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為何,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許運昌有點慌,趕緊扶過車子,說,“這路太滑了,你彆騎,你坐上去我推著你。”
佟珍珠點了點頭。
還沒等她坐上去,王海洋匆匆就跑來了,還抱怨,“珍珠,你怎麼走那麼快啊!”
這時才看到,佟珍珠身邊還站著一個男人。
個子比他高,臉比他帥,穿得也挺講究,這誰啊?
王海洋徒然生出一種危險的感覺,果然,佟□□嗯動跟他介紹,“王哥,這是我對象,許運昌。”
許運昌笑了笑,主動伸出手,“你好,我聽珍珠說起過你。”
王海洋真是沒想到,佟珍珠還真有對象,對象還真叫許運昌,此刻他這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但還是挺禮貌的說,“你好,我也聽珍珠說起過你。”
許運昌說,“是吧,她是不是告訴你我是她對象?”
王海洋點頭,“對,不過我們科室的人都不信,還以為她是胡謅了一個人呢,沒想到是真的,幸會。”
其實二病區有個大夫見過佟珍珠的對象,他還特意跟去打聽了,但聽薛紅強說,佟珍珠雖然說是她對象,但兩人當時的表現有點奇怪,看電影都不坐一塊兒,看著像是彼此都挺陌生。
王海洋也就沒當回事兒。
許運昌笑了笑,“幸會。”
他扭過頭,輕聲對佟珍珠說,“你快坐上去,我帶你先去前麵飯店吃點飯,然後好好回家休息。”
佟珍珠坐上去之後,他推著她很快離開了。
王海洋眉頭緊皺,剛才佟珍珠和那個許運昌,雖然沒有任何親密的動作,但給人的感覺真的完全不一樣。
至少他還從來沒見過佟珍珠那麼嬌弱,在他的印象裡,她一直都是神采奕奕,工作特彆積極的樣子。
他不得不承認,他們應該是真的在處對象,不是假的。
這個分析結果讓他的心情更為糟糕了。
許運昌帶著她去了最近的國營飯店,要了熱騰騰的包子,爽口的小涼菜,一甜一淡兩碗豆漿。
佟珍珠吃了一個包子,喝了半碗豆漿,才有力氣抱怨他,“你怎麼才回來啊?”
許運昌一愣,“我有事兒耽誤了,要不然能早半個月回來。”
佟珍珠不依不饒的問,“什麼事兒啊?”
許運昌看了看四周,這會兒都八點半多了,國營飯店人不多,他低聲說,“我去了一趟瑞麗。”
佟珍珠驚訝的抬起頭,“你又去買翡翠了?”
還有個事兒她沒說呢,上次在後海的茶館,許運昌不辭而彆,不但丟下了存單和那兩捆現金,還有個小布包,裡頭是兩個她見過的翡翠鐲子。
許運昌微笑著點了點頭。
吃過飯,還是他推著她往回走,先經過玉屏胡同,他遲疑了一下,佟珍珠先說了,“我都來過好多趟了,現在你都回來了,還不讓我進去啊?”
許運昌的桃花眼裡全是光,“哪能呢,我是怕屋子裡沒點爐子,怕凍著你!”
兩人一起去了那小破院子,許運昌昨天下午就回來了,屋子裡倒是收拾的乾乾淨淨,後窗玻璃壞了,他不但找人補上了,還糊了一層窗戶紙。
這樣多少能暖和點。
許運昌給佟珍珠倒了一杯熱水,然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爐子,乾脆靠牆邊點了火,碎木頭燒得劈裡啪啦的,沒一會兒就暖和起來了。
老房子都是木質結構,為了防止火苗竄得太高,他又在上麵壓了一些土。
他搬了小凳子,兩人一邊烤火一邊聊天。
都是許運昌在說,說得是這次去雲南的事兒,考慮到北京這邊石斛供應更為緊俏,他這次隻收了石斛,不過這東西不像三七,暫時還沒有養殖的,純野生的量太少,他為此跑了好多村寨,也就收了二十斤左右。
不過這一趟收獲最大的是去瑞麗買玉石,上次賣給他鐲子的緬甸人買原石輸了一大筆錢,急著把手裡的貨全甩了,於是他和高誌軍的同學全部給吃掉了,當然了,他手裡沒多少錢,隻要了少量的貨。
然後轉手賣給了一個剛去那邊采購的香港人,兩千的貨,三千出的,輕鬆就賺了一千,高誌軍的同學賺了兩千多。
佟珍珠笑道,“聽得我都想去買翡翠了,錢真的那麼好賺?”
許運昌說,“就是運氣好趕上了,小打小鬨還行,太貪指定不行。”
佟珍珠困意上來了,坐在板凳上昏昏欲睡,頭一點一點的。
許運昌不舍得讓她走,可她這個樣子,他也心疼,“珍珠,我送你回去吧,你回去好好睡一覺。”
佟珍珠感覺到自己都快睜不開眼了,她使勁搓了搓自己的臉蛋,又拍了兩下頭,站起來說,“好,那我先回去了。
”
她那腳步不穩的樣子讓他看得有點擔心。
許運昌趕緊上前一步扶住她,“小心一點啊,彆碰到火堆了。”
他抓住她的胳膊才想起來什麼,正要鬆開,沒想到佟珍珠竟然主動握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還是那麼滑,那麼軟。
許運昌微微低頭,對上佟珍珠的笑臉,身體繃得特彆緊,隱忍著內心的激動和升騰的欲望,輕輕喚了她一聲,“珍珠。”
“我做夢都是你。”
佟珍珠抿了抿嘴唇,“真的嗎,我怎麼記得你以前說過,你從來不做夢的?”
許運昌笑了笑,俯身低語,“你主動拉我的手,是不是意思我可以抱你,也可以親你了?”
佟珍珠剛才搓臉,臉蛋已經微微發紅了,這會兒更是一下子羞得更紅了。
許運昌這人真是的,他不是很聰明嗎,怎麼這樣的話非要說出來?
沒等她回答,她已經被他擁入懷裡了。
他抱著她,低頭親吻她,他的吻如此炙熱卻又如此輕柔,不像上次,動作那麼粗魯,把她的嘴唇弄破皮了,第二天早上起來都腫了。
幸虧她機智,說自己感冒了,戴了兩天口罩才算好了。
佟珍珠把頭靠在他的胸膛裡,感受到強壯有力的心跳聲,她說,“我數一下你的心率。”
許運昌嗓音有點啞,“好。”
他已經努力在忍了,可這真的太難了,就在他覺得難以自持的時候,佟珍珠數完了,一下子離開了他的懷抱。
他的身體細微變化她感覺到了。
佟珍珠拎起包就往外走,“不用你送,我先走了!”
回到輕工局家屬院,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家裡沒人,她躺上床幾乎一秒睡著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