著水膜聽到的聲音不甚清晰,帶著鈍感和悶,時書難以思考,更不太明白壓在唇上的觸感是何種意義。他在水裡睜著眼睛,氣息進入口腔時,舌頭也和某種溫熱的物件連在一起。

溫暖,潮濕,幾乎是唯一的溫度。

那口氧氣幫了自己,謝無熾救了他的命,隻是不明白舌尖的碰撞如此激烈,難道是水底下險象迭生,無法控製?太快了,可能隻有半秒的吮吸和舔.弄,分不清意外還是故意。

“嘩啦——咳咳咳!”

水麵聲音消失,時書猛地把頭冒上岸來,手臂搭著岸邊拚命喘氣!將新鮮的空氣大口吸入肺腑,劇烈地咳嗽起來,把嗓子眼的憋悶都擠了出去。

他回了眼,氣若遊絲:“謝無熾,你,你怎麼來的,還在水裡……”

謝無熾撩開潮濕的烏發,水珠沿唇淌下:“一覺醒來你人不在,鑒於你總是過分熱心,猜你給我買藥去了。到門房問了確實如此,但藥鋪離這兒很近,你卻遲遲沒回來。到街上一打聽,說看見有人被追進了這條巷子。我來了,一直跟著你。”

時書:“我不知道他們是誰……說我和元觀一家勾結……”

“籠屋的人,相南寺和權宦豐鹿有勾結,籠屋又叫‘鳴鳳司’,豐鹿管理的特務機構,負責緝捕讞獄,有先斬後奏之權。幾乎成了豐鹿黨同伐異的刑房,被稱作殺人籠屋。”

聽不清謝無熾說什麼,混沌。似乎是很不好的事。時書往岸上爬,衣服沾水沉重潮濕如皮,他被水鬼拖住似的,幾步之後,猛地栽倒在地上。

“嘶……好疼!”

時書看巷子口透出的青天,後背貼上地麵,傷口觸碰的刺痛襲來,一個翻身跪在地上吸氣。

額頭抵在地麵,聞到泥土的氣息:“好累……”

好困……

腿肚子抽筋,出水後,水汽蒸發帶走身體的溫度,寒意讓他陣陣發抖:“好冷……你胃不痛了嗎?”

想到什麼,時書從兜

裡掏出個白瓷瓶,手指上沾著血:“給你買的胃藥……看看進水了沒……”

一瞬間謝無熾眉頭蹙起,臉色裂開了紋路。他從未出現過那種表情,到時書麵前蹲下身:“要趕快離開,那幾個人離開了找不到你,又會回來。”

“什麼?”時書撐著膝蓋想站起身,渾身的脫力感像極了他訓練後的暴汗,腿輕飄飄,又空虛。

“我背你。”

時書:“不用不用,隻是有點頭暈,不知道為什麼……”

他看不見,謝無熾眯起眼看得清清楚楚,渾身濕透,白皙的手臂和後背的血跡被水衝淡,新鮮血液滲透出扯破的衣裳:“體力用儘還受了傷,又在冷水裡泡到失溫,當然會頭暈。上來,聽話。”

“我初中以後就沒被人背過了,不習慣……”時書趴到了他背上,“我重不重……哥,你現在也不舒服,背不動算了吧。”

謝無熾:“腦子困,但嘴還醒著。”

“……”

時書的頭發烏黑,發梢拂過謝無熾後頸的棘突。氣息也很淺,像隻啾啾叫的鳥兒。雙臂搭在了謝無熾的肩頭,嘴唇貼在他的耳後。

“你說的籠屋,是官府嗎?”

“算也不算,本來有儀鸞司,後來被棄置,五年前啟用了鳴鳳司,成為豐鹿的喉舌爪牙,裴文卿的父親就是被鳴鳳司太監打死的。近幾年的朝廷,監管百官搞刺殺任務都用它。”

時書胸口沉甸甸:“豐鹿不是好人?”

謝無熾:“好人和壞人的價值判斷,很幼稚。”

“……”時書沉默地趴在他背上,不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累了。

街道漆黑,天上彎月。謝無熾背著他走了出去,留心那幾個太監的方位,幸好夜色濃厚,能替他們遮蔽,走到了世子府的門口。

一步一步穿過桃花樹的綠葉,謝無熾的背很寬,沒有停下來過,接觸的皮膚滋生著溫暖。

時書睜大杏眼:“謝無熾?”

謝無熾:“怎麼了?”

“你在水底下渡氣,跟誰學的?”

謝無熾:“愛情電影。”

時書:“沒想到還真有用?剛才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了,你吹那一下我腦子馬上清醒了。”

謝無熾:“現在好些了嗎?”

“還是很累,”時書回憶水裡的情景,然後,在他肩膀拍了一下,“幸好你是男的,我初吻還在。”

空氣中短暫地安靜了片刻。

謝無熾:“誰告訴你男的親就不算吻了?”

“男的也算初吻啊?!”

“嗯,你初吻已經沒了。另外——”

樹木繁蔭,道路昏暗。謝無熾道:“我給你送氣的時候,你伸舌頭了。”

“什麼?不可能!”時書猛地在他背上動了一下:“我伸?我?我剛才都不想說!明明是你伸的,你還舔我了!”

“不記得了,我怎麼舔的?”

“就……”

時書朦朧的腦子恢複狀態,那含住唇的過程忽然變得清晰,捏著他的下頜摩挲撫弄,垂下眼跟接吻一樣的姿勢,謝無熾捧著他的臉,往嘴唇裡送氣的時候,舌頭攪合著他口中,捉住他的舌尖吮了一下。

非常清晰的,被他吸了舌頭的濡濕感,一旦回憶起來,嘴裡霎時變軟了。

“!!!!!!”

時書一股熱衝到腦門,滿臉通紅:“就是你舔我!謝無熾,你特麼——”

謝無熾:“我真沒印象,在水下很著急,口腔內的空間有限,而且當時你快溺水了。”

“真的假的?”

時書在他背上亂動,像個不倒翁。心情難以恢複平靜,但被他這句話唬住了。蟄伏安靜,臉靠在謝無熾肩頭,神色凝重,閉上眼認真回憶。

真是不小心?仔細想想。

萬一冤枉他了呢。

畫麵一幕一幕浮現,唇被他含住時的擠壓感,氣息落進來,接著,舌頭像蛇在他嘴裡遊動,很熱,濕乎乎的,攪動他舌頭溫柔地舔.弄。

不是正常的舌頭碰到,是那種一言難儘的舔法,很難形容,就是壓著他好像能通過吻把他吃掉,品嘗盛宴,一口一口迷戀地舔他嘴裡的甜膩果醬,連一絲角落也不放過,舔得他嘴巴裡濕乎乎,軟得要融化了。

時書在水底意識模糊還不明白,現在仔細一想……

“不對,你就是舔我了!我非常確定!”時書一下炸了,湧上一股子不知名情緒,想打人不知道打哪。

一口咬在他肩上,聲音霎時發悶,像蓋上了被子。

“謝——無——熾——!

你伸舌頭!你不是人!我咬死你!”

“……”

夜風徐徐,庭院寂寂。兩個殘廢終於回了院子。

院子屋簷下放著一張竹製作的躺椅,謝無熾手臂掌著他腰讓時書坐好,以免碰到身上的傷口。不過身體的扭動並不太平,時書躺下時,還是抽氣後一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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