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第七十一章 告白/替你求情/棍棒教育……(2 / 2)

婚婚入睡 慕吱 15366 字 4個月前

南煙怔了怔,對齊聿禮和陳序深聊天的場景,有些許的驚訝。

驀地,她手肘被拽起。

南煙側頭,看到齊月嘴角擠了個笑,她語速極快,幾乎沒有一秒停頓:“煙姐我覺得我還是不要打擾你們夫妻獨處我也不敢和三哥坐在一輛車裡我怕他半路把我從車窗扔出去我還是自己打車回家了再見。”

一長串話,她大氣不喘一口地說完,說完後,毫不猶豫地轉身往外跑,穿過擁堵的車流,沒一會兒,就不見蹤跡。

南煙無奈。

有必要這麼怕嗎?

她指的是,怕和陳序深見麵。

齊月跑的匆忙,毫無人性地將行李扔給了南煙。

二人的行李箱加在一起,大大小小的,一共六個。她們出發澳洲之前,隻帶了一個24寸的行李箱,多餘的四個行李箱,是她們這段時間的戰利品。

四個行李箱是齊月的,剩下的兩個才是南煙的。

南煙的購物欲遠沒有齊月大,她行李箱裡裝著的都是最近穿的衣服和搭配的包、鞋。剛剛好兩個行李箱。而齊月的行李箱裡,裝載的東西,五花八門。南煙記得,她還有一個行李箱裝滿了袋鼠肉。

齊月總會做一些出其不意的事。

南煙已然習慣。

隻是當下,她麵對六個行李箱,突然生出把齊月抓回來的衝動。

要跑也得把行李箱一道帶走吧?!

頭疼無奈之際,遠處交談的二人發現了南煙的存在。

齊聿禮走了過來,“怎麼這麼多行李?”他察覺到了不對,“齊月人呢?”

南煙看到了緊隨其後的陳序深,淡笑著替齊月找借口:“怕你責罰她,下了飛機人就跑沒影了。”

齊聿禮神情寡冷:“所以她把這些行李都給你一個人?還是說,這些行李是你一個人的?”

南煙怕他加重對齊月的不滿,大包大攬的:“都是我的行李,我還給你帶了袋鼠肉。”

齊聿禮眉頭微蹙:“怎麼會帶這種東西回來?”

齊聿禮和南煙曾經一同去澳洲旅遊過,出於好奇,也嘗試過袋鼠肉。

說實話,袋鼠肉並不好吃,二人都隻淺淺嘗了一口便沒再吃。他沒想到南煙會帶袋鼠肉回來,這不像是南煙會乾的事。

“突然想買了。”南煙沒接著這個話題,怕說漏嘴,視線轉移至陳序深身上,“你們怎麼在一起?”

“剛巧遇到的。”齊聿禮說。

陳序深朝南煙微點了點下頜,清冷的臉透著一股疏離,“方便問一下,齊月去哪兒了嗎?我有些事要找她,可是一直都聯係不上她。”

“你有什麼事?或許我可以幫忙。”雖說南煙挺看好齊月和陳序深的,但現在齊月的態度不明朗,南煙不敢替她做主。她永遠是站在齊月那一邊的。

“公事。”陳序深言簡意賅。

“齊月已經辭職了,你們之間恐怕沒有什麼公事可談。”

“離職手續還沒批。”

“……”

都離職多久了,到現在還沒批離職手續?

南煙側眸睇了齊聿禮一眼,二人眼神默契,兩三秒的時間,齊聿禮無奈臣服於她眼神裡的暗示,開口道:“陳總,齊月工作犯了什麼重大錯誤嗎?如果是的話,賠償一事,你可以和我談。”

“嗯,她偷了一樣東西。”陳序深說。

齊聿禮:“什麼東西?”

陳序深諱莫如深地扔下一句話來,便離開了。

他說:“你讓她自己來找我。”

待他走後,齊聿禮眼裡滋生的不耐尤為明顯,苛責意味頗濃地開口:“讓齊月回家,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真得好好管管她了。”

南煙還有閒心思地替齊月求情:“我敢保證,齊月不會乾小偷小摸的勾當,你彆聽陳序深的一麵之詞。”

“還替她求饒?她有沒有想過替你求情?”齊聿禮涼颼颼地斜睨她一眼。

南煙登時反應過來。

男模秀的事兒,他還沒找她算賬。

不止男模秀,還有拉黑他的事……

“她替我求情也沒用啊,你又不聽她的話,你隻聽我的話。”機場外風大,寒風汲汲,南煙鑽進齊聿禮的懷裡,仰頭望他,說話間,踮腳親了下他的下巴,“老公,對吧?”

“老公哪有男模好。”齊聿禮的嗓音比冷風還冷。

他冷血薄情地把南煙從自己的懷裡拉拽開,之後的行徑,又可以稱得上是體貼了,先是把南煙塞進副駕駛,車廂裡暖氣開得很足,南煙在外麵站了許久,身子都要凍麻了,四麵八方的暖氣朝她席卷而來,令她肢回溫。

她看向窗外,齊聿禮正搬著她們二人的行李,兩隻手一邊兩個,走了兩趟,把行李箱搬至車後備箱。

後備箱放不下六個行李箱,齊聿禮又打開後座車門,把剩餘的兩個小行李箱塞進車後座。

放好行李箱後,齊聿禮才坐回車裡。

今天他難得開車,沒帶司機。

南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你今天怎麼沒帶司機?”

齊聿禮:“帶了司機就不方便教育你了。”

南煙讀懂了他的話外之意,她又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懂他,臉一陣青一陣紅的,紅的多半是臊的,卻還是強裝不知道,順著他話裡的表層意思質問他:“你這麼喜歡教育人,為什麼不去當老師?”

“當你一個人的老師就夠了。”

“我不要,我拒絕。”

“拒絕無效。”

南煙當下的情緒,是不安、惶恐,或許還有些許的……期待?畢竟二人確實有大半個月沒有過夫妻生活了,這對二人而言,是頭一次分開這麼久。

情緒能夠被另一種情緒替代,想念會被眼前的生活轉移,然而身體的貪戀,會在午夜寂靜時分冒出來,渾身上下像是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爬,拉扯出身體上的饞與癮。

一見到對方,幾多情緒翻湧,尚能克製。然而身體的渴望,是不受控的。

心裡千百次的安慰與壓抑,都沒用,身體會做出最本能的反應。

啪嗒一聲。

一滴雪花落在車載玻璃上。

濕噠噠地化出一灘水。

南煙的睡姿並不太好,可坐姿是任誰都挑不出錯的端莊。

此刻,她身形扭動,雙腿緊抿在一起。在暗處,在椅子下,在光落不到的地方,在她的鞋裡,十根腳趾蜷縮著。

“你這哪兒是老師?一意孤行,獨.裁,專.政,隻在乎自己的想法,不顧學生的感受。”南煙口是心非地反駁他。

“因為學生做錯了事,做錯事的人,不應該是這般理直氣壯地討伐老師的。”齊聿禮的語調溫潤的,讓南煙產生了一種,他是位儒雅溫潤的大學老師的錯覺。可這些詞,和他毫無關聯。

“我沒有做錯事。”南煙狡辯,“我都是有原因的。”

“是嗎?”

“拉黑你是因為你太過分了,哪有人會在電話裡……”做那種事的?

南煙旋即闔上眼,關於那天,後來的日子裡,她幾乎每晚睡覺時,都會想起那一幕。旖旎生動的畫麵,活色生香。無聲靜默的夜晚,遠處是潮熱的海風,南煙嗅到的不是鹹苦的海味,是淡淡的腥味。

她猛地驚醒。

懊惱自己被齊聿禮影響,被那天那通電話影響。

和齊聿禮在一起久了,她漸漸不像個正常人,越發像他,像個變態。

她把這一切,歸罪於齊聿禮。

都怪他,讓她腦海裡總是冒出些臟東西。

萬惡起源,都是齊聿禮。

齊聿禮道貌岸然的姿態,一本正經地說:“我確實不應該和你在電話裡進行深層次的交流,可是煙兒,你不得不承認,那天的你很享受,也很開心。”

“……閉嘴。”南煙毫無力度的聲音落下來,聲音輕得,淹沒在落雪聲中。

“你不開心嗎?”齊聿禮得寸進尺,明知故問。

南煙才不回答他這個問題,她歪過頭,看向車窗外,喃喃道:“男模秀我都沒怎麼看,而且我也是到了那裡才知道是看男模的,你不能僅憑齊月的朋友圈,就妄下定論。”

齊聿禮:“我也不能僅憑你的一麵之詞,對你深信不疑。”

南煙立馬將話題上升一個高度:“我們夫妻之間,沒有信任可言嗎?”

一瞬間。

無理變有理。

齊聿禮目光幽深:“涉及到你是否出軌,很難講信任。”

“……我隻是看了彆的男人,這算什麼出軌?”南煙說,“這都什麼年代了,思想自由,審美自由,眼神自由。我和你結婚了,不代表我不能看彆的男人。”

“你大可以看彆的男人,但是你付費看裸.男,煙兒,是我的身材不夠好嗎?已經需要你花錢到外麵追求刺激的地步了嗎?我哪裡做得不夠好,你可以和我說,我會為了你改。”齊聿禮毫無溫度的聲音,說出來的內容卻是直擊靈魂深處的,“我們是夫妻,往後還要過幾十年,我希望你對我有什麼不滿的,能夠提出來。我不會為了彆人改變,但會努力成為我太太眼中最好的丈夫。”

車廂內靜默了下來。

南煙被說得,越發懊惱,越發無地自容。

齊聿禮不愧是商人,太懂如何擊垮旁人。

他先是質問,繼而又是使用懷柔政策,最後升華成為賣慘。

南煙是吃軟不吃硬的類型,如果齊聿禮一上來就壓著她在車裡做,她恐怕會掙紮著,牙齒咬的他嘴巴出血,斥責他蠻橫不講理,怒罵他是個大變態。

可是他沒有。

他說他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夠好,他會為了她改變。

南煙腦海裡飄飄忽忽的,心臟也在胸腔裡來回震蕩,過了很久,都沒說話。

車子也在她的沉默中,駛進齊聿禮私宅的地下車庫。車庫裡停了近百輛高檔豪車,車子駛進的時候,聲控燈一盞接一盞地亮起,最後,車子安穩地停在車位裡。

“我沒有覺得你不夠好,”南煙終於開口,“好吧,這次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沒問清楚就和齊月去看男模秀的,雖然那些男模的身材都很好,但我覺得你的身材也不輸給他們。”

“你不要說什麼出軌,我從沒想過出軌,你彆把我想的那麼三心二意,我很專一的,我隻喜歡你。”最後五個字,南煙雙手摟住齊聿禮的脖子,諂媚討好地對他笑,邊笑邊說。

“不是說沒怎麼看過嗎,怎麼可以將我的身材和他們的身材進行對比的?”很顯然,齊聿禮不是那麼容易忽悠過去的人。

而南煙也意識到,齊聿禮就是想趁火打劫,所以才咄咄逼人。

寬敞的駕駛座,被兩個人占領,顯得逼仄,呼吸摩擦,生出細小火花,彼此一個眼神,綻放出的熱氣比暖氣溫度還要懾人,堪比焦金流石。

“我站在下麵,他們在上麵,”南煙湊近了他,說話時,唇齒與他的摩擦,她聲音壓得嬌媚,嗓音像是把鉤子,勾住他強有力的意誌,走向毀滅,“我一仰頭,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還能看到什麼?

齊聿禮呼吸加重,層層氣息壓迫著她:“非逼我教育你是不是?”

話音落下,齊聿禮感受到柔軟包裹住它——那所謂,她一仰頭,看到的東西。

他輕嘶一聲。

耳尖處,是她濕熱的吻,和呢喃的嗓:“齊老師,煙兒不聽話,你要怎麼教育我?”

她忽地往後仰,雙眼直視他,一眨一眨的眼,天真無害的模樣,問他:“棍棒教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