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的裙擺已經被掀起,露出兩條細長的穿著白色蕾絲長襪的腿,纖細的手臂摟在男人的脖子上,看不清臉,隻能看見裸露出來的耳垂和側頸都因為吻得過於激烈而通紅。
曖昧的水聲不停回蕩在走廊裡。
他們一時頓在了原地。
他們基地……還有這樣俏麗迷人的短發女仆嗎?
“出去。”
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兩個守衛才像是被突然驚醒,這才發現已經盯入了迷。
男人的側臉正對著他們,燈光原因隻能看到一個大致的深邃輪廓。畢竟是穿製服的上級,兩人嚇得不敢再去看,立刻道了歉就轉身出門了。
厲封見兩人走了,才轉過頭柔聲道:“沒事了。”
“嗯……”
幾乎是從鼻腔發出的聲音。而少年的臉上還殘留著片刻的失神,像是被吻得暈乎,他的眼尾還掛著因為呼吸不暢被逼出的淚花,麵色潮紅,唇上留著一層水漬。
又想推開對方:“放我下來……”
厲封:“能走得了嗎?”
他太了解楚憐了,這副身體太敏感,彆說親,隻要稍微碰個耳垂少年就會軟了腰。
楚憐吸了吸鼻子:“能走。”
語氣聽起來像在撒嬌,但他其實還是有些埋怨男人。
明明做個樣子就好了,卻還伸了舌頭。
楚憐不滿。
對方就是故意的。
而現在,他頭頂上的花已經冒出來了,隻不過被帽子擋住了看不到。細小的花瓣被粗糙的布料磨著,楚憐每呼吸一次都感覺是折磨。
雖然已經將守衛糊弄過去,但兩人還是要儘快找到趙鳴,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楚憐還沒看清對方是怎麼操作的,走廊儘頭就傳來一陣動蕩,震得他太陽穴發疼。
終於,隨著一聲沉悶的重物落地聲,這場持續了十來秒的震動挺直了。
厲封拉過楚憐的手腕:“走。”
兩人穿過走廊,而剛拐過彎,就看見一架木質的樓梯從天花板上吊下來。
果然是有機關的。
樓梯之上看上去漆黑一片,厲封開了個小型手電筒,和楚憐上去了。
樓上的溫度很低,又潮又冷,很難想象被關在這裡一段時間會變成什麼樣子。楚憐緊緊跟著厲封,壓著快要跳出來的心臟。
因為見不到陽光,牆壁上長著一層厚厚的苔蘚,又惡心又滑膩,兩人走得很小心。過了會兒,厲封突然道:“在右邊。”
楚憐朝右邊看過去,發現了一道鐵門。
手電筒打過去,能看見裡麵地上坐了一個人,衣服臟汙不堪,頭縮在衣領裡。大概是察覺到有人過來,他太緩緩抬起脖子:“……誰?”
他的嗓音沙啞,像是被碎玻璃割破了聲帶一般。
楚憐身體不自覺抖了下,肩膀立刻被厲封按住,象征性安撫了幾下。
“你是趙鳴嗎?”厲封問。
地上的人終於動了動:“你們是誰?”
厲封也沒說自己的姓名:“謝妄然叫我們來救你的。”
鐵鏈聲突然響得很劇烈,地上的身影突然起了身,要不是有麵前的鐵欄圍住,估計就要衝到兩人麵前。
趙鳴的臉上全是臟汙和灰塵,雖然被折磨得不像人樣,但依舊能從臉龐看出是個年輕人。
厲封將楚憐擋在了身後。
“他……他……還活著?”趙鳴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幾乎是顫抖地說出這句話。
“他倒是還有一條命。”厲封打斷他過於激動的情緒,聲音冷淡,“我們現在不方便帶你出去,需要知道當年實驗室爆炸的真相。如果你想讓謝妄然能繼續活下來,就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訴我們。”
趙鳴突然笑了聲:“爆炸……那不過是那群人的說辭罷了。”
楚憐愣住。
那群人……所以說,謝妄然變成今天這樣,都是被人故意害的嗎?
心裡像是多了個窟窿,一股莫名的苦澀感湧上來,楚憐的聲音有些焦急:“那群人是哪些人?當年都對謝妄然乾了什麼?”
趙鳴的視線突然移過來。
他看了眼兩人的穿著,立刻就明白了他們是怎麼偷著進來的。等視線落在楚憐的臉上時——
原來混沌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他是具有夜視異能的人,黑暗中也能看清對方的臉。
剛才楚憐一直被擋在前麵那個高大男人的身後,他沒看見,而此時看清楚憐的臉後,神情驚訝。
“原來真有這個人。”
楚憐愣住,不解道:“……什麼?”
一旁的厲封皺眉,似乎能感覺到接下來的話會令人他十分不爽。
趙鳴的聲音比剛才清脆了許多:“以前謝妄然給我看過你的畫像,他說那是他在夢裡見過的。”
楚憐抿著唇。
“我還以為他是瞎畫的。”趙鳴再次打量著楚憐的臉,“看來他的夢想有可能實現了。”
楚憐動了動唇,然而還沒開口,就聽見旁邊的厲封冷聲道:“什麼夢想?”
“將畫像裡的人娶回家。”趙鳴提到當年的事情,神色變得柔和起來,“他說如果能找到這個人的話,就要娶回家。”
楚憐頓了下。
“說是在夢裡做了很過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