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晉江正版閱讀(1 / 2)

《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廢物對照組》全本免費閱讀

至於現在,時書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

林養春已被鳴鳳司監視,時書再與他聯絡會暴露位置,謝無熾隻能每天喝留下的一劑驅瘴湯藥,至於藥浴,丹丸和林養春的針灸。救治方式全無。

少一份藥多一份擔心,時書盼星星盼月亮守著給他擦汗,好幾次時書從睡夢中驚醒,恰好看見謝無熾高熱疼得淌落冷汗。但謝無熾自尊心高到了極點,不像醫藥局的那些人會喊疼,他隻是靜默。

時書拿帕子替他擦去汗水:“謝無熾,你八字夠不夠硬啊?我聽說古代爭權奪位是淘汰賽,身體健康是參選條件之一,你能熬過來吧?”

時書跪在草垛擦他的汗水:“你說過,你要當皇帝。”

至於茯苓這孩子十分聽話,給飯吃飯給水喝水,唯獨不會吭聲,安安靜靜地蹲在地邊。

昏睡第六天,時書心中警鈴大作,看謝無熾的目光一刻鐘不敢移開:“免疫係統殺瘋了?”

謝無熾俊朗額頭仍是一派英挺沉斂,額頭佩帶著紗端。六天幾乎不吃不喝,隻進了幾粒水米,眉毛讓汗水黏在一起,下顎的線條更加骨感清晰。

他被時書用一根棉衣搓出的繩子綁在柴房梁柱,謝無熾手腳不老實,燒糊塗了亂來索吻,但茯苓也在這,時書便用布條將謝無熾的左手綁住,以免被謝無熾控製。

“怎麼遲遲不好?”

時書鼻尖湊近,盯著近在咫尺蒼白的臉,“謝無熾,剛離開流水庵我說過,我們死也死在一起,不背叛誓言。你想讓我怎麼辦?”

“你想讓我和你一起死嗎?”

黯淡的月光在謝無熾的眉弓染著陰影,時書第一次湊這麼近,在時間流逝中看他。

“這麼過分,你睡,讓我一個人擔驚受怕。”

時書盤腿在他身旁坐下,嘴裡叼了根草,躺在謝無熾身旁睡著,懷裡還抱著茯苓這個小孩,就這麼相依為命。意識昏沉,時書恍惚做了一個夢。

夢到和謝無熾一塊兒在他家外的操場打球,等天快黑了,他媽出來喊人,時書就領著謝無熾一塊兒上樓吃飯。

畫麵溫馨美好,不過唯一的變數是,時書關門的時候猛地一甩手——

“哐!”一聲巨響。

時書在清晨的微光中猝然睜眼,回歸現實,柴房門

被猛地一腳踹開,響起七嘴八舌。

“這幾天廚房總少東西,還有人說看見柴房的屋簷下冒青煙,肯定有小偷歹人躲這。”

“這院子定是遭賊了,前幾天聽說,有人躲在這裡。”

“誰?!還不給我出來!”

“糟糕糟糕,大事不好。”時書猛地跳起身,門口進來四五個男人,身穿奴役短打一臉橫肉,揎拳舞袖闖入,一腳踹翻了放地上的鍋子。

“好哇,還真有賊人躲在這裡。”

眼見不是鳴鳳司太監,時書鬆了口氣忙解釋:“各位大哥先消消氣,聽我說,我本來是醫藥局的一位病人,和我哥染了瘴癘沒地方可去,暫借住了的柴房遮風躲雨。”

那人厲聲:“借住?你跟誰借的?我怎麼沒聽見打招呼?還有這些米麵糧油不是廚房偷的?我就說最近廚房遭了耗子,總短麵少米,還少幾塊肉!”

這些人正是染坊司的雜役,瘴癘最盛行時時書身體力行照顧了他們的命,隻不過當時他臉被遮得嚴嚴實實,這群人認不出他。

時書不方便暴露身份,說:“當我借的,怎樣?再等兩天我把錢從東都給你們寄過來。”

“還等什麼兩天?!你誰啊!偷東西還油嘴滑舌,給我打——”

時書:“哎?!彆打彆打——”

這幾人一邊數落一邊罵,飛快將鍋碗和米麵全拎走,有人找了一根棍子驅趕。時書不想和人起衝突:“彆打,再給一點時辰我們自己走!”

“賊!誰還給你時辰?”

說完棍子就朝時書揮了過來。要知道,富貴人家或者官辦院署時常會豢養打手。時書圍著柱子跑:“行行行,走就走,不要打人不要打人!”

“我們真是病人,借住,錢我會還你!”

“彆聽他瞎說,打斷手腳扔出去!”

棍子再揮舞過來,時書蹲下身偏頭躲過,背後一陣木柴劃過短打聲響——

時書扭頭,謝無熾不知幾時睜開了眼。

“謝無熾!!!你居然醒了嗎!!?”

時書掩飾不住的狂喜,但來不及,被追得滿屋子跑。

謝無熾半睜開眼,渾濁的紅眼盯著人,他身體虛弱,但竟然直接從草垛上站了起身,修寒身影先打晃了一晃,便大步朝時書這邊走來

!——

謝無熾手腕被時書綁的繩子拽住,側頭看了一眼,反手握緊掌心將這繩索拽斷裂開來,一綹一綹垂在他腕骨,猙獰影子落在地上,時書想起相南寺把菩提子佛珠當指虎用的事。

“乾什麼?你們偷了東西還想打人?”奴役說。

謝無熾:“滾。”

奴役:“滾什麼滾?這是誰的地盤?”

謝無熾:“我叫你們滾,離他遠點。”

謝無熾抄起柴堆裡一根木柴,走來時幾個人麵色受驚。謝無熾臉上儘是陰鬱之色,影子拖曳到地麵,壓迫感極為驚人。有人不信邪,罵了一句便上前,被謝無熾一腳踹翻出趴地打滾。

“你有理了,你們還打人呢?!”

奴役亂作一團:“走!趕緊走!拿了染坊司的東西還要打人!走!”

時書實在無法申辯,謝無熾救舒康府的事,隻能拿起沒被搶完還剩的乾糧,一隻手牽起茯苓的手:“說了會還你們錢!”

一手拽上了謝無熾,三人衝出柴房門奪命狂奔。時書邊跑邊遞給謝無熾一隻饅頭:“快吃,你好久沒吃東西了,現在肯定沒力氣!”

染坊司的崗哨上幾個太監不知所蹤,時書和謝無熾逃到一處亭中樹林,眼看周圍無人,樹蔭繁密,時書拉著謝無熾蹲了下身:“你終於醒了?”

晴天暖陽照時書的臉上,膚色白皙透亮。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聲音略帶急促,目不轉睛。

熱氣嗬到臉上,謝無熾:“我醒了。”

“退燒了?”時書用手貼他額頭。

謝無熾被這動作弄的原地闔眼,等時書的手移開複睜開:“你覺得退了麼?”

時書:“退了,真好啊!不枉我這幾天夜夜求神仙保佑。”

謝無熾捏著饅頭,平靜道:“幸好有你。”

“你知恩圖報就好。”時書和他躲在矮叢樹木的陰影當中,身軀不得不挨著。距離太近,謝無熾鼻尖的氣息便拂來,類似的觸感,時書一下想起了這些天的日日夜夜。尤其是那天夜裡謝無熾壓著他吻。

時書腦子裡神經一抽,本來蹲著,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

不是,這哥們兒亂親人,有點毛病。

彆一會兒又一口嘬我臉上了。

時書對此看法是:討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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