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躺在地上動不了的降穀和小湊也在前輩的幫助下離開了操場,至於榮純作為一個還可以站著的一年級也無法在要求他多做什麼了。
“怎麼樣,一年級那兩個投手,也差不多該筋疲力儘了吧。”
主要負責兩個一年級投手的克裡斯前輩回答道,
“是,差不多,澤村出乎意料的在第一天就跟上了集訓的節奏,所以我就安排他和禦幸一起搭檔,至於降穀,可能是收到刺激的緣故,守備和打擊的進步也非常的大,差不多可以放慢節奏,讓降穀也進入牛棚了。”
“丹波和川上呢。”
聽到監督詢問丹波前輩和川上的情況,一直關注兩人的禦幸開口道,
“一切都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澤村的緣故,丹波前輩反而放的更開了,投球也不斷進步著。”
片岡監督望著窗外的操場,想了想說道,
“集訓還長,彆讓他們衝的太快了,至於澤村,就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吧。”
“是。”
“集訓的最後一個周末,我已經安排了三場練習賽,周六的比賽,由降穀跟澤村先發,禮拜天的雙重賽就讓丹波和川上他們兩個各完投一場。不論比賽輸贏,我想看看大家在疲勞達到極點的時候能夠拿出多少鬥誌堅持到最後。”
一同沐浴後,降穀並沒有直接回去休息,而是把榮純堵在了販賣機旁,榮純一臉冷汗的看著自己腦袋旁邊的胳膊,感受到降穀那近距離的壓迫感,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唾沫,
‘這兩天我沒有再挑釁過降穀吧.....大概....’
“怎麼才可以讓前輩認可我的實力,同意我進入牛棚裡訓練。”
‘就因為這個堵我嗎?’
榮純嘴角不斷抽搐,但是看著降穀那越湊越近的臉,差點承受不住,趕緊喊停,
“我知道啦,離我遠點,我慢慢分析給你聽。”
降穀聽榮純的話乖乖的把氣勢收起來,放開榮純,看著他買了兩罐飲料,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接過榮純遞給他的果汁拿在手上,等著榮純說話,
“你這三天的守備訓練和打擊我都有看到,感覺都還不錯。”
聽到榮純這麼說,降穀有些安心,隨即急切的說道,
“那,我是不是可以投球了。”
“彆天真了,我說的差不多是指對於其他學校而言,這樣的水平完全還不夠青道的上場標準。雖然青道是以強打作為代名詞,但是在守備方麵青道可一點也不弱。”
榮純單手拉開易拉罐的拉環,喝了一口,繼續說道,
“雖然這麼說對丹波前輩不夠尊重,但是在外人看來缺少決定性王牌的情況下,青道依舊能夠成為西東京四強的固定席之一,這可不僅僅是依靠打擊。完善毫無鬆懈的守備才是關鍵。隻有做到最基礎的人,才有資格往更高的位置去走。”
榮純看了一眼呆呆的降穀,突然有一種好笑想法,
‘還是個孩子啊。’
“你這些天在訓練場上應該也看到前輩們的守備訓練了吧,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很震撼的感覺,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可是被嚇了一跳呢。前輩們都帶著隻要自己的守備範圍在擴大幾厘米,十幾厘米,其他的隊友的壓力就會小一點的想法在努力著,當然也不排除想要成為自己位置上最強存在的這種想法。但是呢,隻要把球截下來,就會有可能性存在,離勝利就更近一點。”
“但是,其他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努力著,隻有我在做著基礎的訓練,澤村你也學會了新的變化球,現在隻有我一個人在止步不前。”
降穀大聲的反駁道,這還是榮純第一次聽到降穀用這麼大的聲音講話。看著這麼認真執著的降穀,榮純苦笑了一下說道,
“降穀,你到底是怎麼看待自己的投球的,你剛進來的時候不就是因為家鄉沒有人能接到你的投球才過來的嗎?你還不明白嗎,你的球速就是你最大的武器,在現在高中棒球中大概很少人可以和你相比,你之前隻是參加了一次正式賽,但是外界就已經知道了青道有個怪物新人。你就是有這樣的魅力啊,降穀,這是我無論學習到多少個變化球都無法做到的一球入魂的魅力。現在的你不需要過多的去拔高自己,需要的是腳踏實地的去夯實基礎,然後去學會什麼是隊友,什麼是團隊。”
望著再次安靜下來的降穀,榮純輕輕的歎了口氣,
“你沒有經過二軍的訓練,所以你的投球再厲害,前輩們對你都是有些保留的態度,明天你在訓練的時候,不妨看看其他人吧,我相信你一定會有所收獲的,前輩們可是非常有魅力的,我在訓練的時候經常會看到入迷呢。”
榮純站起來,離開了那裡,走的時候朝著降穀揮揮手,留下一個人深思的降穀。
‘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