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輕輕的撩撥便有些受不了。

沈垣的額頭抵在阿克裡斯的額頭上,聲音沙啞中還帶著一絲克製:“阿克裡斯,吃飽了嗎?”

麵對餐桌上絲毫未動的餐食,阿克裡斯點了點頭。

“雄主,回家。”

他輕輕拽動了一下沈垣的衣角,都是成年蟲,這點暗示也算是相當明了。

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對,阿克裡斯真想現在就被眼前的小雄蟲狠狠標記。

“好,我們回家。”

他們連賬都沒有結,駕駛著飛行器匆匆忙忙的回到家,好在餐廳是自家的產業,不然他們很容易被抓起來。

飛行器停到了地下室,在等待電梯的時候,他們又吻作一團。

沈垣握住阿克裡斯勁瘦的腰身,手在上麵來回摩挲,雄蟲的信息素跟不要錢的一樣,在阿克裡斯的鼻尖炸開,隔著一層布料阿克裡斯都能感受得到沈垣手心的溫度。

沈垣喜歡阿克裡斯穿軍裝的樣子,矜貴霸氣,那是獨屬於阿克裡斯的魅力,說起來他好像從來沒有親手將阿克裡斯的軍裝脫下……

一路跌跌撞撞來到客廳,沈垣將阿克裡斯壓在他最喜歡的沙發上,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的凝視著阿克裡斯,眸中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芒。

阿克裡斯已經快要被雄蟲信息素的味道逼瘋,低喃:“雄主……”

阿克裡斯的身上還穿著他的襯衫,屬於他的味道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阿克裡斯身上獨特的雪鬆味。

沈垣的指尖在襯衫的邊緣摩挲,聲音低沉:“阿克裡斯,這襯衫你喜歡嗎?”

“……喜歡。”阿克裡斯主動伸出手臂環上沈垣的脖頸,“是您的味道。”

阿克裡斯如實的回答讓沈垣很滿意,他像欣賞自己作品一樣,修長的手指一顆顆的解開扣子……

客廳的燈光不知道什麼時候暗了下去,橘黃色的燈光加上酒精的作用,今夜的阿克裡斯格外的配合。

沈垣把標記一次次的烙印在最深處。

軍雌S級的體力,在此刻也顯得有些不夠用。

有些泛白的指尖抓緊了抱枕。

沙發上浸染上一片的水痕……

“阿克裡斯……”

“阿克裡斯……”

沈垣在阿克裡斯的耳邊一次次的低喃,阿克裡斯已經無力回應,小腹處脹脹的感覺讓他有些難受,在最後一次標記形成的時候,阿克裡斯終於控製不住暈睡過去。

沈垣精致的臉上帶著淡淡的饜足感,他舔了一下犬牙,抱著阿克裡斯去洗澡。

淩晨,彆墅的燈全部熄滅,一切歸於平靜。

*

與沈垣這邊氣氛不同,塞斯納公爵府籠罩在一片陰霾裡。

塞斯納公爵府主宅的書房裡,跪著五六隻雌蟲,坐在書桌後麵的埃米西亞,滿臉陰鷙。

為什麼?

為什麼會與上一世不一樣?

沈垣怎麼會和阿克裡斯結婚。

這不對,阿克裡斯應該馬上就要死了才對。

難道是他重來這一次莫名之中改變了什麼?

埃米西亞的臉變來變去,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沈垣會娶阿克裡斯,明明前世一直到他死沈垣都未娶任何雌蟲。

當時他們還在懷疑,沈垣是不是不行,每次有雌蟲靠近沈垣的時候,他都避之不及。

說起來沈垣也很矛盾,明明不喜歡雌蟲,還要幫助雌蟲去破壞屬於他們雄蟲的利益,他們同為雄蟲更應該團結一致才對。

埃米西亞的拳頭緩緩握起,不管是何原因會導致與上一世有偏差,沈垣都必須死。

淺綠色的眸子裡逐漸泛起凶光,視線轉移到跪著的雌蟲身上。

“去查一下沈垣最近都在做什麼,他的一舉一動全部彙報給我。”

聞言跪在地上的雌蟲麵露難色,現在沈垣住在阿克裡斯的彆墅裡,防禦係統都是一級的,他們如果離的太近就會直接觸發警報。

但埃米西亞的手段……

光是想想就覺得身後的蟲翼在隱隱作痛。

“是。”

埃米西亞揮揮手,“都出去。”

他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個鏡子,臉上的表情立即從凶狠變為無辜可憐,他本就長相清秀,配上這表情毫不違和,甚至還非常的貼切。

沈垣最看不得就是被欺負的蟲,無論是雌蟲還是雄蟲,他總會上手幫上一幫。

既然如此,他就親自去沈垣身邊探一探,沈垣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得好好計劃一下,該以怎麼樣的姿態去“偶遇”沈垣,又讓沈垣剛好看到他被欺負的模樣。

此刻正在熟睡中的沈垣還不知道滿上就要有驚喜找上門。

阿克裡斯昨晚被沈垣安撫的有些狠了,早晨上班差點遲到,走路也不像之前一樣大步流星,不緊不慢中多了一些踉蹌,腳步虛浮。

身上雄蟲信息素的味道比昨天還要中一些,三米開外的軍雌都能清晰的聞到阿克裡斯身上雄蟲信息素的味道。

阿克裡斯等著眾多軍雌的目光,麵不改色的走到辦公室,他的身影消失後,軍雌們快速的湊成一堆,一堆的。

軍雌日複一日的訓練,枯燥至極,現在好不容易出現一點八卦,他們怎麼會視而不見。

“我剛剛沒有聞錯吧,元帥身上的味道是雄蟲留下的吧?元帥他什麼時候結婚了?我還以為他是個不婚主義者。”

“沒聞錯 ,這麼濃鬱的氣息,看來元帥的雄主是隻等級比較高的雄蟲,上周我去找元帥簽署文件,發現元帥他休假了,阿聞雖然沒有明說,但我猜測元帥就是在休婚假。”

“元帥今年三十五歲了吧,也不知道嫁給了什麼樣的雄蟲,看元帥剛剛的氣色,明顯比之前好很多。”

“什麼樣的雄蟲都不重要,隻要元帥能有雄蟲安撫就行,至少不用擔心出現精神暴亂的情況。”

“對,你說的沒有,元帥的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插一句題外話,你們不覺得剛剛元帥的腳步有些奇怪,嗯……就有些像被寵愛過頭的樣子。”

軍部的軍雌大多都經曆過,仔細回想一下,好像確實如此。

“看來元帥的魅力不減當年,一定把雄蟲迷得暈頭轉向。啊啊啊啊,我現在真的很好奇元帥的雄主是誰。”

軍雌們對視一眼,有一隻提議道:“不如去問問阿聞?他肯定知道。”

“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好?”

“你想知道嗎?”

剛剛提出質疑的軍雌狠狠點了一下頭:“想。”

“這不就完了,我們都想知道,再說了,我們都是結過婚的雌蟲,也不會和元帥去搶雄主。”

“有道理。”

幾隻軍雌結伴浩浩蕩蕩的去找阿聞。

*

第十七章 我叫雷鋒

在家的沈垣成功追完一部電視劇,他轉頭又打開了一部最近在星網上評分超高的電視劇。

追劇一時爽,一直追劇一直爽。

他上一世怎麼沒有發現,原來當“米蟲”的日子會這麼快樂。

正在沈垣看得入迷的時候,終端設置的特殊提示音突然響了。

聽到這個提示音,沈垣的表情瞬間變得十分嚴肅,他將投影關掉,隨即將終端打開。

是他在昨晚在黑市買的消息。

他打開一看,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樣,他將尾款給對方轉過去。

【神秘8230822:握手,合作愉快,期待下次合作。】

沈垣財大氣粗,每次買消息打尾款都十分的痛快,他非常願意和這樣的雌蟲合作。

沈垣將聊天對話刪除,為了避免留下痕跡,他用的都是虛擬號,IP每分鐘都在變化,不怕被查到。

他猶豫的片刻,在虛擬號上輸入阿克裡斯的終端號,在聊天的頁麵上停留了幾分鐘——

【我叫雷鋒:我有丟失武器去向的消息,V我50,我就告訴你。】

阿克裡斯回的很快。

【阿克裡斯:?你是誰?】

【我叫雷鋒: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中有你要的消息。】

阿克裡斯盯著信息頁麵抿唇,眼裡化不開的濃墨,他立刻將終端號碼給阿聞發過去,讓他去查定位。

【阿克裡斯:我怎麼確定你是手中的消息是真的?】

武器庫丟失的消息已經被列為軍部一級機密,就連軍部裡麵知道的都沒幾個,這個叫雷鋒的怕不就是幕後真凶,現在過來挑釁。

【我叫雷鋒:你現在隻能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絕對保真,親愛的元帥,我沒猜錯的話,您正在查我吧,彆白費力氣了,我既然敢來找你,又怎麼會暴露。】

沈垣果然是夠了解阿克裡斯,在阿克裡斯沉默的那兩分鐘裡,他就已經猜到阿克裡斯去乾什麼了。

“元帥,IP變化的太快,技術部那邊沒有辦法鎖定。”阿聞氣喘籲籲的跑進來。

【阿克裡斯:你到底是誰?】

【我叫雷鋒:我是誰一點都不重要,我親愛的元帥,您需要的消息隻需50星幣,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您確定不試一試,而且50星幣又不多,出門做生意這麼多年保證童叟無欺哦。】

【阿克裡斯:向您轉賬50000星幣,請您注意查收。】

【阿克裡斯:現在可以說了?】

沈垣看著阿克裡斯轉過來的五萬星幣,有些無奈,雖說阿克裡斯的資產很多,但是也不是這麼用的,要50星幣,轉來五萬星幣。

【我叫雷鋒:元帥大氣。】

【我叫雷鋒:丟失的武器不在少數,短時間運不出去,存放地點肯定會隱秘,但是元帥我們把格局打開。】

【阿克裡斯:怎麼打開。】

【我叫雷鋒:如果他們並不遮掩,就光明正大的放在明麵上呢,能量槍的型號雖有不同,但零件是相同的。】

沈垣點到為止。

阿克裡斯茅塞頓開,軍部武器丟失,大體的調查方向還是會去尋找全部的武器,不會想象他們會去偷天換日。

“阿聞,去查一查最近有沒有哪個港口,向外出售最新款的能量槍,如果有全部扣押,再查一下家用能量槍的|製造廠家,有沒有最近接到大批訂單的。”阿克裡斯冷靜吩咐。

不管是真是假,他也要試一試。

阿聞雖然不明白阿克裡斯什麼要什麼做,但身為軍雌,最終要的就是服從命令聽從指揮。

“是。”

【我叫雷鋒:我親愛的元帥,動作可一定要快啊。】

【我叫雷鋒:向您轉賬4950星幣,請您注意查收。】

【我叫雷鋒:我這個蟲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說好的50星幣,就是50星幣,麻煩元帥確認後,給個好評哦,小本買賣不容易。】

【阿克裡斯:已退還。】

【阿克裡斯:你值這個價。】

沈垣看阿克裡斯霸總的行為,嘴角泛起笑意,真可愛。

【我叫雷鋒:既然這樣,再送您個消息,小心阿納森。】

這條消息發完,沈垣將賬號設置為拒收任何信息。

他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有些事情還是和前世一樣出現,但結果會有很大變化。

上一世,星盜在獲得這批武器後,立刻對法利伽爾帝國發起騷擾,那段時間第四星係的居民苦不堪言。

正逢法利伽爾帝國的戰神去世,整個首都星都籠罩在陰霾裡,軍部的結構也在那時發生了嚴重的調整。

麵對星盜的進攻,軍雌們差一點防守不住,那次的戰爭對法利伽爾帝國的打擊很大,星盜的氣焰也就是在那時十分的囂張。

那一仗對第四星係的居民影響很大,被星盜搶奪去很多雄蟲。

為了羞辱法利伽爾帝國,星盜們最後還發來了磋磨雄蟲的視頻,這算是徹底激起了民憤,皇室也不得不出麵去解決……

阿克裡斯還想再問一問,但卻發現發出的消息被拒收。

他隨手將終端關上,阿納森……

好像在哪裡聽過。

猛然間想起什麼,阿克裡斯翻開剛剛交上來的調職文件。

他新來的助手正是叫這個名字。

沈垣知道今天阿克裡斯的心情會有些糟糕,他的作用就是要給阿克裡斯提供飽滿的情緒價值。

臨近阿克裡斯下班的時候,沈垣有一次來到軍部,與昨天不同,他的手中還抱著小束的薔薇。

一回生二回熟,沈垣填登記表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閣下,您又來找元帥。”

沈垣淺笑:“嗯,接他下班。”

阿特尼一臉豔羨:“元帥有您這樣的雄主真幸福。”

他還沒有聽過有那隻雄蟲連續兩天來接自己的雌蟲下班,但偏偏沈垣就做到了,臉上也沒有不開心的情緒。

沈垣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臨近下班時間,加上今日的軍部有些不太平靜,來往的軍雌不行昨天那樣少。

沈垣抱著紅色的薔薇出現格外顯眼。

齊刷刷的目光看向沈垣,就如同今天早上看向阿克裡斯一樣。

A區是軍部的辦公區,文職的軍雌比較多,雖然好奇,但是也收斂很多,好像的目光打量著沈垣的後頸。

“雄蟲?!”一隻軍雌驚呼出聲,聲音大不,雌蟲的聽力很好,附近的軍雌都有聽見。

走在沈垣前麵的軍雌都忍不住回頭打量。

饒是沈垣的臉皮夠厚,也有些頂不住,他默默的拿起那束薔薇把臉擋住,加快腳步。

脫離了視線,沈垣總算鬆口氣。

早知道這樣的場麵,他就在門口等阿克裡斯下班好了。

準確找到阿克裡斯的辦公室,沈垣抬起手敲了一下門。

裡麵傳來阿克裡斯清冷的聲音:“進。”

沈垣把花藏在身後,閃身進去。

“雄主?”

沈垣麵向阿克裡斯,額前是淺灰色的碎發,欣長的身材穿著剪裁得體的米白色風衣,裡麵搭配白色的襯衫,看起來青春洋溢。

他走到阿克裡斯的麵前,將身後藏著的薔薇拿出,笑道:“我來接你下班。”

阿克裡斯一愣。

呆呆的從小雄蟲的手中接過那小束的薔薇,低頭數了一下,是十一朵。

阿克裡斯的心仿佛被什麼撞了一下。

沈垣解釋道:“昨天我看你辦公室裡麵的花已經枯萎了,也沒有換新的,今天過來的時候,順路,買了一束。”

在花店的時候,他也猶豫了很久,他所知道的資料裡並沒有說阿克裡斯喜歡什麼樣的花,他記得上次在沈意遠的花房裡,阿克裡斯好像對薔薇很喜歡。

阿克裡斯幽藍的眸子盯著眼前的小雄蟲,怎麼會順路。

飛行器都是直接抵達目的地,所以這束花就是小雄蟲特意買來送給自己的,偏偏還口是心非。

“雄主,我很喜歡。”

喜歡這個詞最近好像一直在他的嘴裡說出來。

“喜歡就好,我給你插起來吧。”說著沈垣就要拿起辦公桌上的花瓶。

“雄主,我自己來。”

薔薇花的莖上有刺,花店在包裝上會有處理,但難保會有遺漏,小雄蟲的手很嫩,萬一紮到小雄蟲就不好了。

雌君學院的必修課裡就有插花,插花不僅要講究成品完美,過程也要賞心悅目,插花不是重點,重點是在插花的過程中要展現雌蟲優美的身段,從而達到吸引雄蟲的目的。

阿克裡斯在插花的時候,腦中莫名浮現在雌君學院老師教導的內容。

他將自己完美的左側臉露在沈垣的麵前,百葉窗中零星透出的陽光打在阿克裡斯的身上,莫名給他度上了一層神聖的光暈。

他偷偷觀察小雄蟲,直至他插花結束,小雄蟲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反應。

阿克裡斯不由得有些挫敗。

難道他學習的還不夠?

顏色鮮豔的薔薇給阿克裡斯這個沉悶的辦公室增添了一絲朝氣。

“雄主,我們回家吧。”

沈垣來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準備下班了,隻是沒想到會看見小雄蟲。

或許是年齡的差距,小雄蟲腦子裡想什麼,他永遠都猜不到。

沈垣有些遲疑:“要不,我們等等再走?”

阿克裡斯:“?”

沈垣有些不好意思,羞澀道:“咳,我剛剛來的時候,有很多軍雌在看我……”

*

第十八章 預謀

“雄主,您這是害羞了嗎?”

不得不說阿克裡斯是懂得提問的。

沈垣:“……”

他有些破罐子破摔:“對,我就是害羞了,他們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吃了。”

想到剛剛無數道目光,沈垣不由打了個冷顫,剛剛給他的感覺,就好像小兔子走進了狼窩,隨時都有可能被拆骨入腹。

阿克裡斯輕笑道:“雄主,您是尊貴的雄子,他們不會將您怎麼樣。”

沈垣炸毛的樣子很可愛。

想rua。

阿克裡斯骨節分明的手按在了沈垣毛茸茸的頭頂,揉了兩下,手感很好。

沈垣呆呆的眨了兩下眼睛,阿克裡斯也意識到這樣有些不妥,正在揉頭發的手停下,就在他想收回手的時候,沈垣在阿克裡斯的手心蹭了兩下。

就像一隻乖軟的小貓咪。

沈垣的態度就像要在邀請阿克裡斯一樣,阿克裡斯順從自己的本心,又在沈垣的頭頂多揉了兩下。

“雄主……”阿克裡斯聲音中莫名有些軟,“我想要您親親我。”

自從上次沈垣告訴他喜歡就要直接說來後,他好像打開了某種開關。

沈垣沒有直接吻上去,昨天差點被抓包的畫麵還曆曆在目,現在在辦公室裡麵親熱他都有心理陰影了。

他緊張的看了一眼門口,門被關上,還被反鎖。

隨後在阿克裡斯的唇上吧唧親了一下,速度很快,如果不是親出了聲音,阿克裡斯甚至都要以為是他的幻覺。

“回家……阿克裡斯今晚不要想著逃……”

沈垣的聲音有些發狠,恨不得現在就將阿克裡斯就地正法。

“雄主,今晚阿克裡斯任由您處置……”

阿克裡斯微微低下頭,帶有殷紅蟲紋的後頸暴露在沈垣的眼前。

是真男人麵對如此場景哪裡還能忍住,沈垣舔了一下犬牙,突然想到今天意外收入的五萬星幣,決定今天一定要給阿克裡斯一個難忘的體驗。

他拉住阿克裡斯的手腕,徑直走出辦公室。

“雄主,您不是說等一等。”

沈垣頭也不回的說道:“不等了。”

再等下去,他就要爆炸了。

沈垣拉著阿克裡斯的手腕不顧看過來好奇的目光,徑直走出了軍部。

到飛行器上,沈垣把阿克裡斯先按在座位上,隨後將飛行器調整為自動駕駛模式,在操作頁麵上輸入目的地。

他轉過身,修長白嫩的手按住阿克裡斯小腹的位置,“阿克裡斯,一會這裡就會變得很鼓,可千萬不要流出來……”

琥珀色眸子中的天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滿滿的惡趣味。

阿克裡斯差點因為沈垣的一句話濕了褲子。

阿克裡斯伸出手放在沈垣的手上,低聲道:“雄主,我很期待……”

沈垣眼底的幽光更甚,他從前聽說過車|震,當時他還在想,那有什麼意思,現在他改變了想法,在交通工具上做這事,好像也彆有一番風味。

飛行器經過後期的改裝,裡麵的空間非常大,阿克裡斯怕沈垣施展不開,還特意打開了休息模式,一張柔軟的大床憑空出現。

調節模式的控製鍵就在駕駛位的一側,沈垣正在解阿克裡斯衣服的扣子,被憑空出現的大床嚇了一跳。

沈垣:“?”

他怎麼不記得飛行器還帶這項功能。

不過這樣也好,他拉著阿克裡斯的手臂,讓阿克裡斯掛在他身上向突然出現的床上移去。

“原來我們親愛的元帥早有預謀。”

沈垣的眼神有些戲謔。

說來也巧,地下室停著數百架飛行器,也隻有這駕飛行器改裝時增加休息模式,偏偏沈垣今天開的就是這駕。

“我說隻是湊巧,您信嗎?”

沈垣沒有回答,而是用實際行動告訴他。

蓬勃的信息素充斥著飛行器內,氣氛剛剛好,身上的衣服脫得差不多,沈垣捏著阿克裡斯的下巴再次吻下去。

生活日複一日按部就班的過著。

阿克裡斯嫁給沈家最小的雄蟲,沈家在整個上流圈層也算是獨樹一幟,沈家家主沈意遠隻娶了一隻雌蟲的事,一直被詬病。

有說他雌君太凶,太善妒,也有說他那方麵有問題……

每次聚會談論這些事的時候,沈意遠都會將自家的雌君護在身後,自己上去激情開麥,可是說路過的螞蟻都會被沈意遠罵上兩句,以至於他尖酸刻薄的名聲就此流傳出去。

他甚至還放言出去,以後沈家的雄蟲隻娶雌君,不娶雌侍。

當然這些話他們也隻是當做玩笑話,畢竟沒有什麼雄蟲可以做到。

現在沈垣娶了阿克裡斯,大部分的蟲都在等著看熱鬨。

想看是沈家厲害,還是亞德裡恩家族更勝一籌,畢竟亞德裡恩家族護短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還有小部分的蟲有彆的想法。

布萊恩得知阿克裡斯結婚的消息時,他正帶著他新娶的第二十六位雌侍在遊輪上開party。

一開始的他並不敢相信,直至他求證了阿克裡斯的哥哥,確認阿克裡斯真的結婚了。

布萊恩推開依偎在他懷中的雌蟲,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遊輪裡麵。

默默的在光腦裡麵找到他和阿克裡斯的合照,合照中的兩蟲臉上還有些稚嫩,看起來隻有十多歲的樣子。

高一點的雌蟲臉上看不出笑意,冷冰冰的,幽藍的眸子沒什麼感情的盯著鏡頭,矮一點的雄蟲臉上迸發著笑意,微微抬頭看向身側的雌蟲,眼中是化不開的喜歡。

布萊恩的手想要觸碰阿克裡斯的臉,卻直接穿過投影,他嘴角泛起苦笑,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阿克裡斯……”

現在布萊恩的狀態就和失戀似的,但說起來他現在跟失戀也差不多,他單戀——

布萊恩的家族與阿克裡斯家族是世交,算是鄰居,阿克裡斯要比他年長一歲,他們幼兒園、小學、初中都是同一所學校,算是真正的青梅竹馬。

按照正常的發展,他們會相愛,結婚,懷蛋,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布萊恩也是這麼想的,早在十五歲那年他就認定阿克裡斯會是他的雌君。

一切也如他想象中的那樣發展,變故出現在阿克裡斯十八歲那年,那時他得知阿克裡斯考入軍校的消息,興衝衝的去祝賀阿克裡斯,卻沒想到聽到了阿克裡斯和阿赫萊特的談話。

至此他將對阿克裡斯的喜歡壓在心底,不再去提及,成年後他娶了一位又一位的雌侍,想要麻痹自己,不去想阿克裡斯,他家裡的雌蟲眾多,但唯獨雌君的位置空著。

布萊恩在和阿克裡斯的聊天對話框上猶豫了很久,那句“恭喜”怎麼也沒發出去。

【查一下沈家沈垣,明天早上我要在書房的桌子上看到。】

布萊恩現在也沒有心情在玩下去,連夜趕回主星,他倒想看看這個沈垣是何方神聖。

*

“雄主,您先放開我,上班要遲到了。”

阿克裡斯動了一下被身後小雄蟲禁錮住的身體,沈垣沒回答他,而是在他的後頸上蹭了一下,手臂收得更緊了。

“雄主……”

阿克裡斯頗有些無奈,最近小雄蟲黏他黏得緊,每天早上都抱著他不鬆手。

沈垣抱怨道:“阿克裡斯,你把我也帶走吧,軍部為什麼上班要這麼早……”

或許是上一世生命最後幾個月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他每當睡覺時經常會夢到,時常會在半夜驚醒,後來他發現每次抱著阿克裡斯的時候就不會再夢到,而且睡得很好,經常一覺到天亮。

聽到小雄蟲跟撒嬌似的抱怨,阿克裡斯心也跟著軟了一分。

“雄主,我中午回家陪您吃午飯。”

阿克裡斯的語氣就像在誘哄還在喝奶的小蟲崽一般。

沈垣想了想,“不要。”

軍部距離家還是有一定距離,阿克裡斯中午休息的時間有限,最近還在處理武器庫的事,沈垣也不想阿克裡斯太累。

沈垣拒絕的乾脆,是阿克裡斯沒想到的,一時間他有些無措。

沈垣又在阿克裡斯的後頸蹭了蹭,動作輕柔,像個小奶貓一樣。

“算了,不鬨你了。”說著沈垣鬆開禁錮著阿克裡斯的手臂,想到了什麼,又補了一句:“阿克裡斯,你會不會覺得煩。”

沈垣自己都覺得現在他有些無理取鬨,可能是腦殘劇看多,說話的語氣都多多少少帶著綠茶的口吻。

阿克裡斯起身的動作一頓,回過頭,堅定道:“不會。”

他巴不得沈垣一直跟他待在一起。

沈垣半撐起身,對阿克裡斯勾勾手指,“阿克裡斯,過來一下。”

阿克裡斯靠近,沈垣勾著阿克裡斯的下巴,在他的唇上吧唧一口。

“嗯,我沒事了,去上班吧。”

乖軟的小雄蟲誰能不愛,阿克裡斯摸了一下被沈垣親過的地方,嘴角略彎,笑意浮上眉眼。

阿克裡斯每天都帶著滿身雄蟲信息素的味道去上班,一天兩天還能理解,畢竟剛剛結婚,正處於甜蜜期。

可現在都已經過了一個月,阿克裡斯身上還充斥著雄蟲的氣息。

軍部的軍雌從一開始的祝福、八卦,逐漸轉化為了嫉妒。

元帥家的雄主他們都有見過,長得高高壯壯,笑起來像個小太陽一般,總體來說堪稱仙品。

*

第十九章 危機感

“元帥,您馬上就要成為軍部軍雌共同的仇視對象。”

阿克裡斯:“……”

阿克裡斯理都沒理阿聞,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阿聞也不在意,他的語氣裡也帶上羨慕:“元帥,您身上的氣息滿得都已經溢出來了,知道您新婚燕爾,但您也稍微注意一下影響……”

阿克裡斯的腳步頓了一下,“很嚴重?”

他每天都沒沈垣的信息素緊緊包裹,早就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的信息素。

阿聞繼續控訴:“豈止是嚴重?元帥您是不知道,現在有很多未婚的軍雌都在跟我明裡暗裡在打聽您雄主的狀況,能把S級雌蟲安撫得很好的雄蟲,能力一定不俗,覬覦的雌蟲肯定不能少。”

阿克裡斯沒想到他一直逃避的問題,被阿聞直接擺在了明麵上。

*

沈垣時隔一個月再次登錄雌蟲愛心求助協會的網站,網站的首頁隻有幾個簡單呼籲尊重雌蟲的宣傳,看起來還比較簡陋,瀏覽量也隻有十幾次。

他切換到後台,一條留言都沒有,沈垣也沒有太多意外,他重生回來的節點,正是剛剛起步的時候。

上一世這天他在星網上開始宣傳雌蟲保護法,並將雌蟲愛心求助協會第一次帶進大眾視野,網站剛剛上線,就收到了眾多雌蟲的留言。

大都都是因為無法再忍受雄蟲暴戾的行為,但他們又沒有勇氣看抗,隻能在網站上將那些不敢說的話留下來,有的雌蟲還附上了被雄蟲暴打後的照片。

沈垣第一次看到那些觸目驚心的照片,在衛生間裡麵大吐特吐,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他都是遵紀守法的好青年,什麼時候見到過這些。

在吐的過程中,也更加堅定了他要拯救廣大飽受折磨雌蟲的信心。

前期進展也很順利,他還遇到了誌同道合的朋友,經過他們的努力,更多的雌蟲敢在星網上發聲去控訴雄蟲的行為,就在沈垣以為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

他那所謂誌同道合的朋友卻給他了沉重一擊,而他想要拯救的雌蟲們,也在關鍵時刻反咬他一口,將所有的事都歸於他的教唆。

被背叛的感覺還縈繞在心頭。

沈垣閉了閉眼睛,這次他在也不會如此天真。

再次睜開眼睛,沈垣果斷注銷了網站,並將終端裡麵的千辛萬苦搜羅來的資料全部銷毀乾淨。

“沈垣,好好享受屬於你的生活,不要再留下遺憾。”

他盯著空空如也的資料庫,喃喃自語,聽起來更像在警告自己一般。

將一切處理乾淨,他又點開他正在追的電視,發現並沒有更新,沈垣心下有些無聊。

電視劇官方放出的花絮他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前兩世他怎麼不覺電視是如此好看,一時間他竟萌生了去投資電視劇的想法,無他,他想看。

由於雄蟲珍貴的原因,電視劇雄蟲的扮演者一般都是雌蟲,隻要將後頸上的蟲紋用特殊材料遮住就好,一點破綻都沒有。

沈垣正在追電視劇,主角雌蟲的演技很好,不生硬,代入感很強。

閒來無事,沈垣便去搜了一下這位演員,不搜不知道,一搜下一跳,阿辛克萊出道三年,出演了十六部影視作品,而且每部評分都在七分以上。

阿辛克萊不僅雌蟲演的好,演起雄蟲來更有魅力,不少雌蟲都在星網上喊他雄主,名副其實的頂流。

阿克裡斯下班的時候,沈垣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劇,主演便是阿辛克萊,阿克裡斯的眉毛微蹙。

這已經是小雄蟲第三天觀看這隻雌蟲主演的電視劇,突然阿克裡斯眸光驟然一縮,白天阿聞說的話瞬間浮現在腦海。

聽到腳步聲,沈垣將正在播放的電視劇暫停,回頭一看,正好看見阿克裡斯。

沈垣穿上拖鞋,快步走到阿克裡斯身邊,將他擁入懷中,毛茸茸的腦袋埋在阿克裡斯的頸窩處,聞著阿克裡斯身上的味道。

“你回來了。”

沈垣發現,他才一天沒有看見阿克裡斯就已經非常想他。

阿克裡斯心裡麵裝著彆的事,淡淡的嗯一聲。

沈垣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想著阿克裡斯工作一天想必已經很累了,沈垣吩咐智能管家將晚飯快速擺出來。

吃飯時,阿克裡斯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狀態,小雄蟲貌似很喜歡那隻演電視劇的雌蟲,小雄蟲看電視平時都是一天換一部,裡麵的演員幾乎沒有重複的。

現在那隻雌蟲已經出現三天了,阿克裡斯心中危機感油然而生,跟那隻雌蟲相比他已經不算年輕,那隻雌蟲身段看起來也比他柔軟很多,也更符合雄蟲的審美。

小雄蟲會喜歡好像也並不奇怪。

阿克裡斯的心中酸酸的,小雄蟲溫暖的懷抱也會屬於被的雌蟲,他也會對彆的雌蟲綻放笑容,他對彆的雌蟲狠狠的標記,信息素也不再專屬於他。

雌君學院有教過,身為雌君最忌善妒,善妒乃是大忌。

雌君不僅要安排好雄蟲的日常起居,還要主動為雄蟲安排雌蟲。

但……

阿克裡斯發現他做不到,他居然對小雄蟲有了占有心,同時他又抱有一絲僥幸心理。

萬一小雄蟲和沈意遠一樣,隻娶雌君,不娶雌侍……

沈垣皺著眉看向阿克裡斯的碗裡,碗裡的米飯隻下去了淺淺的一層,這明顯不是阿克裡斯正常的飯量。

沈垣:“阿克裡斯,工作有棘手的事?”

他思來想去,能讓阿克裡斯出現如此反常的也就隻有工作上的事。

阿克裡斯聽見沈垣的聲音,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筷子無意識的戳著碗裡的米飯。

“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對此沈垣便沒有再繼續詢問下去,就算他詢問,阿克裡斯也不方便說。

他往阿克裡斯的碗裡夾了些阿克裡斯喜歡的菜,“工作上的事上班時間解決,現在你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先把飯吃好,沒有體力哪有精力去想。”

阿克裡斯應了一聲,沒有什麼靈魂的機械咀嚼。

沈垣總覺得今天的阿克裡斯有些不對,但有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

晚飯後,沈垣拿著終端溜進衛生間,登錄上次跟阿克裡斯聯係的終端號。

【我叫雷鋒:我親愛的元帥,最近過得可還好?】

阿克裡斯基本秒回。

【阿克裡斯:……】

【我叫雷鋒:武器庫的事可有進展,畢竟是我的消息,我想知道一些進展不過分吧。】

【阿克裡斯:無可奉告。】

【我叫雷鋒:元帥您可真無情,需要我的時候對我百般哄騙,現在用不到我了就無可奉告,可真真是傷心呐。】

【我叫雷鋒:不過看元帥您的態度,我大概就明白了,進展還算順利,不然我再次出現,您肯定會詢問。】

阿克裡斯看著終端的對話,幽藍的眸子微眯,現在他對這個“雷鋒”真是越發好奇。

【阿克裡斯:你是星盜,還是黑市的蟲?】

【我叫雷鋒:我是誰並不重要,元帥您隻要知道我是您這邊的就好。我掐指一算,元帥您的心情貌似不是很好,說出來,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你。】

阿克裡斯快速打出“不用”,隨即知道想到什麼,又將這兩個字刪去,刪刪減減又打了好多,但最終還是沒有發出去。

對方是敵是友,他也不敢確定,但他提供的消息確實可靠,關於武器丟失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他們已經在各個港口設下埋伏,隻要冒一點頭,就會將他們一網打儘。

沈垣等了很久,沒有等到阿克裡斯發來的消息。

他有些懊惱,他本想借機問問阿克裡斯是有什麼工作上的問題,順便幫忙解決一下,沒想到有些弄巧成拙。

說不定現在阿克裡斯已經開始懷疑他的身份,看來以後再用這個身份得小心一點。

沈垣再次將記錄清除乾淨,關閉終端走出衛生間。

阿克裡斯正在衣帽間熨明天要穿的襯衫,沈垣在GDCY工作室給阿克裡斯定做襯衫就三十多件,不同風格的衣服若乾。

GDCY工作室也是頭一次見到如此財大氣粗的,定做的又是雌蟲的衣服,生怕沈垣違約,加班加點把衣服全部趕製出來,還非常貼心的送貨上門。

沈垣也是比較爽快的,立馬結清尾款,GDCY工作室喜笑顏開,還承諾沈垣下次再定製一律八折。

“嗯?怎麼不是我穿過的那件?”

阿克裡斯將熨好的襯衫掛起來,回道:“我身上您的氣息太重,影響有些不好。”

“影響不好?”

阿克裡斯給沈垣解釋了一番。

沈垣:“我……我不知道會這樣……”

阿克裡斯的耳根染上薄紅,軍部的軍雌並不敢在他的麵前說這些,要不是今天阿聞告訴他,他也還蒙在鼓裡。

有小雄蟲信息素陪著的感覺確實很好,但是一想到會有軍雌覬覦他的小雄蟲,阿克裡斯的心情就不是那麼好。

“在家的時候,我還是可以穿。”

阿克裡斯不想小雄蟲的心思就此浪費。

*

第二十章 情敵初登場

布萊恩收到關於沈垣的調查就迫不及待的查看,從沈垣出生開始,一直到現在,所有的經曆都在布萊恩的麵前。

他想要在裡麵找到沈垣不好的一麵,這樣他就有理由光明正大的沈垣身邊帶走阿克裡斯。

但結果讓他失望了,沈垣可以說是非常乾淨,阿克裡斯是他的第一隻雌蟲,他身邊並沒有彆的雌蟲身影,沒有不良嗜好。

跟沈垣一比,布萊恩好像沒有什麼競爭優勢可言。

等等。

布萊恩猛然瞪大雙眼,至少他有一樣可以比得過沈垣,那就是他足夠愛阿克裡斯,即便他身邊的雌蟲如有鯉魚過江,但他最愛的還是阿克裡斯。

光是這點沈垣就覺得做不到,同為雄蟲,布萊恩最了解雄蟲的心理,沒有雄蟲不會喜新厭舊,現在沈垣對阿克裡斯還有新鮮感,但時間長了沈垣還能保證還會再寵阿克裡斯嗎?

他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是的,他足夠愛阿克裡斯,這次他不會再逃避,他要直麵自己,他一定要將阿克裡斯搶回來,整個法利伽爾帝國,隻有他布萊恩·克萊夫才是最適合阿克裡斯的雄蟲。

沈垣突然給阿克裡斯打橫抱起,突然起來的動作嚇阿克裡斯一跳,驚呼一聲,伸出手環住沈垣的脖子。

“既然這樣,還是多補幾次標記為好。”

阿克裡斯回頭看了一眼還未熨燙的軍服,沈垣直接替他安排好;“一會小七會上來處理。”

小七是彆墅內家居型的智能管家,整個彆墅內共有八個智能管家,為了方便記憶,沈垣為他們重新取了名字,從一到八,簡單好記。

阿克裡斯終端信件的鈴聲在有些安靜的衣帽間響起,沈垣沒有理會,抱著阿克裡斯回到了臥室,把阿克裡斯壓在床上變親了上去。

阿克裡斯現在也迫不及待想要沈垣將他狠狠標記,這樣沈垣就能短暫的屬於他。

空曠的臥室漸漸的變得不再空曠,粉色的泡泡蔓延開來。

至於終端裡麵的那封郵件誰也不曾去理會,布萊恩等到睡著也沒有等到阿克裡斯的回複。

他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阿克裡斯此刻正在尋找證據,尋找沈垣屬於他的證據。

當阿克裡斯看到這封郵件的時候,已經是次日清晨。

昨夜阿克裡斯一改常態,纏著沈垣不肯放開,後果也十分明顯,他的嗓子啞得有些不像話,腰間兩側也很酸。

沈垣也意識到昨夜有些失控,早上的時候,沒有抱著阿克裡斯不放,很是乖巧的給阿克裡斯揉著腰。

“有沒有好一點……”

阿克裡斯趴在床上,任由沈垣在身後按摩。

“雄主,好多了,您不用再繼續了……”

早上醒來小雄蟲非要給他按摩,他隻要有不同意的想法,小雄蟲就淚眼汪汪的看著他,他也隻能隨小雄蟲去了。

不過怎麼樣都覺得彆扭。

身後的小雄蟲還在儘職儘責的按摩,阿克裡斯順手摸起終端,一條信件就在首頁。

他打開看了一眼,是布萊恩發給他的宴會邀請函,布萊恩經常舉辦各種類型的宴會,每次都會他給發一份邀請函,不過他去的次數很少,大部分都是由他哥哥阿赫萊特去的。

但這是布萊恩明確邀請了他,還有沈垣。

“雄主,今晚有個宴會一起請您參加。”

沈垣正在按摩的手一頓,“宴會?”

“是克萊夫家族的雄子布萊恩舉辦的,您要是不想去我現在就回絕。”

“不用,今晚我會出席。”

布萊恩。

還真是一個熟悉的名字。

正好,他也想見一見他的“老朋友”,也不知道提前一個月去見他這個“老朋友”,會不會有什麼驚喜給他。

“好的雄主,需要準備幾套禮服嗎?”

當初沈垣搬過來來時,東西少得可憐,其中自然包括禮服。

沈垣問道:“阿克裡斯你今晚穿軍服嗎?”

沈垣在心裡打著小九九,如果阿克裡斯不穿軍服,是不是他們兩個就可以穿同款。

“今日不是皇家正式宴會,對穿著沒有要求。”

言外之意穿什麼都可以。

“嗯,這你就不用管了,交給我。”

沈垣心中有了計較。

阿克裡斯去上班後,沈垣找到了GDCY工作室。

【有成品禮服嗎?】

【GDCY工作室:自然是有的親。】

沈垣將他和阿克裡斯衣服的尺碼發過去,不是定製,隻需要一個尺碼就足夠了。

【要情侶裝,配色無所謂。】

【GDCY工作室:親,冒昧的問一下,什麼是情侶裝。】

【情侶裝就是兩套差不多或相同款式,配色比較般配的衣服。】

【GDCY工作室:好的親,您的要求我這邊已經記錄,會在下午兩點左右安排送貨上門,請您先支付定金。】

沈垣沒有猶豫,直接支付,他現在有阿克裡斯這個“金|主爸爸”在,這點小錢都不放在眼前,這次用來支付定金的星幣正是上次阿克裡斯轉給他的五萬星幣。

GDCY工作室的速度很快,說好的兩點開始配送,結果不到兩點就已經送來了。

一黑一白兩件禮服,黑色的是沈垣的,白色的是阿克裡斯的,禮服在設計的時候加了一點小構思,並不呆板。

沈垣叫來小七,讓它去將禮服重新處理一下。

宴會開場時間是晚上六點,阿克裡斯下班的時間是五點半,他回到彆墅再去宴會,時間明顯有些來不及。

所以沈垣決定去直接去接阿克裡斯。

下午三點,沈垣開始簡單的捯飭一下自己,趴在額間的頭發全部都被梳上去,並用發膠定型,臉上簡單擦上一點護膚品。

在衣帽間的島台裡的首飾櫃裡選出搭配禮服的飾品袖口、胸針,沈垣一眼便看中了藍寶石的袖口,幽藍的顏色,與阿克裡斯的眸色很像。

五點半,沈垣準時出現在了軍部門口。

阿克裡斯進入到飛行器,一眼便看到與平時風格不太一樣的小雄蟲,眸子中閃過經驗。

淺灰色的頭發被精心搭理過,露出光潔的額頭,身上穿著不同於休閒的禮服,將沈垣的身材儘顯無疑,相比其他柔弱的雄蟲,阿克裡斯更喜歡像沈垣這樣高大健碩的雄蟲。

沈垣就像一隻開了屏的孔雀,特意尋找到一個好看的角度,等在阿克裡斯的誇獎,這次他失算了。

阿克裡斯的眼神略過他,看向了艙內掛著的白色禮服,他挑了一下眉,問道:“雄主,這是我的?”

沒有聽到想要的誇獎,沈垣有點失落。

克萊夫家族舉辦的宴會,被邀請是一種榮幸,作為法利伽爾帝國四大家族之一,就連皇室都要給幾分薄麵。

宴會廳燈火通明,來來往往形色各異的雄蟲與雌蟲,相互之間交談,雄蟲們穿著精致考究的禮服,嘴裡卻說著不堪入耳的話。

他們懷中摟著的雌蟲或許已經麻木,對此已經見怪不怪。

宴會廳的三樓露台上,布萊恩手中拿著一杯紅酒,靜靜地站在那,縱覽全局,樓下紙醉金迷的生活在他的眼裡在平常不過。

看到樓下一個角落裡,兩隻雄蟲將一隻雌蟲圍在角落裡,手不安分的放在腰間,布萊恩眉頭一皺。

“那邊的兩位清走,以後克萊夫家族的宴會永不邀請。”

他身後站著的雌蟲看清後,低聲應了一聲:“是。”

拿他的宴會當成什麼了,布萊恩厭惡的收回眼神,總是有些拎不清的。

阿克裡斯和沈垣步入宴會廳時,宴會即將開始。

阿克裡斯一身白色禮服,胸前彆著一朵紅色薔薇的紅寶石胸針,裁剪合適的禮服將他的腰線很好的襯托出來。

嘴唇微抿,幽藍的眸子裡沒有什麼情緒,渾身散發出冷意。

順著他的手臂看去,他手臂挎在一隻雄蟲的臂彎處。

雄蟲出奇的高,站在阿克裡斯的身旁,毫不遜色,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

阿克裡斯本就是萬眾矚目的存在,他一出場感覺整個宴會廳都有些黯然失色。

竊竊私語的聲音響起。

“阿克裡斯元帥挽著的是他的雄主吧?”

“你這不是廢話嗎,這樣的場合元帥不和自己的雄主出場,難道還和彆的雄蟲嗎?”

“我聽軍部的軍雌說,元帥的這位雄主對他很是寵愛,元帥自從結婚後,身上雄蟲的氣息就沒斷過,而且一天比一天濃鬱。”

“從前怎麼沒覺得阿克裡斯長得這麼帶感,真想嘗嘗是什麼味道。”說話的是一隻雄蟲,他不懷好意的盯著阿克裡斯,視線在掃過阿克裡斯腰的時候,舔了舔嘴唇。

剛剛正在和他說話的雄蟲聞言一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你瘋了嗎?你當是普通雌蟲,那是阿克裡斯。”

“阿克裡斯又怎麼樣,不還是一隻卑賤的雌蟲,哼,被我看上那是他的福氣。”夏察滿不在乎的說。

穆爾皺眉道:“他結婚了,有雄主,夏察你最近收斂一點,你忘了你上次差點被罰去社會勞動。”

聽到穆爾的話,夏察眼裡閃過一絲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