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第七十四章 天要亡齊/十指緊扣(1 / 2)

婚婚入睡 慕吱 6795 字 8個月前

次日便是年三十。

大年三十這天,連綿多雪的天,難得的雪停雲開日光散。

齊家上下都在忙活著,就連齊月也沒抄家規,咋咋呼呼地貼著窗花。

南煙陪著齊月一塊兒貼,隻是齊月不讓她爬上爬下,擠眉弄眼地:“萬一有寶寶了怎麼辦?我們凡事以安全為主。”

南煙臉都要黑了:“都說了,還沒打算要小孩兒。”

齊月:“萬一呢,對吧?早預防,早打算,總沒錯的啦。”

南煙不管聊什麼都能壓齊月一頭,除了聊小孩兒的話題,她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什麼理由反駁。

“你還是打算一下你的人生大事比較好,少操心我的,”南煙攻擊力還是有的,冷颼颼地說,“我聽說你媽媽已經給你物色好了相親人選,大年初一就安排你倆見麵。”

圈內,向來是把過年當做應酬交際的一種手段。

除了大年三十在眾人的眼裡是一家團聚的日子,其餘日子好像也沒受到特彆重視。既然家人都在大年三十聚過了,那麼年初一約上生意合作夥伴見一見,也挺正常的。

齊月的家庭和其餘堂兄妹的家庭都不一樣,她父母不經商,父親是南城大學副書記,母親是國內知名畫家,現任南城美術學院壁畫係係主任。逢年過節,他們的應酬挺多的,而且他們的應酬對象,基本都是拖家帶口,個個都是為了谘詢學校專業的事兒。

“我爸媽能給我介紹什麼好人啊?他倆成天見麵的都是一群不學無術的蠢東西。”齊月的評價非常中肯。

聽得南煙都笑了,“也有好的啊,以前你媽媽開課的時候,商從洲那邊的人都過來上課。”

商從洲那邊,指的是部隊大院。一個個的,要麼是某軍區司令長的孫子,要麼是某政委的孫子。根正苗紅,為人肅清正派得緊。

“……好像也是哦,哎,說實話,我個人還是蠻喜歡那種斯文正經人的。”齊月誠懇道。

斯文正經。

說的不就是陳序深嗎?

南煙:“你喜歡的是陳序深,還是說陳序深恰好長在你的審美點上?”

前者,是將旁人當做陳序深的替身;

後者,代表著齊月喜歡的都是那種類型,而陳序深剛好滿足。

“怎麼又提他?你怎麼張口閉口都是陳序深?”齊月麵無表情,“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愛上陳序深了?”

話音落下,空氣裡仿佛灌入一道陰測測的冷空氣。

凍的齊月脊背發涼,她莫名地渾身打了個寒顫。

而後,她就知道這股寒意從何而來。

因為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低冷,裹挾著碎冰:“誰愛上陳序深,你再說一遍?”

齊月臉上表情瞬間耷拉下來,她朝南煙擠眉弄眼,呼叫救命。

南煙做不到坐視不管,隻是說出來的內容,還不如見死不救呢:“齊月,齊月說她愛上陳序深了,想讓你幫忙安排他倆相個親。”

齊月一臉驚恐:“我哪有!!!”

南煙:“沒有嗎?那是我愛上陳序深了?”

大概是天要亡齊,齊月是進也不能,退也不行。

齊月真是有苦難言。

好在齊聿禮沒多餘的精力浪費在這種事上,漠然視之,“喜歡就自己追,凡事不要靠彆人,而且你倆不是同學嗎?”

“嗯嗯嗯嗯,”齊月敷衍式點頭,“我自己追。”

齊月貼好窗花,馬不停蹄地離開,生怕這夫妻倆,尤其是南煙給她下絆子。

齊月走得匆忙,絲毫沒注意自己的手鏈掉了,南煙眼尖,上前兩步撿起她的手鏈,衝齊月的背影喊:“手鏈掉啦。”

“啊?”齊月被叫住,抬手一看,果不其然,腕間的手鏈不見蹤影,她又悻悻然地回來。

南煙也向她走過去,熟料地麵淌著水沒擦乾,她穿著的拖鞋不防滑,一個不小心,整個人摔倒在地。齊聿禮饒是再眼疾手快,在事情發生的第一秒就跑過去,也沒製止慘案發生。

“嘶——”南煙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齊聿禮蹲下身,麵色冷凝:“摔到哪兒了?”

南煙:“右腳,好像崴了。”

齊聿禮懶腰把她抱起,他瞥了眼站在邊上被嚇得失神的齊月,聲調很冷:“彆發呆了,讓保姆把地擦乾。”

齊月回過神來,她瑟瑟發抖:“……好,”視線轉移至齊月身上,“那煙姐……”

“我帶她去醫院。”齊聿禮說。

南煙見齊月一副做錯事的表情,忍著腳腕處傳來的痛感安慰她:“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和你無關。”

齊月還是自責,她還想說些什麼,可是齊聿禮腳下生風般,快速地帶著南煙離開,前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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