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沈釗(2 / 2)

寒舟渡 燕識衣 5069 字 4個月前

“沒什麼啦,是個錦衣衛,他被我傷得更重。”沈妙舟將嘴裡的栗子糕咽下去,挑起個彆的話頭,“不過我都扮成這個樣子了,阿兄竟然也能認出來?”

雖然沒有假扮秦舒音時那麼細致,但她覺得自己喬裝得也很好啊,眉毛、膚色、臉型都有特意偽裝過的。

沈釗輕笑一聲,抬手將她臉上的偽裝抹乾淨:“起先呢,我也沒認出來。不過沒多久,你阿兄我便看清了那柄玉刀。除了你,還能有誰?”

說起玉刀,沈妙舟一愣,想起衛凜被她刺中的那一下。

她沒想真的會刺中他的。

衛凜看著冷冰冰的,但她總覺得,他其實並沒有像傳聞中的那樣冷血無情,不把彆人的命當命。他的冷,更像是晴日映照的高山皚雪,帶著那麼一絲若有似無的溫煦。

他會在驚馬時救她,還會給她搓雪球,甚至連用來威脅她的毒丸,竟都是假的。

哪裡像個心狠手辣的魔頭嘛。

所以雖說衛凜態度一向算不得好,她對他倒也不討厭。

若說先前她還忌憚他和爹爹的失蹤脫不了乾係,可在方才,她卻從他的言辭間發現了不尋常。

看他對殺手樓的態度,竟是敵意偏多。

他不像是殺手樓的暗線,倒更像是從樓中叛逃出來的人……

這樣說來,那日相國寺滅口王世良的殺手,如無意外,應當並非是受他之命,甚至很有可能,她和衛凜的立場,是相同的。

“想什麼呢?祖宗。”沈釗伸手,在她眼前上下晃了晃。

沈妙舟回過神,站起身道:“阿兄,時辰不早了,咱們先回馮叔那裡罷。”

沈釗一愣:“不回公主府?”

沈妙舟搖搖頭:“盈霜還在那等著呢,我得帶上她一起回衛家。”

沈釗覺得自己是聽錯了,瞬間坐直了身子:“誒,不是,你要去哪?”

“回衛家呀。”沈妙舟答。

沈釗不可思議:“我說祖宗,你當初和那姓衛的假成親,是為了探查大同那具焦屍是不是義父,沒錯吧?”

“沒錯啊。”

“那如今已有分曉,你還回去那狼窩作甚?你我直接去大同尋人不就成了?”

沈妙舟看他一眼,比了個捏的手勢,“大同我早就去過了,眼下公主府還有十幾個家將在大同呢,可是就連這麼一點點的線索都沒有。”

沈釗一噎,沒好氣道:“難不成,那姓衛的便有線索了?”

沈妙舟覺得理所當然:“自然,若我猜的沒錯,衛凜的人應該在搜查吳知府的下落。吳知府是最後一個見過爹爹的人,若是能找到他,借著這條線往下查,可比我們當無頭蒼蠅有用多了。”

而且看起來衛凜與殺手樓有仇,或許還可以利用這一點,與他合作。

不過後麵這話她沒說,畢竟事涉殺手樓,說出來怕要惹得阿兄擔心。

沈釗思量片刻,眉心越擰越緊:“不成,今夜動靜不小,難保那廝不會生疑,衛家不能再回去了。大不了我盯緊那姓衛的,等吳大人一露麵,想個法子把他劫出來便是。”

沈妙舟不以為意:“以我的本事,自保不成問題的。”

更何況,衛凜也沒那麼嚇人呀。

沈釗臉一沉,從懷裡掏出張信箋遞給她:“小姑奶奶,你先瞧瞧這個再說。”

沈妙舟有些莫名地接過信箋,對著月光展開。

“你可清楚姓衛的那廝到底是什麼人?巧了,去金陵的密探和我前後腳進的城,你是假鄉君,哈,他恐怕也不是真衛凜。”

沈釗隨手抓起身旁的落雪,團了個雪球,在手裡掂了掂,“五年前,他領命隨隊去淮安追捕逆匪,結果同去的緹騎都死了,唯獨他命大沒死,雖然重傷到隻剩一口氣,卻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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