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岑溪一直在後悔,如果那次沒有接受那個工作,會不會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最起碼,她可以見到沈歲桉最後一麵。

似乎就差那麼一步……

就那麼一步……

她站在花團錦簇中,背影孤單落寞,眼神藏著巨大的悲傷。

“桉桉。”

她輕聲呢喃,“你說有一天,我也會徹底忘記你嗎?”

裹著暖意的風從花上飛舞,掀起她的衣角,將她的聲音吹到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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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市的某個街道中,行駛的越野車內。

沈歲桉偏頭望著窗外的浮光掠影,鴉羽的長睫顫了顫,神色懨懨。

“擔心岑溪?”

謝聿白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緩緩出聲,“她很安全,等你到了七區,就會見到她了。”

“我知道。”

她知道,所以這一路她都沒問。

半晌她笑道“小白同學,你說如果沒有這樣的設定多好?”

沒有這樣的設定,現在的她在和謝聿白過著平穩的生活,有朋友相伴,偶爾的驚喜,都能讓她開心一陣子。

謝聿白直勾勾地盯著她,殷紅的薄唇微抿,並未開口,隻是眼神流轉間,像是回答了無數遍。

“……今天好像有點優柔了。”

沈歲桉低眸笑了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無論有沒有,我都會找到你的。”謝聿白的側臉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語氣鄭重又認真,“歲歲,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就像這次一樣。”

沈歲桉精致的眉眼彎彎,笑得清甜“我信你。”

短暫的沉默後,男人柔聲詢問“是不是沒睡好?要不要休息會兒?”

聞言,女孩沒好氣白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這都怪誰?!”

謝聿白自知理虧,討好地給她捏著肩,主動認錯“怪我怪我。”

沈歲桉對於他這副樣子習以為常,以往每次謝聿白惹她生氣或者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他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