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1 / 2)

侍衛們趕去追捕刺客後,謝安雙繼續慢悠悠地給自己倒酒,順便瞥了眼仍站在一旁的邢溫書,開口道:“怎麼,我們矜貴的邢二公子被這區區刺客嚇破膽了?”

邢溫書自覺忽略他話中的嘲諷,詢問:“陛下早就預料到會有刺客前來?”

謝安雙不屑地回答:“這種事情又何須預料,想殺孤的人都能從宮門口排到京城之外,若孤連這點防備都沒有,早就不知道被哪個亂臣賊子一箭刺死了。”

邢溫書忍不住問:“所以陛下在休息時才會那般警覺,對嗎?”

謝安雙斟滿一杯酒,沒有回答。

事實上,早在七八歲時他就已經習慣不論在何時都要保持警惕。

他自幼時起,在元貴那裡接受到的都是暗衛一般的訓練。

倘若他不敢殺人、不敢喝下毒藥,亦或是不夠警覺、不夠聽話,等待他的都是元貴的毒打。

謝安雙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濃烈的酒香縈繞鼻尖,稍稍有些酒意上頭。

邢溫書見狀,不再停留方才話題,上前提醒:“陛下,飲酒還應注意適量,莫要過分貪杯。”

“行了。”謝安雙不耐煩地擺擺手,“孤又不是那般不勝酒力之人,孤自有分寸。”

邢溫書看著謝安雙身側已經空了大半的酒壇子,似是無奈,直接上前將酒壇拿起來,說:“恕臣逾矩,但臣並不是很相信陛下的分寸,為陛下身體著想,陛下暫時還是不要繼續喝下去為好。”

謝安雙輕嘖一聲,並未多說什麼,慢慢將手中的最後一點喝完。

邢溫書在這時重新坐回他身側,忽然開口說:“臣今日去找大理卿,是為了爭取大理卿的合作,共同追查蒙麵賊人之事。”

謝安雙斜看他一眼,似乎不是很感興趣。

邢溫書又繼續道:“所以今日未能以陛下需求優先,是臣的過失,臣下次會先與陛下說明。”

“邢二公子日理萬機,孤可不敢要求邢二公子事事報備。”謝安雙嗤笑一聲,並沒有對他的說辭表示滿意。

邢溫書依舊隻是莞爾道:“陛下說笑了,不論何時何地,臣都以陛下事務優先,隻要是陛下需要,臣隨時都會趕到陛下身邊。”

謝安雙聽著他的話,神情並沒有和緩多少,垂下眼睫把玩著手中已經空了的酒杯。

他真的很討厭聽到邢溫書說這樣的話。邢溫書對他越好,他心裡的負罪感就越強。

到底要他做得多過分,邢溫書才會肯討厭他?

謝安雙收回自己的思緒,悠悠打了個哈欠。

他平時很少會一次性喝太多酒,每次喝得稍微多了些就容易迷糊,一迷糊就想睡覺。

邢溫書適時再次提醒:“夜晚寒氣重,陛下也差不多該回房了,小心著涼。”

這一次謝安雙沒反駁什麼,站起身拍拍衣擺,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去。

邢溫書跟在他身後,儘職儘責履行侍衛之職。

而在他們回去的路上,之前去抓刺客的侍衛們正好也回來複命。

侍衛長將三把飛刀遞過來,規矩稟報道:“啟稟陛下,那名刺客已經咬舌自儘,屬下在刺客身上搜出了這三把飛刀。”

謝安雙看了眼飛刀的表麵,看起來不像是浸了什麼東西的模樣,沒有接過來。

跟在謝安雙身側的邢溫書自覺走上前,拿過來看了一下,皺眉道:“這飛刀似乎與之前蒙麵賊人傷人所用的一致。”

謝安雙朝他的方向看去,邢溫書又繼續解釋道:“臣此前特地收集了蒙麵賊人傷人所用的凶器,無一例外是飛刀,而且飛刀的柄處皆有一個小小的葉紋。”

說話的同時,邢溫書將刀柄處的葉紋展示給謝安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