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的要死,雙腿打著顫,要不是有謝聿白摟著,她估計當場表演一個癱倒在地。

偏偏男人不知道累似的,纏著她,哄著她“寶貝乖,最後一次。”

“……”

意識恍惚間,她感受到男人溫柔地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吻,嗓音低醇磁性,像是世間釀造的最純的酒,惹人發醉。

她就醉了。

“睡吧,晚安。”

男人說完,她放任自己大腦下達的指令,闔眸熟睡過去。

謝聿白看著她恬靜的睡顏,眉宇間有繞不開的柔情。

他沒躺下,起身去拿了盒煙和打火機,進了陽台,還不忘把門關上。

烏雲拉成絲狀環繞在月亮周圍,遮住朦朧的光亮,若隱若現,更為神秘。

男人穿著黑色的真絲睡袍,麵部線條流暢清晰,鼻梁高挺,絲絲月光傾灑下來,使整張臉變得晦澀不明。

性感的喉結輕輕滾了滾,身體懶洋洋地靠在欄杆上,手肘抵著,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根煙,另隻手拿著金屬打火機,藍色的火焰顯現,直直地入他的眼底,卻看不出絲毫溫度。

煙星忽明忽滅,薄唇輕啟,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垂眼,盯著手上的一白一黑的手繩,中間部分是一個銀色金屬的條框,白色上麵雕刻的是魚,黑色的是一種植物,反麵刻著“s”和“y”。

眼神暗了暗,腦海中浮現出他去接沈歲桉前的畫麵。

那個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男人,在他出現的那一刻,謝聿白覺得身體的力量在流失,甚至連站著都顯得幾分困難。

那人仿若未知,將兩條手繩放到桌子上,聲音暗啞“11月1日,你一定要在她身邊保護她,如果她不見了,第一時間趕去陽光路。”

“另外,這兩條手繩,你們一人戴一條,最好在中間滴一滴你們兩人的血,會對你有幫助的。”

“你是誰?”

那人整個人都藏匿在黑暗中,戴著寬大的帽子,再次開口時,聲音很是虛弱“你沒必要知道我是誰,隻需要知道,這次一定要保護好她,一定不要……”

話音未落,身影就消失在原地。

奇怪的是,那人離開後,他失去的力量全數回歸到他身體裡。

那人沒有明說「她」是誰,但謝聿白知道。

是沈歲桉。

至於那人的身份,現在他沒心情考慮,因為今天已經是10月29日了。

正如那人所說,他現在隻需要考慮一件事,那便是保護沈歲桉。

**

昏暗逼仄的房間內,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

地板上倒著好幾具屍體,有男有女,他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死前的畫麵讓他們感到格外恐懼。

血液有的已經凝固,新的覆蓋在上麵,還在流淌,血液變成了暗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