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訂個娃娃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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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是趕得巧了,羅非和席宴清到的時候,小木匠也剛拉完粑粑,換尿布的時候弄出來的味道還沒散呢。這下小老虎的尿布一抽出來,這滿屋子的臭味兒就彆提了,好懸給羅非熏個跟頭。

兩個孩子倒好,拉完就要吃,也不管屋裡臭不臭,吃奶吃得比什麼時候都香。

羅非也是服了:“清哥你喂著吧,反正來都來了,我去看看家具。”

家具在陰涼通風的地方放著呢,上了漆還沒徹底乾透。韓旭也想出去走走,便讓陳華樟看著孩子,隨後帶羅非去了家裡專門放家具的地方。

陳華樟家很大,因為平日裡要存木材還要放家具,所以他們的前院可以說是華平村最大的了。院子裡還有一間倉房也不小,存了不少的木料。

羅非看到陳華樟給他們打的家具了,三個臥室各一組衣櫃,主臥的大,兩次臥的小。還有廚房的碗櫃,以及一個大書案。以前席宴清和羅非畫圖寫字要麼在炕桌上,要麼在地桌上,這回弄了個書案,可以在把筆墨紙硯都放書案上了。書案還特彆配了一把椅子,都是用同樣的木料做的,外觀簡潔大氣。

席宴清聽了羅非的意思,特意讓陳華樟用的淺顏色的木料,所以做出來的家具都是淡淡的原木色。雖然以古人的眼光來看這顏色不夠華貴,可羅非覺得淺色能讓屋裡更亮堂。

本來在這邊沒有電燈,也沒有透光玻璃,屋子裡常年顯暗,如果家具再用了深顏色,那可真是無比壓抑。

羅非才不想看個家具都壓抑,所以能用淺色的全部用了淺色。

“當初你家大老虎跟我家木匠兄說他想做這樣的家具的時候,我和木匠兄還想著這做出來能好看麼,現下看著也好看呢。而且感覺特彆好用。”要不是因為家裡的家具都是成親時新打的,韓旭都想換一套了。那衣櫃還弄了帶掛子的,衣服可以掛進去,不怕出褶子了。還有櫃子裡弄了抽屜,一些小來小去的東西都可以放在裡麵而不顯雜亂。

“回頭還得麻煩你家木匠兄多弄幾個衣掛。這樣一來晾衣裳也好晾了。”不然就搭在柵欄上,每次衣服乾了都會有地方拱出來,想弄平很麻煩。雖然他們在鄉下,大多數時候都在乾活,但他還是希望能整潔點。不然浪費了席宴清的身材了。那麼好個衣架子呢!

“看得怎麼樣了?”席宴清把小老虎抱出來了,後麵還跟著同樣抱了孩子的陳華樟。

“很好啊,很喜歡。”羅非笑說,“有勞木匠兄了。”

“是我該謝謝宴清才對。”陳華樟由衷地說,“這樣式要不是宴清畫出來,我肯定是想不到。我琢磨著待來年再接活兒的時候給客人瞧瞧。”每個年代都有每個年代獨有的特色,做家具這一方麵也是一樣的。但任何人都免不了對新鮮事物的好奇,若真的實用,總會有些人做出新的嘗試,而這也是他們的一大賣點。畢竟不能總跟著人家走同樣的路,要學會創新才行。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搬到新房去?”韓旭問。

“現下房子倒是蓋完了,但還要晾一晾。另外地窖也要好好弄弄,西邊還要弄個倉庫。”席宴清說,“預計下個月中旬搬進去吧。”

“那敢情好,到時候就離著更近了,我和二寶也能多走動走動。要不我成日裡帶著孩子在家都快無趣死了。”韓旭說,“哎二寶,你說咱們要不要給孩子們訂個娃娃親?”

“訂唄。”羅非說,“不過你說孩子們長大了萬一不樂意咋辦?”雖說這裡互相熟悉的人之間給孩子訂娃娃親的很多,免得等孩子長大了再找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可萬一小老虎不樂意呢?或者小木匠不樂意。

“反正到十六了不成親婚事就算解了,可以另找,隨緣嘛。”韓旭說,“咱們不都是這樣嗎?我覺著也挺好。”

“清哥你看呢?”羅非覺得這事不能自己拿主意,畢竟播種人還在場呢。

“我覺得可以。”席宴清說,“下回來的時候帶個信物吧。”

“好,帶信物。”羅非抱過小老虎,“那我們就先回了。今兒個第一天帶小老虎出來,實在有些久了。”羅非多少還是有些擔心孩子涼著什麼的。

“那成吧,你們慢點兒回去。”韓旭跟陳華樟把人送到門口,一想到馬上就要離得更近,心情都跟著好起來了。

路上羅非還想著訂娃娃親的事,問席宴清:“清哥,你說訂娃娃親好嗎?”

席宴清說:“萬事皆有利弊,不能說好不好吧。但是這裡的現實環境就這樣,與其長大之後天天麵對一個不熟悉的人,我覺得青梅竹馬在一起也不錯。至少知根知底。”席宴清湊近羅非的耳朵:“你捫心自問,如果當初你知道不是我接收了席煜的身體,你還敢嫁嗎?”

敢嗎?羅非問自己。

當然不敢,答案顯而易見。

一個與自己在生活觀念上必然存在明顯差異的人,怎麼一起過一輩子?想想都覺得不可能。估計如果是那樣,那就不是胡攪蠻纏不肯嫁,而是豁出命去都會反抗到底。

還好是席宴清。

雖然最開始他視席宴清為情敵,但至少他了解席宴清的人品。還有他們過往的生活環境都是相同的,他們有許多共同語言。

是啊,還好是你。

羅非輕輕挽著席宴清的胳膊——孩子這會兒在席宴清懷裡呢,羅非挽著席宴清的胳膊,掀開蓋住孩子小臉的抱被看了看,發現小家夥又睡著了。

“齊哥,明明你們先回來的,咋比我們還晚到家呢?”駱勇在大門口沒敲開門,正納悶兒呢,見著席宴清和羅非回來,笑說,“走哪兒去了這是?”

“小老虎半路拉了,怕他涼著,去陳華樟家換的尿布。大哥那邊活乾完了?”席宴清問。

“乾完了,大哥說了,明兒個就不用去了。”

“方才來的時候胖嬸兒讓我告訴你一聲,說是小雞能下地了。”景容說,“我們什麼時候過去取?”

“今兒有些晚了,明兒個吧。一會兒你倆走的時候順路跟胖嬸兒說一聲。”席宴清先前跟胖嬸兒說的,今年要多買些雞崽兒,所以今年胖嬸兒孵了很多小雞,連鴨子也比以往孵得多。席宴清打算今年都買一些。

“那那麼多雞崽兒放哪兒養啊?”駱勇問。

“先放我這兒吧。要不你們也忙不過來。”彆看今年駱勇和景容都沒有地種,他倆弄那些羊群也夠忙的。還有後菜園的地也得時不時地澆一澆,要乾的活就多了,畢竟澆地的水也都是從井裡打出來的,那麼大片地,想澆完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聽胖嬸兒說今年還有鵝,席哥你看買鵝嗎?”景容問。

“有鵝?那必須買啊。鵝蛋特彆補氣,我多買幾隻。”席宴清想想,“算了我去看了再說。”雖然羅非生小老虎時因為到了日子,開刀也沒流多少血,但畢竟是傷了元氣,席宴清打算給羅非好好補補呢。鵝蛋是補氣血的佳品,可以吃些。還有醃鵝蛋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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