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把幾天的精力都用到這裡了,吻得發狠。楚憐之前隻是呼吸不過來,這次是直接缺氧。
迷迷糊糊間,他有點明白……那天晚上自己為什麼會暈了。
厲封親的其實毫無章法,隻知道使蠻力,有時候楚憐嘴角被咬得疼,就用手臂去推他,對方稍微收斂了些,可沒過一會兒就會變成原來那樣。
……
不知過了多久,厲封終於把人鬆開了,楚憐已經沒了力氣,接著又被抱到了桌子上。
懸空讓他失去了安全感,稍微怔了幾秒就回神。
厲封正捧著他的臉,一點點摩挲。
少年頭發是軟的,跟他這樣的硬茬完全不同,發色和瞳孔的顏色都淺,被光一映格外漂亮。
眼尾還沾染著濕熱的淚,睫毛被打濕後又黑又密。
唇色帶著糜爛的玫瑰花色。
厲封用手指擦掉楚憐臉頰上的淚痕,“怎麼這麼愛哭?一親就哭。”
楚憐吸了吸鼻子,舔了下唇角:“是你太用力了。”
厲封喉結不可控製地滾了滾,又湊上去。楚憐才剛得到呼吸一小會兒,不想又缺氧,嚇得立刻用手掌捂住他的嘴。
“……彆親了。”
厲封炙熱的呼吸都打在了他掌心,絲絲麻麻的,燙得他立刻收了回去。
那雙眸子也漆黑幽深,緊緊盯過來,楚憐彆開視線,“現在……彆親。”
嬌俊的模樣讓男人恨不得立刻推倒他。
穩了穩呼吸,厲封又在楚憐的唇角親了下,這才作罷。楚憐清醒後,朝對方的傷口上看了眼,那處已經變得十分光滑。
厲封也察覺到他的視線,看了眼自己手臂。
借這次機會,楚憐正好將自己有治愈異能的事情跟對方坦白:“我其實有——”
停頓之間,厲封就接上他的話:“有治愈異能,對嗎?”
楚憐抬眼盯著他的臉,又想起上次治療時對方的狀態,呼吸頓了下,恍然:“你……你上次……沒受傷嗎?”
厲封點了點頭。
楚憐眼睛都瞪圓了:“那我親你你為什麼還不——你是故意的?”
“其實第一次受傷後痊愈的時候我就在懷疑了,當時醒來的時候我身上就多了一種原本沒有的味道。”厲封用指節指了指自己的唇,“尤其是這裡,感覺被什麼人偷親過。”
楚憐有些不好意思地彆開視線。
厲封忍笑:“我無意間在你身上聞到了,可當時被江辭阻攔著,我也就沒再問。”
“後來就特彆喜歡你了,一是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治療過我,二是……”
他看著楚憐的眼睛,“特彆想親你。”
片刻。
楚憐才軟著聲音:“原來你是故意的……怪不得,怪不得當時臉上有汗,還……”
厲封接上:“還有反應了是嗎?”
楚憐緊抿著唇。
想到自己還特彆著急地幫對方治療,他就又羞又憋屈,小聲道:“我要回去了。”
厲封看他眼尾和嘴角耷著,知道他這是不高興了,解釋道:“都是我的錯。因為你當時不僅親了我,還蹭到我胳膊,跨坐在我身上。我要是睜眼,肯定忍不住對你做些什麼。”
“我怕你會討厭我。”
楚憐被他說得稍微沒那麼生氣,但臊得臉紅,另一方便,他覺得身體不太舒服,大概是頭頂上的花要冒出來了。
於是用腳尖碰了他一下,“我真的要回去了。
”
然而厲封還以為他是在生氣,直接抱住他不讓離開,楚憐越掙紮對方就抱得越緊,肢體接觸讓他的體溫越來越高,於是,聞著那股厚重的檀木香——
楚憐軟軟哼了聲。
他眼尾還掛著濕熱的淚,臉頰和脖頸都變粉了,朝厲封看去。
終於,這次男人的臉上終於有了訝色,頓了頓後:“這是……”
楚憐無奈:“不想讓你看見的,都怪你……不讓我離開。”
他生氣的聲音真的很像撒嬌,厲封半邊身子都酥了,盯著楚憐的頭頂。頭頂那朵小花根莖細細的,花瓣也白白小小的。
就跟楚憐本人一樣,招人的很。
他湊近,發現以前見過這種花:“木香花嗎?”
楚憐驚訝。
這種花不是很出名,對方竟然會知道。
大概是看出了少年眼中的疑惑,厲封主動解釋:“小時候家裡種過,院子都是,不過香味不重,要湊近才能聞到。”
說完,他就想靠近。楚憐嚇得立刻用手抵住他:“彆……彆碰它。”
厲封倒也聽話得沒再靠近,拉開了點距離:“怎麼了?”
楚憐隻低著頭,也不好意思說出真實原因,隻是道:“它很脆弱的,碰壞就不好了。”
厲封眼皮輕跳了下。
碰壞嗎?
確實,木香花嬌柔美麗,但花期短,花瓣被輕輕一吹就會飄落。他將目光往下移,心臟再次猛烈顫抖。
楚憐渾身的皮膚都在動情一般的泛紅,眼尾慵懶又上揚,像隻勾人不自知的小狐狸。
側頸線條迷人。
沾染了霧氣的眸子清澈又乾淨。
整個人纖細又脆弱——一如木香花。
可卻擁有天生的誘惑力。
厲封看了半天,才注意到,楚憐的瞳孔不太聚焦,仔細一看,那張臉似乎在失神。
難道花是他的……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厲封心頭猛地晃了下。
弄壞……他現在想弄壞的,可不僅僅是花。
一旦開花,楚憐的身體會比平時敏感許多,所以剛才厲封靠近的時候,他後腰都快軟了。
而且滿屋子的檀香味兒也讓他有些暈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