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合法雌君

沈垣抬起左手腕上得終端,看了一眼時間。

“現在距離登記處中午下班還有將近一個半小時,阿克裡斯元帥,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辦理結婚登記吧。”

預想中拒絕的場麵沒有出現,沈恒表現的格外積極,他的態度讓在場的阿克裡斯及副官都跟驚訝。

“沈垣閣下,您確定,我比您大十歲……”

“元帥!!”

站在阿克裡斯身後的副官阿聞急了,連忙打斷了他的話。

他來到阿克裡斯的身邊,用極其小的聲音說道:“元帥您在乾什麼?沈垣閣下已經答應了,您怎麼還問,現在能夠得到安撫才是最重要的事,求您了元帥,彆問了。”

阿聞隨後站直身看向沈垣,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抱歉閣下,元帥剛剛有些激動,還望您不要在意。”

“阿克裡斯,三十五歲,十八歲考入第一軍事學院,同年參加遠征,二十一歲任職於大校……三十二歲受封元帥,雄父埃迪·亞德裡恩,雌父阿特瑞西……”

“阿克裡斯元帥,我比你想象的還要了解你,畢竟——”

沈垣用手撐著下巴,明亮的眼睛望向端坐著的阿克裡斯,拉長尾音慢悠悠道:“畢竟元帥您是我的偶像啊。”

上一世,不知道是什麼心理作祟,在阿克裡斯死後,沈垣從各個地方收集到有關阿克裡斯的資料,這些資料已經深深的刻在了他腦子中。

如果不是怕嚇到阿克裡斯,他還能說出更多有關他的事……

*

今天首都星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宜婚嫁。

臨近中午,結婚登記處的蟲並不多,所以當他們踏入登記處時,立馬就有工作雌蟲注意到了,當然更多地原因是阿克裡斯的那張臉。

在整個法利伽爾帝國恐怕沒有蟲會不認識阿克裡斯,他是數萬雌蟲心中的偶像。

“阿克裡斯元帥,您是來登記的嗎?”

工作雌蟲猶猶豫豫的問出,他先是看了一眼冷著臉的阿克裡斯,隨即又將目光轉到沈垣身上,沈垣注意到工作雌蟲的目光,對他禮貌的點了一下頭。

“是。”

工作雌蟲遲疑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他們身後。

“阿克裡斯元帥,結婚登記需要雄子閣下到場。”

他在這裡工作的時間也不短,見過不少前來登記結婚的蟲,兩隻雌蟲一同來登記的也不在少數,甚至還有更多的,但前提是雄蟲得到場啊,雄蟲不在就算阿克裡斯是元帥他們也不能違規操作。

沈垣已經習慣了,上一世他不止一次被認錯,大多雄蟲的身高都比較矮,長相也更偏清秀,如果不看後頸的話,很難相信沈垣他是雄蟲。

能夠最有效區分雄蟲和雌蟲方法,便是看後頸,有蟲紋的是雌蟲,後頸什麼都沒有的則是雄蟲。

沈垣與阿克裡斯站在一起基本上差不多高,麵前的雌蟲認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熟練的抬起手腕打開終端上麵的資料卡,舉到工作雌蟲的麵前。

“我是雄蟲。”

待工作雌蟲看到資料卡上A級雄蟲這幾個字,頓時冷汗直流。

“對不起閣下,是我眼皮淺見識短,還望您諒解。”

說著工作雌蟲閉著眼睛對沈垣鞠躬致歉,雄蟲的脾氣大多都不好,他現在都已經料想自己的下場,他兢兢業業工作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犯這樣低級地錯誤,毫不誇張的說他現在已經汗流浹背。

沈垣淡定的收起終端,不在意道:“小事情,快要到中午下班時間了,帶我們過去辦理結婚登記吧,不要耽誤你們下班。”

沈垣現在沒有時間聽麵前雌蟲道歉,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結婚登記,一刻也等不了。

阿克裡斯幽藍的眸光微動,小雄蟲好像跟他所認識雄蟲有些不一樣,換做一般雄蟲被認作雌蟲早就大發雷霆,想要懲治這個認錯的雌蟲,但小雄蟲好像並未放在心上。

“好的,閣下您這邊請。”

工作雌蟲沒有任何猶豫領著沈垣和阿克裡斯前往辦理結婚登記的地方。

難得雄蟲不追究,工作雌蟲頓時鬆了一口氣,他禮貌道:“閣下,在為您辦理結婚登記前需要查一下您與阿克裡斯元帥的匹配度。”

“查吧。”

沈垣很是配合的打開終端,將匹配庫的數列號亮給工作雌蟲看,工作雌蟲同時輸入沈垣和阿克裡斯的數列號,儀器上瞬間彈出他們的匹配度——

百分之九十五

工作雌蟲倒抽一口涼氣,百分之九十五以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沈垣不僅能夠有效的安撫阿克裡斯,就連阿克裡斯懷上蟲蛋的幾率也是非常大,而蟲蛋破殼後也有很大的幾率是雄子。

大多雄雌蟲的匹配度都在百分之六七十左右,因為匹配度的原因雌蟲懷上蟲蛋的幾率也是非常小,有的雌蟲可能一生都不會擁有自己的蟲蛋。

工作雌蟲非常羨慕地看了一眼阿克裡斯,雌蟲一生的追求不過是得到雄蟲的安撫順利的活下去,再生個圓滾滾的蟲蛋。

“恭喜兩位,兩位的匹配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五,符合結婚登記地條件。”

沈垣對與匹配度並沒有感到意外,畢竟上一世就是如此,不過上一世他是在阿克裡斯死後才得知這個消息。

他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側高大俊美的雌蟲,這一次他絕對不對再讓阿克裡斯有精神暴亂的危險。

工作雌蟲遞給他們每蟲一張結婚登記表,阿克裡斯捏著登記表站在沈垣的身後,看著他一點點的填寫登記表。

心中不禁泛起狐疑,剛剛小雄蟲得知匹配度的時候,好像並沒有感覺到意外,一般像他們這麼高的匹配度,或多或少都會感覺到驚訝,但小雄蟲剛剛的表現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了一樣。

阿克裡斯能得知自己和沈垣匹配度也是因為皇室給他元帥的特權,他查看匹配度的事,隻有副官阿聞和雌父知道,小雄蟲沒有道理會知道。

他打量著沈垣,眼底閃過一絲探究。

來之前沈垣並沒有說要給阿克裡斯什麼位置,阿克裡斯下意識的以為沈垣要娶他為雌侍。

畢竟不管從哪裡看,沈垣都有更好的選擇。

雖然他是法利伽爾帝國的元帥,但在嫁雄蟲的這件事上,他與眾多雌蟲一樣是平等的,能否成為雌君全憑雄蟲的心情。

當阿克裡斯看清沈垣結婚登記表上雌君這兩個字時,幽藍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錯愕。

“您要娶我為雌君?”

沈垣正在填結婚登記表,頭都沒抬,“嗯,不是雌君還能是什麼?”

“沒,沒什麼。”

雌君和雌侍雖然隻有一字之差,待遇卻有著很大的不同。

雌君擁有更大的自由,受雄蟲的限製也比較少,可以自由安排工作等事,還可以享有雄蟲安撫的優先權。

這對阿克裡斯來說無疑好事,他果斷選擇閉嘴,放著雌君不當,去主動當雌侍,他還沒有傻到那個地步。

填好結婚登記表,阿克裡斯還填了一張資產情況表,雌蟲結婚後大部分的資產會轉移到雄蟲的名下,填資產情況表也是為了檢測雌蟲是否有所隱瞞,是否對雄蟲忠誠。

阿克裡斯的資產有很多,他填寫了比較重要的資產,填寫了足足十多分鐘,在此時間裡,沈垣就站在他的身旁安靜的看著他,十幾分鐘後阿克裡斯將填好的表遞給工作雌蟲。

工作雌蟲拿到後,在機器上操作了一番確認無誤後,才將沈垣和阿克裡斯的信息綁定在一起。

“恭喜二位,已經成功完成登記。”工作雌蟲笑容滿麵,不知道還以為是他結婚。

工作雌蟲的話音剛落,沈垣和阿克裡斯的終端同時響了一下。

【法利伽爾帝國結婚登記處:尊敬的沈垣閣下,結婚登記處恭祝您新婚快樂,如對您的雌君不滿意,請撥打雄蟲保護協會熱線。】

【法利伽爾帝國結婚登記處:阿克裡斯元帥,結婚登記處恭祝您新婚快樂。】

“就這麼簡單?有沒有結婚證之類的東西。”沈垣皺著眉問。

算上重生的這一世,沈垣活了三輩子,還是頭一次結婚,對於法利伽爾帝國結婚習俗有些不太懂,但是在藍星上每對新人結婚後都會發個結婚證,代表這段婚姻具有法律效應,也是有效的證明。

“結…結婚證?抱歉沈垣閣下,我不太懂你在說些什麼。”工作雌蟲滿臉疑惑,突然他似是想到什麼詢問道:“您是想要綁定證明嗎?”

沈垣想總歸是差不多的東西,他輕輕的嗯了一聲,工作雌蟲在機器上簡單操作一下,隨後遞給沈垣一張紙。

“沈垣閣下,您看是這個嗎?”

沈垣伸手接過,低頭看了一眼,上麵隻有幾行字,簡單來說就是阿克裡斯是沈垣合法的雌君。

沈垣小心翼翼的將那張紙折起來,放進口袋裡,這可不能丟。

“沈垣閣下,阿克裡斯元帥的資產係統會在這兩天清算完成轉移到您的賬戶,請您耐心等待。”

說到資產,沈垣突然想起一件事,抬起頭望向工作雌蟲,“我記得法利伽爾帝國律法有規定,如果得到雄主的允許,雌君可以保留百分之五十資產。”

第四章 學會閉嘴

工作雌蟲聞言一愣,雖說法利伽爾帝國律法確實有這一項規定,但迄今為止好像還沒有雌蟲可以保留這麼多的資產,他隻聽過雌蟲將資產全部交給雄蟲。

“是有這項規定,沈垣閣下您是要保留阿克裡斯元帥的資產?”

“對。”

上一世阿克裡斯去世後,他的資產有百分之十留給了他的雄父,剩下的全部被皇室收繳,當時公布資產的時候,在星網上引起了激烈的討論,其中最主要的一個原因——

阿克裡斯的資產是在是太多了,多到令蟲咂舌。

阿克裡斯也沒想到還有這一環節,他上前一步拉住沈垣的手臂,泛著微光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沈垣。

“沈垣閣下,我能夠給您的恐怕隻有我的資產。”

“我不需要那麼多資產,況且我吃的也很少,那麼多的星幣根本就花不完,再者說這些資產本就是你的,能夠擁有百分之五十我已經很滿足。”

經過上一世的教訓,沈恒深刻意識到不管是做人也好,做蟲也罷,千萬不能夠貪心,不屬於你的東西千萬不要碰。

“沈垣閣下,您要不要看一下我的資產再做決定?”阿克裡斯聲音淡淡。

他想等到沈垣看過他的資產狀況可能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畢竟整個法利伽爾帝國就沒有雄蟲不喜歡自己的錢包鼓鼓的。

工作雌蟲也非常有眼力見的遞上阿克裡斯剛剛填完沒多久的資產狀況表。

“不,我不需要看,我做出的決定是不會改變。”沈垣語氣堅定,他看向工作雌蟲,“資產方麵保留百分之五十。”

“哦,好的。”工作雌蟲連忙答應。

阿克裡斯也沒有再爭辯,這對他來說算是有利條件,今天他學會了該在什麼時候懂得閉嘴。

如果阿聞看到一定會感覺到欣慰。

從結婚登記處出來時已經臨近午飯時間,阿克裡斯手中還提著結婚登記處送的禮物。

禮物沒什麼重量,輕飄飄的,不用猜他都知道裡麵是什麼。

沈垣走在前麵,突然回頭看向阿克裡斯,嘴角輕輕勾起,左臉上的酒窩若隱若現:

“——阿克裡斯,我可以這麼叫你吧?”

“可以,雄主。”

一個對於阿克裡斯來說比較陌生的稱呼輕輕說出,眼前的小雄蟲似乎還沒有長大,臉上總是掛著笑意,但不得不說這樣的小雄蟲很可愛。

非常像他幼年時雌父送他的娃娃,阿克裡斯提著禮物的手漸漸收緊,有這樣的雄主貌似也還不錯。

“阿克裡斯你著急回軍部嗎?”沈垣記得阿克裡斯貌似是個工作狂,軍部加班榮譽榜上,阿克裡斯時常是榜首。

阿克裡斯不懂沈垣為什麼會這麼問,還是如實回答:“不著急,雄主要我先送您回去嗎?”

沈垣後退兩步來到阿克裡斯身邊,白皙修長的手搭在阿克裡斯的手臂上,眸子中閃爍著光芒:“既然不著急,我們去吃個飯吧。”

“吃,吃飯?”

“對啊,這附近有個餐廳味道還不錯。”

沈垣的眼中滿是懷念,上一世他被賣給星際海盜的時間並不短,想要安全的把一隻高階雄蟲送出去,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他被星際海盜以各種方式運輸了三個月才接近他們的老巢。

那三個月他過得並不好,不僅要提防想要占便宜的雌蟲,還要想辦法安全的獲得食物。

從前他從不知道挨餓是什麼滋味,那三個月他才體會到如履薄冰是什麼意思。

這家餐廳很是火爆,他們來的時間比較晚,又沒有提前預約,餐廳的服務生很遺憾的告訴他們沒有位子。

沈垣原本亮晶晶的眼睛頓時暗淡下來,“阿克裡斯,我們走吧。”

阿克裡斯一直有留意沈垣,自然沒有錯過他的表情,他抬頭看了一眼餐廳的logo,緩緩開口:“雄主,您稍微等一下。”

沈垣:?

阿克裡斯打開終端,在上麵點了幾下,像是在發消息,過了一會他放下終端對沈垣說道:“好了。”

沈垣一頭霧水,就在他想問的時候,餐廳的經理一路小跑過來。

“抱歉阿克裡斯元帥,是我們招待不周,我們特意為您準備了一個包廂,這邊請。”

餐廳的經理是一隻中年雌蟲,有些微胖,一路小跑過來,輕微的喘著粗氣,剛剛他正在辦公室休息,突然接到總部通知,得知阿克裡斯元帥要在餐廳就餐但卻沒有位子。

嚇得他趕緊從椅子上起來,這家餐廳平時雖然是他說得算,但實際的卻是歸阿克裡斯的哥哥阿赫萊特所有。

他不著痕跡的擦了一下額頭上不存在的虛汗。

“雄主?”

阿克裡斯看向沈垣,像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餐廳經理這才注意到阿克裡斯身邊站著的沈垣,剛剛他還以為是阿克裡斯下屬之類的,他還沒怎麼見過長得這麼高這麼壯的雄蟲。

沈垣臉上表情沒有太多變化,眸子卻亮了起來,輕咳一聲:“嗯,走吧。”

“閣下,包廂在三樓,電梯在這邊。”

餐廳經理是個會審時度勢的雌蟲,聽見這個稱呼他很快就明白過來。

他眼神在阿克裡斯手中提著的袋子上掃過,眼底閃過驚訝,看來亞德裡恩家族要有一些新的變化。

落坐在包廂裡,沈垣拿起用來點菜的平板,直接把自己喜歡吃的,還有阿克裡斯喜歡吃的全部下單,點菜的動作十分絲滑。

餐廳經理將他們帶到包廂後並沒有停留,給了他們足夠的獨處空間。

在等待上菜的空擋,包廂裡麵有些安靜,雖說沈垣對阿克裡斯十分了解,但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無聊地把玩餐桌上放著的擺件。

“雄主,彆墅那邊我還需要準備一下,可能需要明天才能夠接您過去。”

阿克裡斯率先打破沉默,雄雌蟲在結婚後,需要搬到一起,大多數都是搬到雌蟲準備的彆墅裡麵。

“嗯?你需要準備什麼?”

新婚的第一晚不都是洞房花燭嗎?他都已經準備好為阿克裡斯梳理精神海了。

“先前並不知道雄主會答應娶我,懲罰室還沒準備好,雄主您喜歡什麼樣的懲具,我可以事先準備好。”

阿克裡斯沒有隱瞞實話實說,大多的雄蟲以懲罰雌蟲為樂,所以懲罰室是每個結婚雌蟲家裡必備的存在。

阿克裡斯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快結婚,他一點準備都沒有,為了不掃小雄蟲的興致,他還是提前告知比較好。

聽阿克裡斯這麼一說,沈垣也想起來這個世界雄蟲們奇葩的癖好。

沈垣立刻坐直身子,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他看向阿克裡斯正色道:“不需要準備,我不喜歡,況且阿克裡斯我也沒有想要懲罰你的想法。”

他會娶阿克裡斯一方麵是想找個靠譜的“金|主爸爸”,另一方麵是想彌補上一世的遺憾,他不像優秀的阿克裡斯會因為精神暴亂死去。

他在未穿越前喜歡的一直是女孩子,包括現在他也是自認為直得很,上一世正是這個原因導致他沒有辦法接受雌蟲,所以一直到死他都沒有娶任何的雌蟲。

雄蟲保護協會找他協商了不知道多少次,到最後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喜歡雄蟲。

沈垣看著眼前一絲不苟俊美的雌蟲,阿克裡斯並不是法利伽爾帝國主流審美,這裡的雄蟲大多都喜歡看起來無害的雌蟲和亞雌。

阿克裡斯看起來攻擊性太強,以阿克裡斯的這幅長相放在藍星娛樂圈一定大爆,分分鐘鐘迷倒萬千迷妹。

不過相對於這個世界的其他雌蟲來說,他更願意接受阿克裡斯,為了阿克裡斯他願意“彎”這一次。

“您……”

阿克裡斯縱使見過大風大浪,在此刻也有些錯愕。

沈垣接著乘勝追擊:“我也沒有什麼東西需要帶過去,今晚我就直接搬過去。”

記得上輩子的這是時候,阿克裡斯的精神海就已經岌岌可危,早點幫助他緩解,以免會有後遺症的存在。

“好。”

沈恒已經這麼積極了,阿克裡斯再拒絕就有些禮貌了,他看了一下放在不遠處結婚登記處送的禮物。

就算小雄蟲需要也不算什麼準備都沒有。

午飯過後,阿克裡斯駕駛飛行器先送沈垣回去,他隻請了上午的假,下午還要繼續回軍部工作。

對此沈垣沒有不滿,和阿克裡斯約定好下班來接他。

阿克裡斯走後,沈垣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張綁定證明,看到上麵的字,沈垣再也壓製不住嘴角的笑意。

這可是他下半輩子的保障,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哪裡比較好呢。

沈垣四處看了起來,看了半天也沒有滿意的地方,突然他看到了上午阿克裡斯送來的禮物。

其中的一個盒子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將盒子拿起來,把裡麵拳頭大小的紅寶石拿出來丟在沙發上,鄭重的把那張綁定證明放了進去。

沈垣似乎還嫌不夠,他拿著盒子來到了二樓的書房,書房裡麵除了一張桌子還有個保險櫃。

沈垣走上前,用掌紋將保險櫃打開,裡麵存放的都是沈垣為“大計”準備的資料,原本是沈垣極為重視的東西。

但現在……

*

第五章 所謂教學

沈垣像是拿什麼臟東西一樣,十分嫌棄的將裡麵的資料拿出來,隨即又用消毒水把保險櫃裡裡外外全部消殺一遍,才將裝有結婚證明的盒子放進去。

放進去後他又嫌不安全,又在保險櫃上加了兩道另外的密碼。

“這樣才足夠安全。”沈垣十分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他忽而又想起今天晚上的事,他的耳根慢慢爬上紅暈。

說起來也挺難為情,活了三世,對於這方麵他一點經驗都沒有,為了不在阿克裡斯的麵前露怯,沈垣還是決定緊急補習一下。

法利伽爾帝國對於兩蟲關係上還是比較開放的,沈恒隻是簡單搜了一下,數萬條的搜索結果擺在沈垣的麵前。

終端投射出的畫麵沈垣簡直是沒眼看,封麵奔放又大膽,他的手指在上麵猶豫了很久——

五分鐘後,沈垣選擇了一個封麵相對保守的點了進去……

半個小時後,沈恒的三觀被再次刷新,他還是頭一次知道原來兩個男生之間還可以這樣。

看完之後,沈垣整個都有些恍惚。

難道今天晚上他就要對阿克裡斯這樣?

阿克裡斯也會同視頻裡麵的雌蟲那樣扭動?

想到這裡沈垣的臉莫名一紅,那樣的阿克裡斯貌似也很帶感。

小沈恒非常誠實的給出了反應,沈垣難以置信的低頭看了一眼,難道他真的彎了。

不然怎麼想想就……

*

阿克裡斯回到軍部後,率先提交了婚假申請。

雌蟲首次被標記、梳理精神海,會出現短暫的倦怠期,基本維持在兩到三天,幾天中雌蟲會非常依賴雄蟲,智商也會被或多或少的影響。

為了防止會在工作中出現差錯,更多的軍雌都會在此刻選擇休婚假,根據職位不同休婚假的時間也各不相同。

阿克裡斯是元帥,照理說可以休半個月,但他並不打算將婚假修滿,一想到半個月都要與小雄蟲朝夕相處他就頭痛。

對於他來說太難了,還不如留他在軍部處理文件來得痛快。

“元帥您回來了,怎麼樣?有什麼新進展?”

副官阿聞一臉期待的看著阿克裡斯,在沈垣他們出發去結婚登記處時,他就非常有眼力見的沒有跟著一起去。

回到軍部的這幾個小時裡,阿聞也是坐立難安,他跟著阿克裡斯工作的時間也不算短,深知阿克裡斯是什麼樣的性格。

他生怕阿克裡斯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惹惱沈垣。

阿克裡斯直接將終端中的信息頁麵調出來,在雄主信息那一欄赫然是沈垣的名字。

阿聞難掩激動,隨後又想到什麼,不敢直截了當的問:“沈垣閣下給您是……”

“雌君。”

“果真?”

阿克裡斯微微點頭。

“太好了元帥,有了沈垣閣下,您再也不用擔心精神暴亂的問題。”

阿聞很是激動,不知情的還以為結婚的是他。

“我剛剛提交了婚假申請,一個星期,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有權限處理的文件優先處理,處理不了的等我回來,緊急文件交給阿薩裡上將……”

阿克裡斯有條不紊的交代著後續的工作,他是元帥,有很多文件都需要最終交由他審批才能最終執行,他必須在正式休假前將工作全部安排妥當。

“元帥,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您還在想著工作。”阿聞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阿克裡斯抬眼看著站在辦公桌前的阿聞,幽藍的眸子中滿是認真:“阿聞,我們是軍雌,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將軍部的事放在首位。”

“我當然知道,不過元帥,現在最重要的是您精神暴亂的事,如果不先解決您精神暴亂,就算您處理再多的文件又有什麼用,元帥隻有好好活著才能想以後的事,不然都是徒勞,這是您教給我的第一課。”

阿聞上前一步,抽中阿克裡斯手中的文件,嚴肅又認真,當他察覺到阿克裡斯又步入精神紊亂的跡象時,心中不知道有多擔心。

現在好不容易可以解決精神紊亂,但阿克裡斯好像並不是很放在心上,這讓他很著急。

阿克裡斯身體放鬆,向後靠去,修長勻稱的手指捏捏眉心,有些疲憊道:“下班前你幫我準備一些雄蟲喜歡的道具,輕巧省力又有效果的。”

雖然沈垣說過不喜歡,但雄蟲的心思總是成迷,他們很是喜歡說一套做一套,所以阿克裡斯並不打算什麼都不準備。

結婚登記處送的禮物他在回軍部的路上也有看,比較單一,今天又是新婚的第一天,阿克裡斯怕沈垣不儘興,他是S級雌蟲,體質會更強一些,普通的懲具並不會把他怎麼樣。

“我明白。”

同為雌蟲,又是結過婚的雌蟲,阿聞怎麼會不知道阿克裡斯是什麼意思,這是每隻雌蟲的必經之路。

他能做到的就是準備一些打在身上看起嚴重,其實並不會對身體造成什麼傷害的懲具。

“順便在把你終端裡麵的教學視頻發我一份。”

聽到教學視頻阿聞當即就紅了臉,磕磕巴巴道:“什麼…什麼視頻?”

阿克裡斯表情淡淡,“彆裝了,你每天上班乾什麼我能不知道。”

“咳,那個元帥我先去給您準備東西去了。”

阿聞說完沒有停留轉身就走,隻是離去的步伐有些慌亂。

阿聞出去沒多久,阿克裡斯的終端便響了一下,他打開一看正是他向阿聞要的教學視頻。

不過阿克裡斯看的教學視頻卻與沈垣看的有些出入……

*

軍部下班後,阿克裡斯按照約定去接沈垣,沈垣也是早早的就準備好了。

他要帶過去的東西並不多,隻是日常需要穿的衣服,還有一些小物件,除此之外還有個最重要的東西——

保險箱。

沈垣指揮著智能管家把東西搬上飛行器,阿克裡斯看著沈垣少得可憐的東西,眉心蹙了蹙。

他記得沈家雖然不是什麼貴族,但是生意做的也還算不錯,在商圈還是有一定地位,怎地小雄蟲會生活得如此淒涼。

沈垣見阿克裡斯有些出神,舉起一隻手在他麵前晃了晃:“阿克裡斯,裝好了,我們走吧。”

經過下午的教學,現在沈垣在看見阿克裡斯的時候,心中有種莫名的感覺,好像有一頭小鹿在亂撞。

他若無其事的回避掉阿克裡斯的眼神,竭力裝出一副正常的模樣。

阿克裡斯彆墅的位置距離沈垣家有一定的距離,飛行器開了半個小時才到。

飛行器落下,沈垣也看清了彆墅的全貌,上一世被皇家公示的財產中正是有這棟彆墅的存在,光是在圖片中看已經足夠驚豔,現在看到實物,沈垣更是驚掉了下巴。

偌大的停機坪上停著幾十架不同型號的飛行器,停機坪的左側是一片湖,岸上還有一排可供休息的涼亭,院子的正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噴泉,源源不斷的水從中噴湧而出,在夕陽下閃爍七彩的顏色。

彆墅的占地麵積也很大,整體歐式的裝修風格,簡約卻不簡單,樓頂是個露天泳池……

沈垣趁著智能管家搬運行李的時候,跟著阿克裡斯簡單的參觀了一下彆墅的裡麵。

彆墅的裝修風格與阿克裡斯的性格如出一轍,一股性冷淡的感覺鋪麵而來,如果現在告訴沈垣這裡從來沒有蟲住過,他都信。

阿克裡斯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張卡遞給了沈垣,“雄主,資產轉移還需要一段時間,這張星卡您先用著。”

他基本上已經能夠確定小雄蟲貌似真的沒有多少星幣,不然怎麼連喜歡的寶石隻有一個保險櫃,現在小雄蟲已經是他的雄主,彆家雄蟲擁有的,自家小雄蟲也要擁有。

畢竟亞德裡恩家族可是出了名的護短。

他好像記得阿赫萊特哪裡還有幾個珍藏成色比較好的鑽石和寶石,看來有時間需要回去一趟。

被遞星卡的沈垣,頗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此刻阿克裡斯的形象在他的心中又高大了不少。

“謝謝。”

沈垣禮貌的和自己的“金|主爸爸”道謝,為表示尊重他雙手接過了星卡。

他現在賬戶上的星幣少得可憐,他作為家裡麵最小的雄子,每個月都有大筆的零花錢,加上法利伽爾帝國給的補助津貼,也是一筆客觀的收入。

雖然法利伽爾帝國不允許雄蟲出去工作,但他還是用他哥哥阿古萊婭雌蟲的身份注冊了一個工作室,藍星的時候他是做軟件發開的,他也算是重操舊業。

賣小軟件的星幣零零散散的加起來每個月也有幾百萬星幣,上一世他甚至將工作室做成了首屈一指的遊戲公司。

但上一世為了他心中的大義,他的錢都來在黑市買各種消息,還有一部分則是投入到雌蟲愛心協會中……

現在他不用再熬夜做軟件,隻要把阿克裡斯照顧好,就會有星卡拿,簡直是夢想中的生活。

他以前過得都是什麼日子啊——

總之“吃軟飯”的感覺是真的不錯。

阿克裡斯被這一句謝謝弄得一愣,乾巴巴的回了一句:“不客氣。”

沈垣的東西通通被放進了主臥,原本有些冷清的主臥多了一絲煙火氣。

*

第六章 享用

晚飯本應該由阿克裡斯這個新晉雌君準備,不過卻被沈垣阻止了。

法利伽爾帝國科技比價發達,每家每戶都配備不同功能的智能管家,智能管家在功能方麵有時甚至比一些雌蟲做的還要好,不過有很多結婚的雄蟲不喜歡智能管家。

他們更傾向去雌蟲親自照顧,當然主要的目的也是為了享受雌蟲在他們麵前卑躬屈膝的感覺。

沈垣穿越過來後見到智能管家的第一麵,就被深深折服,這是每個藍星人夢寐以求的機器人,更何況這個東西發明出來不就是為了解放雙手。

對此沈垣堅決反對阿克裡斯要親自下廚的想法,智能管家也沒有辜負沈垣的厚望,半個小時後,餐桌上擺放著熱氣騰騰的飯菜,色香味俱全。

阿克裡斯看著餐桌上擺放的晚餐,眼中泛起狐疑,桌上的菜全部是他喜歡的口味,晚飯也是沈垣吩咐智能管家做的,經過短短一天的相處,沈垣總給阿克裡斯一種很了解的他的感覺。

難道沈垣真的拿他當做偶像?不然解釋不通。

沈垣已經落座,看著阿克裡斯站著,忍不住詢問:“阿克裡斯你怎麼不坐下吃飯?”

阿克裡斯這才察覺到自己再次走神,心中懊惱,這麼低級的錯誤他一天之內居然犯了兩次,“抱歉,雄主。”

“坐下吃飯吧,一會該涼了。”

阿克裡斯應了一聲,隨即坐下。

用餐過程很安靜,更主要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阿克裡斯吃飯的動作很優雅,一看就是被精心培養過,沈垣雖談不上粗俗,但與阿克裡斯相比還是少了一絲美感。

阿克裡斯每天在軍部不僅要處理公務,還有日常的訓練,吃得就比沈垣要多一些,沈垣像是在顧忌阿克裡斯似的,刻意放慢了吃飯速度,等到阿克裡斯吃完他才一同放下筷子。

沈垣看看阿克裡斯,猶豫的說道:“要不我們去散散步?”

他記得藍星上剛剛接觸的小情侶都是這樣,吃個飯,散散步,隨後就熟絡起來。

阿克裡斯也沒有反對:“雄主,請稍等我一下,我需要換件衣服。”

他身上還穿著軍服,還沒有來得及換。

沈垣聞言點了點頭,“好,不著急。”

阿克裡斯去樓上換了一身簡單的黑褲白襯衫,襯衫被他半紮進褲子裡,顯得他雙腿更加的筆直修長,襯衫的扣子被扣到最上麵,露出半截白皙的脖頸。

“雄主,我好了。”

等待阿克裡斯的間隙沈垣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本雜誌看,聽到阿克裡斯的聲音,沈垣抬起頭望向阿克裡斯。

明明是跟剛剛差不多的衣服,沈垣卻莫名的覺得現在的阿克裡斯更加的好看。

“咳,走吧。”

沈垣輕咳一聲,轉移視線,斂下眼中的情緒。

真是要死了,他竟然覺得一個男人好看。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從見到阿克裡斯的那一刻起,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偏離了它原本的軌跡。

太陽剛剛落下,天幕還泛著微微光亮。

沈垣和阿克裡斯走在彆墅外的小路上,甚是安靜,沈垣看著阿克裡斯的側臉,幾次都欲言又止。

他對阿克裡斯了解並不少,上一世他無意間救了一隻被雄蟲打到毀容摘除蟲翼的雌蟲,在他的口中聽說了很多關於阿克裡斯的事情。

每次聽那隻雌蟲說的時候,眼中都是對阿克裡斯的崇拜,看那隻雌蟲對阿克裡斯了解程度至少也是親衛級彆的軍雌。

不過每次當他問關於雌蟲身份的時候,雌蟲總是沉默不語,直至最後雌蟲不告而彆他都不知道那隻雌蟲叫什麼。

“阿克裡斯,你身邊有沒有一隻右手手腕處有褐色胎記的軍雌。”

沈垣忽然想起,上一世他遇到那隻雌蟲的時間是兩年後,也就是說現在那隻雌蟲還是好好的,如果可以,他想救下那隻雌蟲,從那隻雌蟲的言語間可以看出對阿克裡斯的忠誠。

至少那隻雌蟲不應該是那樣的結果,至少可以改變他被摘除蟲翼的結局。

“褐色胎記?”阿克裡斯將自己身邊親衛在腦海中都過了一遍,回道:“沒有。”

阿克裡斯側頭看向身旁的小雄蟲,試探性的問道:“雄主,您怎麼好好端端的問起這個?”

“沒事,可能是我記錯了,你明天還要去軍部嗎?”沈垣差開話題,軍部的雌蟲眾多,不一定每一隻阿克裡斯都記得,距離那隻雌蟲被割蟲翼的時間還有兩年的時間,他慢慢找就是了。

“我提交了婚假申請,一共休息七天,您要是白天不想看到我,我可以一直待在書房裡麵。”

阿克裡斯聲音沒有起伏,好似再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

沈垣急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今天無意間在星網上看到首次經曆精神梳理的雌蟲,會出現短暫的倦怠期,我是怕你……”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沈垣一個自認為的直男,去了解有關標記的知識已經夠難為情,現在還有說出來,彆提有多不好意思了。

不過還好現在天有些黑,不然沈垣紅透的臉一定會被發現。

阿克裡斯幽藍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驚訝,雄蟲這是在關心他?

他輕聲道:“雄主,我是S級雌蟲,意誌力會更強一點。”

言外之意並不會出現沈垣所擔心的情況。

阿克裡斯不認為被標記後,他也會出現智商丟失、過分依賴雄蟲的問題,他對自己S級雌蟲的自製力還是相當自信。

“哦,這樣啊……”沈垣尬笑兩聲,沒有反駁阿克裡斯。

*

晚上九點,沈垣拿著睡衣毅然決然的走進了浴室。

為了給阿克裡斯一個很好的體驗,他在進浴室前還特意背著阿克裡斯去健身房舉了半個小時的鐵。

他看著鏡子裡緊繃的肌肉,滿意的點點頭,他穿越過來後,得知這個世界的雄蟲長得矮不說,還非常的瘦弱。

好像營養不良一般,第一世的他可是一米八八的大漢。

這消息著實打擊到他這個幼小的心靈,為此他每天早上雷打不動一杯牛奶,每天堅持鍛煉身體,才有了他現在這一米九多健碩的身體。

浴缸裡的水已經放好,沈垣在裡麵丟了一顆綠茶迷迭香浴球……

沈垣剛剛進浴室不久,阿克裡斯就推開臥室門進來了,他身上阿聞特意為他準備的輕紗睡袍。

睡袍鬆鬆垮垮的係著,行動間還能隱約看見裡麵的風景,他的手中還端著許多懲具,光是鞭子的種類就足足有五六種,其中還有雄蟲們最喜歡的就是帶著倒鉤的鞭子。

帶有倒鉤的鞭子打在後背上,倒鉤會輕輕的勾住皮膚,不需要費多大的力氣,就能輕鬆的讓雌蟲血肉模糊,在雌蟲後背上綻放朵朵“紅梅”。

阿克裡斯把懲具放在沈垣能夠輕鬆夠到的地方,隨即又跪了下來,姿勢標準又不失美感,背挺得直直的。

跪姿是每隻雌蟲必備課程,成年後的雌蟲要上為期三個月的雌君學院,學習照顧雄蟲的本領,成績全部及格後方可畢業。

阿克裡斯從小就異常的聰明,記憶力超群,雖然已經畢業十多年的時間,但當初上學時所學的知識還依然記在腦子裡,加上今天下午的複習,他可以說是準備的很充分。

臥室裡將悄悄的,偶爾能夠聽到從浴室傳來的響動,阿克裡斯麵無表情的跪在床邊,半個小時過去,沒有絲毫鬆懈。

沈垣也是難得精致一次,出來前還噴了一點香水。

他從浴室中出來就看見跪在床邊的阿克裡斯,一同看見的還有那五花八門十分顯眼的懲具,沈垣原本洋溢在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

他快步走到阿克裡斯麵前,阿克裡斯聽見沈垣漸近的腳步聲,順從的舉起放在左手邊上帶有倒鉤的鞭子,壓低聲音道:“雄主,請您享用。”

沈垣看了一眼帶有倒鉤的鞭子,伸手拿起來扔到了一邊,有將阿克裡斯拉起來,因為是在床邊的緣故,沈垣順勢將阿克裡斯壓在了床上。

阿克裡斯如同藍寶石一樣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慌亂,沈垣臉上帶著一絲怒意,說出的話也帶著冷意:“阿克裡斯——”

“雄主。”

“跪了多久?”

“不到半個小時。”

“阿克裡斯,你還記得我中午時說的話嗎?”

“記得。”

“重複一遍。”

“您說,您不喜歡。”

“不喜歡什麼?”沈垣的手突然撫上阿克裡斯的臉頰,修長白嫩的手在他臉頰上不緊不慢的摩挲。

阿克裡斯逃避似的垂下眼眸,“不喜歡懲罰——”

沈垣摸著阿克裡斯臉的那隻手突然拿開,長臂一伸,隨手拿起了一根阿克裡斯放在床邊的鞭子。

“那這是什麼?那邊還有很多。”

阿克裡斯嘴唇微抿,“抱歉雄主,是我自作主張,請您責罰。”

沈垣拿著手中的鞭子挑起了阿克裡斯的下巴,歪著頭看著他,悠悠道:“阿克裡斯告訴我,你喜歡這樣嗎?”

沈垣的眼神中帶著審視,將阿克裡斯打量個遍,“我要聽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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