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聿白搖頭又點頭,咧開嘴笑“消了消了,一點氣都沒了。”

媳婦都哄他了,再生氣就太過分了。

沈歲桉見他那樣,失笑“出息。”

謝聿白對這個詞嗤之以鼻,要出息乾嘛?有媳婦不就好了?

夜色濃稠,街邊的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出幾分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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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時,不到十點。

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饒是如此,依舊掩飾不了那令人臉紅心跳的嬌吟和喘息。

熱氣氤氳纏繞,平添了幾分曖昧旖旎。

水汽浸染的鏡子上,模糊能看到兩道交纏的身影,驀地,一隻沾著水珠的手按在鏡子上,指節均勻蔥細,指甲修的整齊,指腹泛著粉紅,隻是此刻,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隱隱在發顫。

一隻更寬大的手覆蓋上來,修長的手指插在指縫間,十指相扣。

“小、小白……”

沈歲桉的呼吸紊亂,本就撩起的眼尾纏著一層潮紅,眼角含著瑩瑩水光,眼神迷亂。

男人噙住她緋紅的唇瓣,那雙狐狸眼瀲灩著欲色,勾人心魂。

胳膊上線條流暢分明,用力時肌肉凸起,充滿了力量和性感。

突如其來的失重讓女孩驚呼一聲,下意識用手圈住男人的後頸,不等她開口,男人掐著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帶到洗漱台上,一邊冰冷,一邊熾熱,讓沈歲桉生生打了個寒顫。

“你乾嘛呀?”

男人偏頭,張嘴咬住她側頸間的軟肉,細細碾磨。

酥麻感從尾椎骨湧來,瘋狂地刺激著大腦。

沈歲桉快瘋了。

她渾身濕漉漉的,栗子色的發絲滿是潮濕地披散在腦後,有幾縷滴著水的垂下,落入肩頭,水滴滑落,到精致明顯的鎖骨,緩緩向下。

明明是涼的,可渾身有種散不掉的熱氣,難受的緊。

謝聿白的眸子漸深,薄唇摩挲著她的耳垂,呼吸的氣息儘數噴灑,沈歲桉感覺身體更軟了,聲音不自覺帶著嫵媚“小白,彆……癢……”

認識這麼長時間,沈歲桉身上那點敏感,他最為清楚。

不過一會兒,沈歲桉就受不了了。

眼睛紅紅的,眼睫沾著一層水霧,紅唇略顯紅腫,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謝聿白重新吻上她的唇,很凶很霸道,沈歲桉沒來得及說的話化成了絲絲嗚咽,她覺得她有點缺氧。

“乖,再來一次。”

“……”

多久了,沈歲桉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