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眼前這個女孩說……誰輸誰戴?
假如他不知道太宰治的異能力的話,這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的驚喜。
就是可惜,他知道太宰治的異能力是消除所有他接觸到的異能力,即使她在賭局輸了之後主動戴上了項圈,他也沒有辦法控製她。
項圈戴上之後,太宰治一摸,項圈就沒了。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要提出這樣的賭注?這根本沒有意義。
難道她以為他不知道太宰治的異能力?又或者是她根本不知道他的異能力?
他靜下心來,仔細分析起她說這話的理由。
眼下情報不足,根據她是否知曉他的異能力,以及她是否知曉他已知太宰治的異能力,兩兩組合之後一共可以分為四種可能的情況。
首先,假如她不知道他的異能力。
在這種情況下,她根本不需要知道他是否已知太宰治的異能力。在她眼中,那隻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可笑的項圈而已。
那她提出這個賭注就毫無意義,總不可能是為了好玩。
不可能,不合理,pass。
然後,假如她知道他的異能力,那就要分為兩種情況來看。
如果她以為他知道太宰治的異能力是「人間失格」,那就如之前所想的一樣,這個賭注同樣沒有意義。
無論是誰輸了,在他的角度,項圈都不會起到任何效果。
如果她以為他不知道太宰治的異能力「人間失格」。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從她的角度看他,那就是賭局輸了,他自己戴上項圈,其實沒有一絲懲罰。而賭局贏了的話,他不止能得到鑽石和鑽石的線索,還能讓她戴上項圈,永久地掌控她。
假如真是這樣,他想,他怕是抵抗不了這個誘惑。
A思考的時間有些長,齊木加奈等不了,她可是答應了國木田獨步要“馬上回去”的人,可不能失信。
她催促道:“我說,我都買一送二了,你還需要考慮什麼?”
A還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之中,試圖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齊木加奈見他還是沒立刻回應,又順手把太宰治抓了過來,加重了賭注道:“這樣,我再送你一個,假如我輸了,我們倆都戴你的項圈。”
表麵上如此不平等的賭注,A心中疑慮更深。
他不著急回答,心中繼續思索著剛剛捋順的可能性,一邊仔細觀察著齊木加奈和太宰治。
這兩人簡直就像是送上門來給他鑽石,給他線索,還要試圖給他人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做?
在沉默之中,他發現一直以悠閒態度示人的齊木加奈眼神中帶上了一絲心急。
雖然這絲心急很快被掩飾,但他還是捕捉到了。
她在著急?著急什麼?
回憶著他們來到這裡之後說過的每一句話,他突然想起這個女孩說過“我們趕時間”。
他們趕什麼趕時間?
趕時間回去的話,她就不可能主動提出這場賭局。
那是為什麼?
他思考著他們身上現在發生的一切,一個個片段在腦海中逐漸連成了線,突然,他找到了一種完美解釋現在情況的可能——他們在用最自然的方式拋掉危險!
她一定不知道他是知道「人間失格」的,她想用項圈誘惑他,好讓他忽略掉賭注的不合理,更快同意這場賭局。
目前盯上他們的人太多,一不小心就可能丟了性命。假如命都沒了,又何談許願。
他們輸了之後,把鑽石和線索都交給他,然後再將這個消息傳播出去,那眾矢之的自然就成了他!
至於項圈,根本威脅不到他們。
自覺找到真相,A心中歡喜。
既然你們守不住寶物,那就交給他吧。他可不會嫌棄如此寶物是燙手山芋。
這兩個人簡直不能再蠢。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被他認為是蠢人的齊木加奈此時正拉著另一個蠢人太宰治的手,在他手心寫下了兩個英文字母——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