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還沒說話,冉渢就道:“他帶走喪屍病毒是為了什麼,不人不鬼的,做人不好嗎?”
“也許並不是他自願的。”江辭插話,“總之現在都是猜測,得先找到趙鳴,對方十有八九了解當年的事情。”
冉渢:“那幾個老東西也不知道把人藏哪兒啊,咱們對這地方不熟,怎麼找?”
楚憐驚訝道:“藏?”
“我剛才去實驗室附近溜達了一圈,沒在值班表上看見他的名字。”冉渢露出鄙夷的表情,“按照那幾個老東西的尿性,估計是藏在地下室之類的地方。”
“那就說得通了。”顏雪繼續道,“不過又是囚禁又是爆炸,當年發生的事情還真不少。”
冉渢:“說不定殺人滅口唄。”
顏雪:“那為什麼還要把趙鳴藏著而不是直接殺了?”
“大概是有什麼秘密需要從他嘴裡挖出來吧。”江辭說完,朝楚憐看了眼,“你對謝妄然很熟,連他有什麼朋友都知道?”
話裡酸味很重。
他這話一說,其餘兩個男人也停下思考,不約而同朝楚憐看去。
少年剛洗完澡,頭發擦的半乾,尾部帶著濕氣,看上去要比平時顏色深一些——這麼一看,如果是黑發,會襯得皮膚更為冷白。
他的臉也帶著潮氣,大概是視線都落過來,眼神裡帶著無措。
看起來漂亮極了。
身上穿的是厲封的衣服,尺碼大出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某人有意而為之,給的衣服特意挑了件很寬鬆的白襯衫和短褲。
白襯衫正好到腿根,露出一點短褲的邊,兩條腿纖細修長。
然而這樣的一個漂亮美人,心裡裝的卻是一個遠在天邊的男人。還不算男人,隻是個病變的喪屍。
三人不由都繃緊了臉色,為了一個不在現場的爭風吃醋。
顏雪:“……”
她好像挺多餘,但又很想待在這裡。
吃醋歸吃醋,幾人都算是比較顧大局的人,迅速商量了對策後又分配了任務,顏雪和冉渢去實驗室打探口風,兩人都是比較隨和熱鬨的人,這個活交給他們也合適,厲封和江辭和總部幾個上級比較熟悉,出入辦公室也方便,負責查趙鳴可能被關押的地方。
幾人陸續離開,厲封臨走時囑咐:“晚上將門窗關好,彆讓植物進來了。”
楚憐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他還是覺得對方多想了:“那其實就是藤蔓的汁液,不是……”他有些說不出口,抿了抿嘴,耳垂也變紅了。
厲封反問:“不是什麼?”
他本想故意逼迫少年說出那兩個字,就算不開口,也能看見少年被羞紅到無處可放的眼睛,然而對方反而抬起那雙清棱棱的眼,直直看出來。
用撒嬌的語氣埋怨道:“就算是,你不也弄過麼……”
厲封眼皮跳了下:“……什麼?”
楚憐垂下眼,不再去看男人,聲音越來越小:“我是說……”
“你不也把那些,弄到過我身上。還是在我暈——唔——”
他還沒說完,手腕就被狠狠攥住,接著壓在牆上。厲封的呼吸都打過來,炙熱、攢動。
“你說的對,我是個混蛋。”
男人的聲音啞得不像話,一雙眼也有些紅,像隻狼似的盯過來。
楚憐下意識覺得危險,可後背抵著冰冷的牆壁,已經沒有地方可以退。
“可我也很想知道,他這樣對你的時候,你很高興的嗎?”厲封將嘴唇靠近楚憐的耳垂,那塊軟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他如願以償看見少年的後腰軟了下來,眼睛也潮濕了一片。
真是很敏感的體質。
這樣的人,隻能被他一個人碰。他甚至起了個黑暗的念頭——將少年藏在一個精致的籠子裡,腳上拷住細細的銀鏈。
籠子是金屬質地,配上少年皎白的皮膚,他會忍不住狠狠抱他。
以少年的脾性,肯定會哭得喘不上氣,掙紮時也會剮蹭到周圍。
留下一些淺色的紅痕。
楚憐對於男人這些想法並不知情,還在十分老實地回答問題:“我醒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沒有高興。”
溫軟的聲音讓厲封從那些綺麗的夢境中蘇醒過來,他緊緊盯著楚憐的臉,開口:“剛才想了下,無論是我,還是那些植物,這樣對你很不公平。”
“不過我也是因為你親了我兩次,我才親回來的。”
楚憐本來就困,這麼一繞都快被繞暈了。
什、什麼意思?
然而對方並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下一秒。他感覺身體就被男人打橫抱起,低啞的聲音傳過來:“所以現在,你也可以弄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