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為他不會繼續說的時候,他將原因說出了口:“他險些害死了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我有些咋舌,那老頭還真是無惡不作。
活的真是畜生不如。
我朝保安招招手,笑得有些燦爛:“都過來,彆愣著。”
那些本來想抓我,結果玩成老鷹抓小雞的保安麵麵相覷,還是默默走到我麵前。
我虛空點了點廖文皓,對他們說:“現在你們可以把他拖出去了。”
廖文皓忍無可忍:“我是廖家的——”
“關我什麼事。”我垂眼看他,“跑我家撒野,沒把你腿打斷算我脾氣好。”
難不成真要我複刻一下當年的“暴君”行為,才能震懾住他們嗎?
年紀大了,真沒精力搞這種事情。我現在隻想找個棺材躺一躺,絕對安靜,絕對陰涼。
保安去拽廖文皓,手剛碰到他的衣袖,就被他打開,他咬牙切齒地看著我,還要放狠話:“你給我等著。”
“好久沒見過味這麼濃的弱智了。”我對徐願行感慨,朝那邊麵壁思過裝傻子的袁容和江致水招招手。
“祝總。”“祝總。”
他倆異口同聲喊了一句,臊眉耷眼的。
“這不都是聊一個八卦的戰友嗎,這麼局促啊。”好累,不想站了。我搬了把椅子坐下,特彆想聽江致水沒給我講完的那個精彩故事。
那個小四為什麼和正宮在一起了,還有了兩個孩子。
“那個祝總,我們還要離職嗎?”江致水小心翼翼問道。
我思考了一會兒,對徐願行說:“你招兩個新前台吧。”
袁容和江致水的臉色白了。
我吸了一口氣,又慢悠悠道:“把他倆調到三十七層吧。”
徐願行一臉震驚地看著我:“老板,你這個看到流浪的貓貓狗狗就想撿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他又轉過頭和袁容江致水解釋:“沒有罵你們是貓貓狗狗的意思,隻是打個不太合適的比方。”
“有嗎?還有我不喜歡貓。請不要把我和撿貓這種事混為一談。”我打了個哈欠,拍了拍徐願行的肩膀:“給你找幾個幫手,不客氣。”
袁容做事嚴謹細心口風緊,會做人,其他的能力能練出來,江致水那張嘴巴能套話,也是個絕佳的特長。
這不是給徐願行找幫手是什麼,我真是天下第一好的老板,這麼掛心員工。
我朝徐願行擺擺手,從前台桌走出來,要往電梯走:“沒工卡,小徐啊,過來給我開個門。”
徐願行任命地小跑到我前麵給我開閘機,裴問青在我身旁,忽地笑了下:“你還真是……”
“是什麼?”
我穿過閘機,問道。
“沒什麼,很有意思。”他說。
徐願行給我開完閘機,又給我按了電梯,才返回前台,大概在和江致水袁容吩咐工作。
電梯裡隻有我和裴問青兩個人。
顯示的樓層在逐漸升高,電梯裡隻有機器運轉與呼吸的聲音。
“裴總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吧?”我想起他剛才熟練的動作,我都搞不清楚公司的內部情況,他居然能輕而易舉找到對的路。
裴問青點點頭,轉頭看向我:“七年前來過一次。”
七年前,他那會兒才二十一,就能工作了?
“青年才俊,年少有為。”我誇了他一句,換了個站姿。
我這才發現他比我矮。
我平時站姿隨意,基本沒有站得筆直的時候,剛剛挺直拉伸放鬆身體,才發覺這個事實。
比我矮幾厘米,那也是alpha裡麵長得算是高的了。
我看了眼到達樓層,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和裴問青並排站著的場景很熟悉。
好像以前就這麼一起站過。
但我很清楚我以前並不認識他,這隻是我的錯覺而已。
電梯在三十八層停下,我踏出電梯,一圈看了過來,差點找錯門,裴問青在後麵沉聲道:“左手邊。”
“哦哦。”我應了聲,找到門進去。
太久沒來了,是真的忘記走哪兒了。
辦公室還是我爸在的時候的樣子,我沒有放任何屬於我的東西進去。
其實我也記不清應該是怎樣的,我隻是本能保持了整個辦公室的原樣而已。
“坐吧,但是沒茶沒水,得等徐願行來了才有。”我隨口對他說,開始四處探索辦公室。
還是得常來,找個杯子都找不到。
我坐到辦公桌前,裴問青就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