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1 / 2)

在京城內大致遊逛完一圈後,謝安雙就同茹念一同去了京郊的浮生園,邢溫書跟隨在他們身後。

浮生園是前幾任皇帝在位時修建的小園林,一般是皇帝到京郊圍獵時居住的地方,到了謝安雙這會兒就成了有事沒事出門玩樂的地方。

浮生園景致雅觀,謝安雙還特地辦了個小型的宴席,邀請幾名官員過來用膳。

被邀請來的官員除了葉子和外,大多都是被謝安雙一手提拔上來的太後黨官員,其中便包括大理卿。

大理卿名叫秦禮達,與太後同出秦家,隻不過他是秦家旁支的庶子,與太後的親緣關係不算太近。

謝安雙掃了一眼宴席角落的秦禮達,晃著酒杯開口對離他最近的邢溫書說:“聽聞今日一早邢愛卿便同秦大人手談,隻可惜被孤中途攪了局。”

邢溫書溫和地回應:“陛下說笑了,既是陛下需要臣,臣隨時願意赴命。再者今日遣人前來時,臣與秦大人的棋局正巧下完了,自然算不得攪局。”

“是麼。”謝安雙抿了口酒,又看向秦禮達,“說起來孤都未曾來得及與邢愛卿手談一局,不知秦大人覺得邢愛卿棋藝如何。”

被點到的秦禮達似是下意識往邢溫書方向看了眼,旋即才回答:“啟稟陛下,邢大人棋藝高超,臣甘拜下風。”

謝安雙留意到他視線的變化,並沒有再說什麼,很快又將話題扯向一些吃喝玩樂的方麵。

小型宴席持續時間不長,一頓晚膳的時間結束後,謝安雙就命人將那些個官員都送了回去,留下葉子和單獨商討。

商討前謝安雙特地屏退了所有人,確認周圍無人後開門見山地問:“子和哥,關於千笑毒的事情你打探到了什麼嗎?”

葉子和回答道:“我這幾日留意了一下那名管理千笑毒的專人,似乎已經被換成了元貴太後的親信。我有意試著與他套近乎,但他警惕性很高,我暫時沒能套出太多有用的消息。”

聽到這裡,謝安雙眸間多出些思緒。

千笑毒管理專人被換成元貴太後親信,那麼蒙麵賊人手中會有如此多千笑毒就可以得到解釋。可是元貴太後的目的又究竟是什麼?

近兩年為了避免元貴太後在早朝時垂簾聽政來積累朝堂威望,謝安雙直接將早朝給取消了。

以元貴太後此時的身份地位,貿然殺他隻會導致局勢動亂,並不能讓她達成掌握皇權的野心。而元貴太後也不是這麼愚蠢的人。

謝安雙想不通,葉子和也不理解。

須臾後還是葉子和先輕歎口氣,開口道:“總之這段時間你切記注意安全,餘下的我會儘可能再去打探。”

謝安雙點點頭,也叮囑一句:“子和哥也要小心,彆被元貴察覺到了。”

相互提醒過後,差不多又到葉子和該離開的時候。

他簡單致意告退,謝安雙目送著他走出房門,隨後自己也回到內室中去小憩片刻。

直到戌初時分,謝安雙從淺眠中悠悠轉醒,打著哈欠換了身衣裳,拿起之前準備好的酒壇與酒杯準備出門。

結果他剛踏出房門,就看見邢溫書站在門口,似乎是儘職儘責在當侍衛。

“臣見過陛下。”

邢溫書留心到走出來的謝安雙,側身簡單致意,又問:“陛下可是要去何處?”

謝安雙似乎心情正好,慢悠悠地說:“良辰美景,自然是要去賞月對酌。不過孤倒是沒想到,邢愛卿這般儘職儘責。”

邢溫書莞爾道:“近日賊人猖狂,京郊防守薄弱,臣既兼任陛下侍衛一職,自然不能放任陛下身側無人看候。”

“行了,這些恭維的話孤早就聽倦了。”謝安雙擺擺手,又繼續道,“正好,今夜月色不錯,邢愛卿便來陪孤賞月吧。”

邢溫書拱手應答:“是。”

得到他的回應,謝安雙不再說話,徑直往他早就找準的小閣樓去。

小閣樓隻有三層,但已經是浮生園中最高的建築,周圍還有小片竹林,景致很不錯。

閣樓的三層有專門通向閣樓頂的通道,謝安雙就直接走通道去樓頂,順便在閣樓三層的桌子上多順一個酒杯。

正月二十二夜晚的風依舊冷得刺骨,隻著一襲灰藍薄絨衣裳的謝安雙卻毫無所覺,悠然自得地挑了個位置坐下,將方才順來的酒杯拋給邢溫書。

邢溫書下意識接住,忍不住開口問:“陛下總是穿得這般單薄,不會覺得冷麼?”

“孤可不似邢二公子那般嬌貴。”

謝安雙揭開酒壇給自己滿上一杯,語氣裡儘是漫不經心,“行了,難得今夜孤心情好,邢愛卿可莫要這般掃興。過來坐著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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