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薄荷糖(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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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還愣著做什麼?把他拖出去!”廖文皓怒喝,徐願行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皺著眉過來。

“廖文皓,你又在鬨什麼?”

小徐同誌一向是個穩重性格,我還是第一次見他表現出這麼嫌惡的表情,甚至都沒看到我。

我靠著前台辦公桌,朝裴問青做了個口型:你、來、做、什、麼?

他低咳了一聲,走到我麵前壓低聲道:“來談合作。”

我眨了眨眼睛:“合作你自己親自來?”

這種事情沒必要他這個大忙人親自出麵吧,交給下屬就可以了。

連個助理都沒帶,就他一個人過來

在我的注視下,裴問青的臉慢慢紅了。

裴總段位真高。

我站沒站相,手肘撐著辦公桌,手掌托著下巴,拉長音問他:“裴先生有預約嗎?”

“預約什麼?”他愣了下,我戲謔地看著他:“這種心知肚明的事情就沒有必要說明白吧。”

裴問青的能力和手段,根本不需要親自來和徐願行談合作,他手底下不缺能力卓絕的高材生。

親自來,我也隻能想到一個原因。

“現在預約可以嗎?”他愣了愣,反問我,“預約祝總的時間。”

我低下頭,裝模作樣搗鼓了一下電腦,用遺憾的語氣對他說:“不好意思啊,祝總現在沒有時間。”

裴問青一怔:“為什麼會沒有時間?”

我看向吵架的徐願行和廖文皓:“因為他現在要看熱鬨。”

袁容和江致水兩個小倒黴蛋站在一邊,縮成了鵪鶉,唯唯諾諾,江致水特彆好玩,徐願行喊一聲,他就抖一下,有點像彈簧。

“廖文皓,公司還輪不到你整天撒野!你那點身份還想上桌吃飯?做春秋大夢去吧!”徐願行猛地一拍桌,掌心紅一大片,我看著都疼。

廖文皓不甘示弱,也拍了下桌麵,憤怒道:“徐願行,你一個外人,又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祝敘喬養的狗,還真把自己當主子了?!”

這話說的,按徐願行那個拚命工作的架勢,他養我還差不多。

而且廖文皓這家夥到底是哪個朝代穿來的,現在炮灰都不這麼說話了吧?

“還吵哪?”我慢騰騰往旁邊挪了挪,以比較強勢的姿態插進他們倆之間。

廖文皓一揮手就想把我撕開:“等會兒再收拾你,給我滾一邊去。”

徐願行終於發現我的存在,看著我的樣子活像見著了親媽。

可能有點誇張,我選擇性忽視了他眼底的咬牙切齒和幾分崩潰。

“祝總!”徐願行一把撲到前台辦公桌上,熱切且響亮地喊了一聲,我被他這麼一喊,總是會產生他下一句就要喊“要為我做主”的錯覺。

“在呢在呢。”我揮揮手,懶散應道。

徐願行火速站到和我一邊,趾高氣昂看著廖文皓。

“你是祝敘喬?怎麼可能!”廖文皓臉色難看,仍舊要嘴硬。

我隨便撥弄了一下劉海,頭發很久沒有修剪,這讓我整個人看著特彆的傻和呆。

“我不是,難道你是?我怎麼不知道我爸還多了個這麼窩囊的兒子?”

我話剛說完,裴問青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我身邊。

壞了,這一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就想睡覺的毛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打了個哈欠,看著廖文皓:“你那位親戚和祝家是什麼關係?我這還沒死呢,就想爬到我頭上來了?”

廖文皓難看的臉色更加蒼白,蒼白裡又像是顏料盤,還多了很多不一樣的色彩。

這小子一定沒經曆過我把所有叔叔阿姨姑姑伯伯都砸出公司的輝煌曆史。

我爸媽死的那會兒,還當我也廢了,堂而皇之跑到公司,要謀劃我家的財產。我人還沒死呢,就這麼囂張,我當然不能忍。

那群老東西無一例外被我收拾了一遍,夾著尾巴做人好一段時間。

我待郊外修身養性,把他們的野心也待出來了。

怎麼那麼多人盼著我死呢?

“啞巴了?問你那位靠山是誰呢?”在這地方站了太久,我沒什麼耐性了。煩躁地屈指敲了敲桌麵,徐願行火速代替廖文皓報家門:“您二嬸的侄子。”

“我二嬸的侄子?”我看了眼徐願行,又看了眼廖文皓:“我二叔一家不是早死了嗎?還有親戚啊?”

徐願行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懇切道:“死了的是您三叔,不是二叔。”

我拖長音了然地應了一聲,還是有些遺憾:“怎麼就沒死呢?”

那群老不死的真是老不死,得病得了那麼多年,還沒走就太離譜了。

“遲早會的。”裴問青站在一旁,冷不丁開口。

我訝異地看著他:“裴總,我這位二叔和你又有什麼仇啊?”

裴問青衝我笑了下,嘴角上揚兩個像素點,很微妙,也有點冷笑的意思:“很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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