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明才不跟喝多的人計較,她也計較不來,因為蘇景秋緊接著就摔倒在了沙發上。她上前探看一番,麵前的男人呼吸重了些,胸口在劇烈起伏,顯然是喝太多酒難受了。她輕輕踢他一腳:“喂。”
蘇景秋回她:“滾。”
滾就滾。司明明討厭酒鬼,決定讓他自生自滅。剛轉身要走,就被他的手拉住了手腕。喝了酒的人掌心那樣的熱,又用了蠻力,捏得司明明生疼。
這是什麼天降橫禍!司明明彎身拿起一個靠枕,威脅蘇景秋:“我數三個數你給我放開,不然捂死你!”
那隻手舉起靠枕,低下頭跟他的目光相遇。他正微微睜著眼,專注地看著她。握著她手腕的拇指輕輕摩挲她,好像在討好。
跟條狗似的。司明明冒出這樣的念頭。她對人很嚴肅,對狗倒還剩一些惻隱之心,於是又將靠墊放回去,彎身看他。
他還是那樣的神情,嘴裡好像在念一個名字。是的,他在念一個名字,他念的是“鄭良”。司明明聽清了。
這個鄭良是我們公司的鄭良嗎?她還在困惑,他另一隻手已經到了她身後,將她攬進了懷裡,順勢壓在了沙發上。
要是我們公司的鄭良那可就太狗血了!司明明竟然有點興奮,目光被點亮,在幽光中冒著精光觀察著他。他頭低下的時候她並沒躲閃,腿卻蜷了起來,身體向沙發裡躲。他戳得她不自在。什麼狗東西,喝多了還有棍棒要立起來戳人。司明明的腦子沒閒下來過,他的嘴唇打斷了她頭腦裡的跑馬燈。
起初是落在她臉頰上,輕輕的,蠕動著,好像在給司明明搔癢癢。她偏著頭躲開,恰巧把耳朵送到他唇邊。
他的呼吸灌進她耳朵裡,在她耳邊呢喃出聲:“鄭良,鄭良…”
沒完沒了。
司明明被他搞煩了,咬住他肩膀含糊道:“你還親不親!”
見蘇景秋像死狗一樣,就捧住他的臉親了上去。柔軟的嘴唇撞到一起,像吞了一口棉花糖。蘇景秋不知喝的什麼酒,嘗起來竟然這樣香甜。讓司明明忍不住想咬他。
她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狠狠咬了他一口,聽到他悶哼出聲,笑著推開他,對他說:“鄭良咬的,這筆帳你記鄭良頭上!”臨走前又踢他一腳,威脅道:“早晚把你趕出家門!”
轉身回了房間。
喝多了的蘇景秋在客廳裡發出難受的聲音,司明明知道他死不了,就戴上耳塞隔絕聲響,讓他兀自難受去。
第二天睜眼人有些恍惚,沒睡好養生覺,整個人像被人打了一拳。睡醒後才意識到被蘇景秋握過的手腕青了。沒輕沒重堪比家暴!司明明火氣上頭,衝出臥室,看到沙發上睡著的蘇景秋,上去就是一腳。
這一腳踢到他大腿上,將他嚇醒。他看著司明明,欲質問她為何如此待他,但發覺自己的嘴好疼。手指撫到嘴唇上,對前一晚的事一無所知。
司明明心生一計,問他:“你嘴怎麼了?讓人咬了?”
“放屁!”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