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花在凋落的時候花瓣會一片接一片的先從花梗上脫落,但山茶花不是,山茶花會整朵的在防不及防間從山茶樹上快速俯衝向下……
連凋落都帶著一股氣衝牛鬥之勢。
他舉起酒杯和伍憂碰了一杯:“不說這個了,我們繼續喝酒吧。”
“好。”伍憂和他碰杯。
他之無常,乾我底事。
至此,伍憂不再主動過問任何關於佟煜河的消息。
伍憂製片的民國劇《滇海共潮生》正式進入項目啟動階段。
這部劇原著江時音,編劇陸阿寶,程絮家的公司也有參與投資,男女主是某家演藝公司的一哥和一姐。
當初江時音一寫完這本小說伍憂就從她手上買走了版權。
那個時候江時音還問她:“民國體裁,這本又涉及戰爭和軍閥,現在廣電審核一年嚴過一年,你不怕虧本啊!”
她那個時候剛剛從《1930彆夢寒》裡吃到熱劇紅利,整個人都是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勢頭,在外灘羅斯福公館的色戒餐廳裡她舉著酒杯說:“不怕啊!我永遠相信江時音江太太!”
後麵她們鬨掰伍憂就沒有了江時音的電話和微信,唯一還保留的聯係方式是江時音的工作郵箱。
伍憂給江時音發了一封郵件,郵件上說她準備拍攝電視劇《滇海共潮生》,她感謝江時音太太寫出這麼精彩的作品,這一次她定會全力以赴,交一份讓大家滿意的答卷。
當天晚上江時音回複了她的郵件,江時音說:謝謝,祝拍攝順利。
伍憂看著郵件笑了笑,還好江時音沒把“順祝商祺”幾個字打上去,也沒有把她拉黑。
她始終欠江時音一句“抱歉”,也不曉得這輩子她還有沒有機會和江時音當麵說一句“對不起”?
後麵的日子裡,伍憂每一天都在好好經營著自己。
她返北京找人將哈皮思古重新裝修了一遍,哈皮思古的一樓現在是燒烤店,因為之前鞋楦兒對她說過,他一直想把哈皮思古的一樓整成燒烤店,夏天大家圍在一起邊吃燒烤邊吹牛逼多帶勁,可是佟煜河一直不同意,他嫌棄油煙味兒太大。
她另找了一家數碼衝印店將2015年冬天他們所有人在哈皮思古裡照的大合照放大,取回照片後她將照片掛在了哈皮思古一樓的大堂裡。
照片上,她梳著麻花辮貼在佟煜河身邊,程絮摟著邵安宜,鞋楦兒抱著佟窗,程皓一頭黃毛手上還拿著根台球杆。
那時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
那是他們所有人都回不去的最熱烈的曾經。
接著,伍憂買了部新手機申請了新號碼後又注冊新的小紅書賬號和短視頻賬號。
下班後,她會很認真的和小紅書上的達人學化妝,護膚和健身,也會刷抖音快手看下沉市場的土味視頻。
混了一段短視頻平台後,她腦子又有了新靈感。
“我要找新賽道,做短劇!”周一例會上,伍憂靠在會議桌邊抱起雙臂說。
“臥槽!”陸阿寶毫不客氣的罵道:“伍總,你腦子進核廢水了?”
陸阿寶這人是個學院派,對那些土味短劇說起來難免一臉嫌棄:“短視頻上的那些短劇又土又尬,什麼夫人帶球跑了,什麼美男在攻略我,綠茶在勾引我的老公,看的我腳指頭連摳兩棟湯臣一品。”
程絮也說:“你現在在影視圈的口碑不錯,手上又弄著嚴肅題材的曆史劇,你再搞短劇的話會不會影響你這麼多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