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73章(1 / 2)

就和突然不知道從那個角落冒出來逆襲的焚恭,周冬寒一開始也是個籍籍無名的修士,但因為種種原因和西洲當時數一數二大家族禹家有了矛盾,發誓此生定要滅儘禹家人,當時所有人都把這事當個笑話來聽,沒想到當雲琦樓異軍突起,並且以極其殘忍迅速的手段滅絕了禹家,眾人才發現這神秘的雲琦樓樓主居然就是消失許久的周冬寒。

但要說禹家和周冬寒到底有什麼血海深仇的大恨,卻沒有人能說得清。

沈墨在知道焚恭和周冬寒是天道的人後就著手調查了他們過去的事情。

焚恭的各種追殺逃命雖然過於戲劇性,但起碼還能圓回邏輯,無非就是那些仗著家裡實力強悍的紈絝子弟曾經欺辱了焚恭,又因為各種原因不得不保下他們而和焚恭結仇,最後落的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或許是焚恭的成功讓天道逐漸膨脹,導致在安排周冬寒人生時候有些事情根本不做掩飾,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是天道栽贓陷害某某家族或者門派的,而周冬寒本身性格暴虐又貪財,不管事情真相就是想找個由頭滿足自己的私欲,所以周冬寒崛起的那段時間,毀在他手裡的宗門家族數量是焚恭的幾倍有餘。

禹家和周冬寒結仇,不過是禹漓和周冬寒同時看上了一件寶物,最後賣家考慮禹家勢力和禹漓出價更高,最後賣給禹漓了而已。

就這樣一件小事讓周冬寒記恨了十幾年,最後賣家被他扒皮點了天燈,禹家更是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

禹家的滅亡讓雲琦樓聲名大噪,而禹漓也徹底消失在那場大火中,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卻不想他竟不知道被周冬寒用了什麼手段控製住,為自己仇人賣命這麼久,實在令人唏噓。

但不管禹漓有多大苦衷,他為周冬寒乾的那些事就讓人生不起同情。

沈墨也一樣,之前找不到就算了,現在遇到了,他不介意除掉周冬寒的餘孽。

多久了,他竟還能從彆人口中聽見自己的名字,何其諷刺。

禹漓慘笑一聲:“禹漓早就死了。”

他看出沈墨的殺心,也明白自己絕對打不過沈墨,但他仍然不甘心。

握著劍柄的手都在顫抖,但禹漓還是衝向了沈墨。

沈墨甚至連手都沒動一下,隻是抬眸淡淡地看了眼禹漓。

到了這種地步還要負隅頑抗嗎。

強烈的威壓打斷了禹漓的攻擊,像折翼的鳥狼狽地半跪的跌在地上,他手背爆出青筋,將劍刺入地下三寸才勉強穩住身體沒有趴倒地上。

超負荷的身體向禹漓傳出警報,從骨縫中泛出的疼痛讓他差點叫出聲,但還是死咬著牙一聲不吭,熟悉的血腥味在嘴裡翻湧,他冷汗淋漓中看向沈墨,眼裡儘是不甘。

難道,真的就這樣死在這裡嗎?

禹漓深吸一口氣,啞著嗓子開口:“你殺了我……周冬寒不會放過你的。”

強烈的屈辱讓禹漓再也堅持不住鬆開了握劍的手,雙膝碰的一聲落地,猶如他最後轟然崩塌的底線。

禹漓手指不自覺的抽搐,用周冬寒的名義求饒這件事已經讓他胃裡反酸,深入骨髓的厭惡甚至連身體都在反抗這樣的求饒之詞。

但為了活下去,他必須這麼做。

禹漓忍著疼痛,看著一直在沈墨懷裡的秦陌羽說:“你實力強悍不怕他,但你懷裡的人卻敵不過,雲琦樓不會放過……呃!”

秦陌羽是沈墨的逆鱗,現在有人在他麵前堂而皇之的用秦陌羽威脅他,沈墨怎麼可能忍得住?

沈墨眼神寒光微閃,禹漓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秦陌羽:明明三個人都在場,我卻不能擁有姓名。

雖然不知道沈墨和禹漓兩個謎語人在說什麼,但秦陌羽卻記得一件事,他略帶疑惑的問:“可是你不是說周冬寒被你殺了嗎?”

用死在沈墨手裡的周冬寒威脅沈墨,著實令人有些疑惑。

“是死了。”就和天道處心積慮想殺了沈墨一樣,沈墨也早就準備好陣法等周冬寒來,那天他百分之一百確定周冬寒再無可能複生才走的。

“隻是他們好像還沒有得到消息。”沈墨看了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禹漓說道。

周冬寒……死了?

禹漓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沈墨和秦陌羽騙的地方,周冬寒這麼久沒聯係自己也足以證明,但這個消息來的太過突然,他甚至沒有一絲大仇得報的欣喜,隻有無儘的空虛。

他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活著,就是為了留在周冬寒身邊有朝一日可以報仇,結果到頭來,他所有的堅持、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付出都變成了笑話。

禹漓所有的不甘都是為了親手向周冬寒報仇,現在周冬寒卻死在一個他甚至不知道姓名的人手裡,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結束了。

“哈……哈……”禹漓仍然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鉗製著無法說話,但即使如此,他仍用氣音發出不知道是喜是悲的短促笑聲。

結束了……

禹漓顫抖的撫過臉上的傷疤,他低著頭,指腹摸到劍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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