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失控迷欲(2 / 2)

容卉又交代了一些東西,說完後將門闔上後,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她點燃火燭,手指向床榻道:“上去,把衣服脫了。”

她打開針袋,將針放在燭火上烤,這一天她都沒好好休息,眼底出現兩抹青黑,傾頹、靡豔,仿若零落的花。

針一根根被燒紅,容卉掀眼見紀雲意還呆愣站在原地不動,還以為是方才的指令不夠清晰,便精準補充,“躺上床,把衣袍解開,露出上半身。”

疲憊讓她丟了演戲的心,她變回冷漠、直接、傲慢的模樣,變回了苗疆人見人懼的容氏傳家人。

紀雲意舌尖抵住上顎,捱下心口莫名的悸動,不知他是否是第一個看到容卉真麵目的人。

在容卉失去耐心的前一刻,紀雲意脫下風塵仆仆的外袍,解開米白色的裡衣,赤/裸上半身躺在了床上。

針全都燒紅燒熱,容卉來到床榻旁,沉默俯視紀雲意。此時夕陽完全落下,昏黃的燭火更能襯托出紀雲意腹部的曲線,光滑得仿若塗上了一層蠟。

“咬住。”容卉將從雀飛村順過來的口枷綁在了紀雲意的臉上,然後輕輕拍了拍他的側臉,“要開始了,再疼也要忍著。”

容卉撚針俯視他,心中暗流湧動。

她怎麼也舍棄不了紀雲意體內的蠱蟲,若不是所需藥材如今隻有皇宮才有,她早就在此地取出蠱蟲後金蟬脫殼逃離大軒。

可世上沒有如果……

在直接離去和留下取蠱之間,容卉選擇了後者。

待她回到皇宮拿到想要的藥材取出星羅蠱,從紀修嵐手上拿到最新軍情後就立刻離開大軒。但願老天眷顧她,希望紀雲意在此期間不會恢複記憶。

容卉腕骨一轉,將長針狠狠紮進入紀雲意胸口。

肌膚裡像是被荊棘狠刺、被刀尖攪動,火辣辣的鑽心刺骨之疼令紀雲意當即痙/攣,如脫水的魚般瘋狂抖動,喉嚨喘氣嗚咽。

他以為自己早已適應了疼痛,但和今日的痛楚相比,過去那些根本算不上什麼。

痛苦如岩漿一點點吞噬他的全身,紀雲意疼得渾身發抖,身體下意識想要蜷縮起來試圖躲避如跗骨之蛆的疼意。

容卉自然不會如他意,她用力按住他的肩膀,將他徹底攤開,要他的一切都展露在自己的麵前。

“還是適應不了麼……”

容卉聲音極具蠱惑性,紀雲意下意識看過去,不期然對上兩雙像漩渦的眼神,他的神經莫名顫動了一下,容卉的眼睛仿佛將他的喜怒哀樂通通吸了進去,僅存的思考能力被剝奪,身上傳來的鈍痛竟開始減輕。

容卉見紀雲意冷靜下來後,眨眼間又施了一針。

“彆動。”

容卉按下他,將他眼尾一縷濕漉的發捋在一旁,聲音平靜命令道:“你要習慣,不能掙紮。”

施針的地方還在傳來木鋸割肉般的陣陣疼痛,可對上容卉的眼睛,紀雲意卻希望疼痛能持續得更久更久,久到海枯石爛,要容卉所有的注意力都傾注於他。

容卉漫不經心道:“不配合,把你骨頭扭斷再恢複也不是不可。”

她聲音平靜,似乎真打算這麼做。

紀雲意被容卉冷厲的眼神看得汗毛直立、呼吸急促,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興奮。欲望的沼澤在一點點將他吞噬。

他“嗯”了聲,心如擂鼓,耳膜被震得生疼。

他忍耐不要拱起腰背,脊壑因背部肌肉緊張而出現,經過他的努力,他已經能在劇痛中保持身體靜止不動。

被她如實質眼神掃過的地方,仿若被錦緞拂過、被花瓣滑過,帶來無比強烈的酥麻感,他身體上的疼痛完全消失了,被前所未有的興奮激癢替代。

隻是被容卉那雙眼睛看著,身上的疼仿佛化成了一股熱流,直往身下去。

房間裡熱意蒸騰,欲望盛開,但房間二人中隻有紀雲意一人沉湎感受,容卉一旦施針就忘卻了外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很好。保持一會就行了。”

容卉鬆開刺入的最後一根針,無意間掃過紀雲意的臉,指尖一顫,麵色古怪問道:“你怎麼了?”

對上她那雙透徹疑惑的眼睛,他不由更興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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