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羅非用中午剩下的麵蒸了不少饅頭,還熬了一大鍋的二米粥。人家的粥都清湯寡水的,他家這粥水和米配比適中,粥湯粘稠度剛剛好,喝一口舒服得不得了。
駱勇和景容都吃了不少,走的時候羅非還給他們拿了些饅頭做早餐用。畢竟饅頭不會蒸,粥啥的這兩人還是會煮一些的。再拿點鹹菜,對付早餐就容易得多了。
第二天一早就開始下小雨,席宴清一看這也不能取雞,便在家裡把雞舍重新擴大了,弄了個那種隻加了頂棚防雨的雞窩。
羅非趁著小老虎睡覺,挑豆子,準備發些黃豆芽和綠豆芽吃。
用豆芽拌涼菜也不錯,弄湯也挺清爽的。
“清哥,你吃過黃豆芽飯嗎?”羅非把豆子泡了,突然想起什麼來,問席宴清。
“沒有,什麼是黃豆芽飯?黃豆芽拌飯嗎?”
“也差不多吧。就是做飯的時候直接把豆芽也放進去一起煮。等飯好了豆芽也熟了,然後炒點細細的肉絲放進飯裡,再加上用醬油、糖、蒜泥、香油拌好的調料。以前我姥姥時不時地做這飯,我覺得挺好吃的,你要試試麼?”
“好啊。反正你現在做什麼我都喜歡吃。”席宴清說,“說真的,還好娶的是你,不然我估計我也得愁。”短時間的白菜土豆加饅頭誰都能忍,可一旦久了,對於吃過許多種不同食物的人來說,真的是件相當鬱悶的事兒。
像石釋這種條件靠譜的人家還好,做的東西樣式多,味道也不錯。但在鄉下,大多數人家都是那麼幾樣來回做。哪像羅非,跟羅茹學了廚藝之後已經會自己琢磨新鮮菜式了。
這裡有很多找不到的材料,但是羅非會在現有條件下創造更多的新菜肴。
席宴清感覺哪天他們在這裡呆不下去了,跟羅非去開菜館子都能衣食無憂。
羅非長得好,性格好,針線活好,如今廚藝也好。席宴清瞅著羅非簡直就是特等媳婦兒不二人選。
不可多得的寶貝!
羅非還在挑黃豆,席宴清默不作聲地過來親了他一口。
“乾嘛?”羅非愣著摸了摸臉。
“稀罕你。”席宴清說完,笑著繼續去弄雞圈去。
“清哥!”羅非反應過來之後,笑著朝外喊,“我也稀罕你!”
“嗯!知道!”席宴清乾著活,感覺身上用不完的力氣。
“這小兩口。都成親一年多了,還膩歪不夠呐?”周大娘笑說,“小心一會兒小老虎聽著了笑話你倆。”
“哈哈哈,他才聽不懂呢。”羅非端著簸箕,站門口樂了樂,“對了周大娘,您家今年還買雞崽兒麼?”
“今年不買了。家裡這些雞下的蛋可也夠吃了,能養幾年。過兩年再買。咋?你們還要買啊?”
“嗯,今年我家還要多買些。”公雞宰得隻剩下一隻負責打鳴的了,今年多買點。
“多買好。你倆這小日子是越過越好了。”周大娘笑笑回屋了。
羅非看著席宴清在那弄雞圈,把挑好的豆子拿去洗好用清水泡上,待到席宴清忙完了,他拿了身乾淨衣裳給席宴清換。
席宴清換看衣服看看外頭的天色:“瞅這樣下午不能下了,一會兒吃完飯如果天晴了,我就去把雞苗帶回來。”
“那麼多呢,你自個兒能行嗎?”
“想也不能是我自個兒啊。”席宴清說完瞅瞅外頭,果然,來人了。
“齊哥,這是兩袋麵。”景容和駱勇今兒一人肩上扛了袋東西,進屋之後兄弟倆把東西一放,駱勇說,“我倆不能總在這兒白吃白喝的,這些你收著吧。”
“嘖,你們給我家乾活也沒要工錢啊,這麼客氣乾啥?”羅非還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他小氣分對誰。駱勇和景容一直跟席宴清處得跟親兄弟似的,所以他也沒想那麼多。
“不是客氣。客氣就不來這兒蹭飯了。”景容笑笑,“這不剛好萬大哥時不時過來收羊麼,我就跟他說了,再來的時候幫我帶點兒麵。我和駱勇也不會做啥吃的,這麼長時間一直麻煩你。說起來早該給你交飯錢的,隻怪我倆心太粗了。”
“那放小屋裡吧,這回就算了,下回彆買了。都是自家兄弟,不太這麼客氣。”羅非說,“坐著等會兒吧,今兒個我烙餅。”
“一會兒吃完咱們取雞崽兒去。”席宴清說,“先前我給胖嬸兒訂錢的時候說的是要二百隻母的。不過按現在每日裡出的雪糕量來算,這二百隻實在是不夠看。你倆考慮考慮要不要也買點兒?胖嬸兒怕不夠數,今年孵了不少,還挺好,出的小母雞苗特彆多。”
“我怕是不行。”景容坦誠地說,“之前聯係的羊我去看完之後感覺還是不如我現在養的品種,所以我打算回老家一趟,從那邊再多弄一些過來。現下我手裡的錢除了蓋房子也沒剩下太多了,我打算再買二十頭母羊。”
“那咱先去看看吧。我倒是想要。”駱勇算算,自己手裡的錢除了蓋房和弄家具,再留些成親時要用的,也沒剩下啥了。大本錢的買賣他乾不了,但多買些雞崽兒這個倒可行。這樣一來明年開始賣了蛋,怎麼也能多些收入。
哥三個合計好了之後,吃過餅,去胖嬸兒家去取雞苗。
胖嬸兒怕耽誤時間,所以一早就抽空把公母都分好。這會兒席宴清來了,給了錢就能把雞苗拿走。
席宴清要的是二百隻母雞苗。駱勇問過胖嬸兒,得知還有八十三隻母雞苗,便把這八十三隻也拿了。他還要了十七隻公雞苗,正好湊了一百整。
公雞就是買來養了吃肉的,席宴清要了十隻,之後又買了十隻鵝,二十隻鴨子。於是哥三個回去的時候是兩人吭哧吭哧抬著裝了雞苗的草編大草盆,一人趕著鴨和鵝回去的。
從此,羅非每天多了一樣工作。
背著小老虎,放鴨,放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