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柳岸花明又一村?!
事情就這麼湊巧,這神秘男子正是杜鵬程,他過年的時候因誹謗罪被扣押在拘留所裡,至今還沒放出去呢!
杜鵬程的害人算盤打得再精明,也隻不過是警察眼中的跳梁小醜。
麵對鐵一般的監控證據,這下李漢寧慫了,他隻好承認是杜鵬程指使自己偷拍林橋的稿子,還許諾了事成之後給他500萬。
所以,警方打算下午再次提審杜鵬程,並且邀請陸熙年一起參與旁聽。
道完了謝,陸熙年便掛了電話,林橋看他的眉宇舒展開來,看樣子怒火已經消了。於是笑道:“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李漢寧這事兒做的,反而坐實了杜鵬程的罪名。
她一直都相信這裡是個法治社會,而且北京可是首都,朝陽區警方更是赫赫有名。
“杜鵬程馬上要無縫從拘留所進監獄關押,他是唆使李漢寧犯罪的主謀,沒有個七八年肯定出不來。”
陸熙年不禁勾了勾嘴角。他的心情立即陰轉晴,果然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下不怕杜鵬程再跳出來作亂了。
“沒錯。所以呀,你彆生氣了。來,我們一起去吃飯!”
林橋正要拉著他出去,卻被陸熙年一用力,反手摟進了懷中。男子的氣息頓時撲麵而來,她摟著他的腰部,枕在他的胸膛之上,聞到一股藥膏的味道,不敢掙紮,隻是紅著臉道:“你彆這樣,受了傷還不老實點!”
“橋橋,你說……我的臉真的慘不忍睹嗎?”陸熙年還在意這個。
他其實是個挺注重相貌儀表的男人。尤其是在林橋的麵前。
這也是主持人的職業毛病,總是希望對方看到的是自己最美好的一麵。
林橋看了看,師兄臉上不紅了,但是淤青還在。隻能坦白道:“未來可期,未來可期——養一養不就美起來了嗎?!”
***
下午,林橋再次陪著陸熙年去了公安局。
接待他們的小警察笑道:“巧得很,杜鵬程就是指使李漢寧的罪魁禍首,這下都不用出去抓人進來。直接把人換個籠子就行。”
頓了頓,他把一份文件推給了陸熙年:“咱們局裡刑偵科的老乾部出馬,一個上午便審出來了。這是李漢寧的口供。他對自己入室傷人,當商業間諜的行為供認不諱。”
陸熙年這才放了心,他看了看口供,不禁感激道:“謝謝你們的調查。”
“不用謝。”小警察也是他的粉絲。雖說北京的當紅明星遍地走,朝陽區警方也經常接待一些網紅和明星。但大到陸熙年這個級彆的明星親自來報案,還真的是少數。
於是道:“陸先生您放心,為人民伸張正義,是咱們警察的本職工作。這李漢寧把您的臉……打成了這樣。咱們局裡很重視這個案子,說什麼也不會放過他的!”
林橋頓時覺得對方是個知己:“對啊對啊,師……陸先生的臉都被傷成了這樣,咱們絕對不能放過李漢寧!”
陸熙年繼續問道:“我想知道,李漢寧杜鵬程在天藝劇場裡有沒有其他的同夥,這件事可以申請調查嗎?”
“可以,其實刑偵科正打算調查清楚杜鵬程的轉賬記錄,看看有沒有其他人涉案。”
既然這是一起性質惡劣的持刀傷人案,苦主還是影響力巨大的公眾人物,警方當然要調查到底,不放過任何一個同謀人物。
很快,刑偵科的調查結果便出來了。
到了傍晚時分,林橋陪著陸熙年去看報告書。
刑偵部門的調查報告書上麵清清楚楚寫著:李漢寧最近給幾個師弟轉過賬,都是曾經跟他關係不錯的同門。金額數目在10-20萬之間,時間在元旦之後,用的錢也是來自於杜鵬程的賬戶。可想而知他要乾什麼。
還有一份口供書。根據李漢寧本人的交代,他確實想拉攏一部分師弟離開天藝劇場,目的是“另起灶爐單乾”。
這些師弟都是家庭條件比較困難的年輕小夥,年齡都不超過25歲。經過他的糖衣炮彈轟炸,其中幾個師弟們也起了單乾的心思,但大多數的師弟拒絕了他的要求。
李漢寧倒是交代的很乾淨利落,還提供了這幾個師弟的名單和口供。
看完了這幾份口供,林橋想了想,還是把處置的權力交給陸熙年——他才是名副其實的吳家繼承人和天藝劇場的所有者。
“師兄,你打算怎麼辦?”
陸熙年收起了名單,目光清冽:“沒什麼好說的,這幾個師弟,一個都不留。”
看樣子,他又要替外公去清理門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