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
初心涼菜和奶油紙杯蛋糕賣的便宜,味道又不錯,所以每天準備的都能很快賣光。
因為要帶孩子,初心儘量縮短在外麵擺攤的時間。
每天中午加上傍晚,不會超過三個小時。
其他時間,都是帶著月月在家裡玩,偶爾也會去附近公園。
在京市住了一個多月以後,初心手裡的積蓄也多了一些,但她沒有急著換房子。
現在住的這件十多平的房間,開始租的時候,房東要求最少租三個月。
錢都交了,肯定要住完三個月再說。
十月下旬的時候,京市就已經給人一股進入深秋的感覺。
車工房東知道初心是南方人,又看她一個人帶著孩子,便提前給她提了個醒。
京市這邊是十一月下旬降溫,不過也不用怕,北方的冬天跟南方不一樣。
北方是乾冷,隻要不刮風,出門穿好防風的衣服,就不會太冷。
何況屋子裡還有供暖設備,冬天在屋子裡,就跟夏天一樣。
不像南方,室內室外一個溫度。
房東大姐之所以會這麼熱心,主要是她家裡另一套三十平的小房子,介紹給初心續租了。
房東大姐聽說初心想換個大一點的房子,方便帶孩子,當時就掏出一大串鑰匙,要帶初心看房子。
初心過去看過,就在她現在住的房子附近,隔著兩個院子。
將近四十平的房子,有單獨的客廳、廚房、廁所。
初心來這邊最不習慣的就是每天早上起來搶公廁,有個廁所,晚上也方便一點。
於是,這邊房租還沒到期,初心直接加了點錢,帶著月月搬了過去。
反正都是房東大姐的房子,一倒手的事情,也不麻煩。
*
天冷以後,初心的涼菜生意反倒比之前更好了。
學生們基本上都是給家裡人帶的,還有些是幫鄰居帶。
每回初心剛擺攤還沒二十分鐘,箱子裡的涼菜就讓人給買空了。
剩下那些來得晚,沒買著的就拉著初心的小拖車,讓她下回多做點。
“老板,你每天就做這麼點,才掙多少錢啊,你看我們這麼多人,你要是多帶點過來,不也能多掙點錢嗎?”
初心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她主要的經曆還是得放在照顧月月身上,掙錢也不急於一時。
現在她每天固定賣五十盒涼菜,兩百個奶油紙杯蛋糕,每天的收入就有將近三百塊錢。
這裡頭的成本也沒多少,一個月下來,能攢下不少錢。
目前初心隻想帶好月月,掙錢的事情也不急,有這麼多就足夠了。
十一月下旬開始,初心就給月月增加了輔食。
吃了一段時間以後,月月的小手小腳,蹬起人來都更有勁兒了。
進入臘月以後,京市的各大學校也開始陸續放寒假了。
初心也就暫時停了擺攤的生意,外麵風大雪大,帶孩子出去也不方便。
居家不出以後,初心也沒有閒著。
月月醒的時候,就陪她玩一玩。
等月月睡著的時候,初心就抱著買來的書看。
雖然她的任務是養孩子,但初心還是想替原主完成學業,考一個大學。
初心的時間很充裕,月月上幼兒園以前,肯定是離不開她的,這中間有幾年的時間可以讓她慢慢看書。
過年前,初心也跟著房東大姐出去采購過年的食物和日用品。
房東大姐是個熱心人,看初心一個人帶著孩子,平時哪家有打折的東西,都會拉上初心一起去買。
雖然初心不大需要,卻也沒拒絕房東大姐的好意。
采購第二天,初心特地帶上月月去了一趟附近的郵局。
初心給鄭家寫了一封報平安的信,不管怎麼樣,鄭家那邊都是原主的父母親人,她可以不跟她們相處,但也不能跟人家斷了聯係。
除此之外,初心還買了一些京市這邊的特產和禮物,專門寄給了鄭阿芳。
這會兒的郵局跟十幾年後的快遞不一樣,等鄭家人收到信和包裹,起碼要到年後了。
97年的除夕夜,初心一個人做了六個菜,湊個吉利數。
她吃菜,月月捧著奶瓶喝奶。
母女二人看著窗外煙花,在鞭炮聲和小孩兒的笑鬨聲中,一起度過了第一個除夕。
因為初心的不告而彆,鄭媽很是傷心了一陣子。
不過家裡事情多,慢慢的她也很少想起初心了。
過年的時候?????,鄭媽也刻意不去提初心,她知道丈夫還生女兒的氣,兒子又一直不喜歡他二姐。
大過年的,鄭媽就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誰讓家裡還有個鄭阿芳,她在飯桌上提了一嘴初心,被鄭爸劈頭蓋臉說了一頓。
“她自己不想好,到處亂跑,現在你還想怪我們?是我跟你媽逼著她走的?”
鄭阿芳到底還是個沒出過社會的學生,心思單純,隻是擔心妹妹在外麵過的不好而已。
畢竟妹妹比她還小,捫心自問,要是她一個人跑出去,怕是連東南西北都不知道。
可妹妹卻一走就是半年,而且還帶著一個孩子,鄭阿芳有的時候想到這一點,連複習的心思都沒有了。
正月裡,鄭阿芳也沒有走親戚的心思,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看書。
直到初八這天,郵遞員上門送信和包裹。
正好鄭爸和鄭媽帶著鄭小龍出去走親戚,家裡隻剩下鄭阿芳一個人。
鄭阿芳看到包裹上的名字,立刻把信拆開看了。
看到信中報平安的話,鄭阿芳沒忍住哭了。
看完信,鄭阿芳才打開妹妹專門寄給她的包裹,裡麵除了一些特產小吃外,還有一件新裙子。
鄭阿芳又感動又心疼,“她哪兒來的錢,怎麼不自己攢著。”
把衣服收起來,鄭阿芳看了眼信封和包裹上的寄出地址。
不是住址,而是郵局的地址。
看來妹妹是故意不想讓家裡人知道她現在的位置了。
鄭阿芳歎了口氣,心裡到底沒之前那麼擔心了。
妹妹既然能寄特產和裙子給她,說明應該能養活自己跟孩子,隻是這過程肯定不會太輕鬆就是了。
鄭阿芳把信封收進抽屜裡,等晚上父母走親戚回來,把信紙拿給父母看。
鄭爸簡單掃了一眼,就信扔給鄭媽,自己拿上外套進房間了。
鄭媽看完信,嘴裡直念阿彌陀佛。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開學以後,學校的老師和同學,都發現鄭阿芳比以往更認真刻苦了。
去年下半年,她還偶爾會走神。
可現在每堂課都是聚精會神,下課了也積極的跟同學交流,弄不懂的地方,還會追到辦公室去問老師。
原本鄭阿芳是打算考本地的學校,可想到妹妹在京市,心裡也生出一股勇氣,她想考京市那邊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