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齊木加奈的話,A笑起來:“好,是你說的,我贏了就跟我合作。”
原本他並不覺得讓他們合作會那麼簡單,畢竟人性貪婪,麵對“無論什麼願望”這樣的誘惑,誰能願意和彆人合作?他們兩個走在一起已經讓他覺得很不可思議了。
就算是他,也是想騙到鑽石和鑽石的消息之後,就趁著他們心防還弱之時徹底解決他們。
可是現在,這個女孩卻說跟他賭?贏了就跟他合作?
如此順利,反而讓他感覺可疑起來。
作為一個合格的賭徒,他在賭桌上再自信不過。更何況現在麵對的隻是兩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絲毫沒有考慮自己輸了的可能。
既然他不可能輸,那這女孩就是送上門來要跟他合作?
有問題。
不過沒關係,隻是一場賭局而已,就算他們反悔,他也還有備選方案。隻是在原計劃之前加一場賭局而已,試試無妨,反正是他不可能輸的。
就是如此自信,連假如他輸了的賭注都沒想過。
不過太宰治卻提醒道:“那要是我們贏了呢?”
A感覺這個問題很有趣,他一邊洗著牌一邊饒有興致地問道:“你們想要什麼?”
雖然知道自己絕不可能輸,但他也想聽聽對麵的兩人會在意什麼。
這樣的信息可以在不久的將來起到大用處呢。
就如之前所說,他可不是什麼好人,等到他得到想要的之後,這兩人就是廢物了。不過假如能從他們在意的東西入手控製住他們,倒也未嘗不能讓他們為他所用。
他的野心注定了他要收攏無數人。
思及此,在太宰治開口前,他又補充道:“你我都知許願石的價值,為表誠意,你們可以提我力所能及範圍之內的任何賭注。假如我輸了,哪怕傾家蕩產我也會完成它。”
“哦?”太宰治沒有直接回答,轉而看向了齊木加奈,“小加奈,感覺到有趣點了嗎?”
多年前,他們穿梭在橫濱的大街小巷,為的就是尋找各種有趣的東西。
當然,在尋找的是讓她感覺有趣的東西。
至於他……隻是在緊緊抓著她,抓著那個那時讓他感覺有趣的她,抓著那個他看似看透實則從未看清的她,抓著他第一眼見到就直覺能讓他接觸到另一個世界的她。
事實證明,他的直覺沒有錯。
現在她回來了,又怎麼能不讓這個世界有趣些?
齊木加奈不知道太宰治在想什麼,她將眼前的籌碼放到了桌上,滿含笑意地看著A,隨口道:“是,感覺有點有趣了。”
這個A,是真的不怕死啊。
是什麼給他的自信?
漫畫裡麵對陀總那麼自信,現在麵對太宰也那麼自信?
當然,最重要的是……居然敢在她麵前那麼自信?
「學神」可是被冠以神之稱謂的個性啊。
任何生物隻要落入她的眼中,無論對方是否在她眼前展示過,他們身上所有的技能、知識都會被完完整整刻印到她的體內,就像是與生俱來的一樣。
也就是說,每個人在麵對她的時候,第一個麵對的其實就是他們自己。
突破自我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很少有人能在短時間內完成。即使有人能做到,隻要他沒有離開她的視線,她依舊可以學到他已經突破的內容。
至此,世界還是公平的,至少這裡劃上的隻是一個等號。
但所謂神,又怎麼可能真正和凡人平等。
她自出生起見過的生物何其多,敵人在麵對她之時又豈是隻麵對自己那麼輕鬆。他們要麵對的人,可是強大到他們無法想象的地步的,無論在哪一方麵。
就算是她家二哥這個同樣被稱之為神的人,若不是她心中總有一根親情的弦,在他麵前從來隻是妹妹,即使是他也不可能強行帶走她。
以上,A自是不知。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齊木加奈,又問道:“所以,你們想要什麼?”
齊木加奈抬手,指了指A身後的人:“我看他的項圈挺不錯的,你還有吧?誰輸誰戴。”
A聞言,臉上的笑意不變,心中卻產生了一絲疑慮。
那個項圈是他的異能力。
隻要有人主動帶上他的項圈,那麼這個人的生命就掌控到了他的手中,隻要他想,他就可以將這個人的剩餘壽命轉化為同等價值的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