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大白兔奶糖(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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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是向日葵?

裴問青在找我的那一天,也是帶了一束向日葵。在這個時候,向日葵似乎多了更多隱藏的含義。但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頭好痛,懶得想了。

我一直知道我的腦子可能有點問題,但這玩意兒敲敲打打,和電子產品似的,反正能用就行,我也不是很在乎它到底好不好使。

彆操控我在大街裸.奔一切好說。

儘管我覺得我不存在臉麵這種東西,但還是留點清白在人間吧。

顏麵丟光,感覺老祝會千裡走單騎追殺我,質問我為何要丟掉我媽的臉麵。

沒錯,不是祝家。

如果我真乾出這種事,他會拍手稱快,然後對我說老祝家的臉丟的好啊!指不定還會和我一起裸.奔。

但我媽要在的話,我可能會和我爸一起挨我媽打,他們都還活著的時候,我時常覺得我媽養了兩條比格犬。

一根繩牽我,一根繩牽我爸,逮著我們就罵。

好在我媽是個很溫柔的女o,她隻會懲罰我刷碗,不會罵我。

討厭刷碗。

頭又開始痛了,想不起來他們的臉。

隻能想起混亂的紅色,帶著一團黑乎乎的線條團,看不清楚,很模糊。

電話好像還在接通中,我隻聽見了裴問青平穩的呼吸聲,他像是睡著了,又像是沒有。

我輕聲喊了他的名字:“裴問青?”

電話那頭的呼吸沒有絲毫波動,格外的平靜。

應當是睡著了。

還真是不公平,孤寂的長夜裡,他和我說好要失眠,結果最後還是隻剩我一個人清醒,哪有這麼玩的。

我拿著開了免提的手機,晃蕩到陽台,看了一圈,想了想,還是去酒櫃拿了一瓶紅酒。

不知道誰送的,可能是徐願行,也可能是顧寒聲,或者又可能是彆的什麼人,我不知道,也不想了解。我隻是覺得大半夜陽台吹冷風看月亮喝紅酒這件事很有我的風格,所以我就乾了。

高腳杯會更有情調,但我不想拿,所以我端著兩個陶瓷杯,一杯拿來醒酒,一杯拿來喝。

我攏緊身上的毯子,抬頭看皎潔的明月,耳邊是風聲,和裴問青睡著時的呼吸。

距離很近,就好像他貼在我的身邊。

我又想起了他身上的氣味。他用的洗衣液是薰衣草味,帶著陳舊的香氣,仿佛被困在了過往裡。

隨著我媽離世,我所有的衣物早就失去了這股味道,變得寡淡和意興闌珊。

其實我不太喜歡這股味道,太濃鬱了,就像薰衣草成精,我高中那會兒的信息素又和白水似的,基本沒什麼味道,結果所有人都把洗衣液的味道當成我的信息素,讓我的高中三年格外狼狽。

所以我並不明白裴問青一個alpha為什麼會喜歡薰衣草的味道,難道他的信息素就是這個?

這家夥活成古董,壓根不會泄露一絲半點的信息素,控製自己的腺體到了教科書式的程度。

我對這種人還是挺敬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