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1 / 2)

謝安雙確認自己的狀態不會露餡後,便擺駕前去禦書房,順便把邢溫書一起拎了過去。

而那位請見的工部侍郎龔世郎此時已經等候在禦書房門口,官服穿得端正得體,端的也是一副翩翩姿態。

龔世郎比謝安雙大八歲,登基前謝安雙曾無意中接觸過一些關於他的事情,深知他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作態。

謝安雙對他沒什麼好感,隻是礙於要迷惑元貴太後,登基兩年內不顧大臣們的反對,把他從原本的寂寂無名提拔至今日的工部侍郎之職,隱隱還給出了會讓他繼續升遷的訊號。

想想還是挺膈應的,但是他自己又與這樣的人有什麼區彆呢。

謝安雙收回放在龔世郎身上的視線,從轎輦中走下來。

“微臣見過陛下。”

等候在門前的龔世郎一見到他就掀起衣擺跪下行禮,姿態要多規矩有多規矩。

謝安雙眸色微斂,轉瞬間便多出些淺淺的笑意,快步走上前:“表兄快請起,孤可說過很多次了,你我表兄弟一場,不必如此生分。”

龔世郎依言起身,笑吟吟地回答:“禮不可廢,何況此地尚有外人。”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邢溫書,嘴上說著禮不可廢,卻沒有任何要向邢溫書致意的意思。

“也是呢。”謝安雙與龔世郎並肩而立,似笑非笑地看向邢溫書。

邢溫書從容不迫,溫和道:“臣既兼任陛下侍衛之職,自然要時刻跟隨陛下。”

話外之音,便是沒有要退下的意思。

龔世郎看著他,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丞相大人倒是坦然自若。”

邢溫書莞爾回應:“身為臣子,能為陛下分憂便是臣等之榮幸。龔侍郎於午憩時間不辭辛勞前來請見陛下,想必也是這般想的吧。”

龔世郎並不上他的套,慢悠悠地說:“丞相大人到底是初回朝堂,也不知平日究竟是為陛下分憂,還是為陛下增憂呢。”

邢溫書也溫和地繼續回應:“陛下年紀尚小,行為處事難免不成熟,若是為陛下著想,身為臣子自然也不能一味縱容。”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明波暗湧,各自端著副和善的模樣針鋒相對。

謝安雙也不打斷,在一旁悠哉悠哉地旁觀,越看越覺得果然還是邢溫書的溫潤氣質更乾淨更順眼。

最後也是邢溫書考慮到謝安雙身體,最先打住話題,引回來禦書房的正事。

龔世郎看著還想再說什麼,謝安雙才在這時開口:“行了,煩得孤頭疼,有什麼想聊的你們自己私下再聊,孤可沒時間陪你們在這兒耗。”

說完他先一步走進了禦書房內,留下邢溫書與龔世郎兩人站在外邊。

邢溫書向龔世郎簡單致意,跟隨在謝安雙之後,始終維持著淡然從容的姿態,仿佛真的隻把方才與龔世郎的對峙當作普通交談。

龔世郎看著他素白的身影邁入禦書房內,雙眼微眯,眸間似有思緒。

而另一頭,謝安雙走進禦書房後便徑直走到了軟塌上,舒舒服服地坐下。

果然還是歇著更舒坦。

跟著走進來的邢溫書見狀,上前替他倒上一杯禦書房內提前備好的茶水,開口道:“陛下先喝些茶吧,若是還有何需要的可同臣說。”

坐得舒坦的謝安雙心情正好:“那孤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