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無措的薑墨楚,端起木桌上小茶杯,一飲而儘,“以後,但凡有用得上小子的地方。上刀山下油鍋,我幻——薑墨楚無有不從!”
“哈哈哈,刀山油鍋的嚴重了,鄉下地方,下田倒是可以!”
門外老頭也抱著女娃進門,“所以說,緣分這東西呐,就是玄妙。
你那不成器的哥不入黎家大門,黎家就不會被流放,也不會來赤水,爺爺也就遇不上靈寶了。
嘖嘖,這麼說起來,爺爺還得感謝你哥才是啊!你說是吧?靈寶!”
靈寶想了想。
要讓她選,她也更喜歡如今的生活。
有片瓦遮身,有飽飯,有哥哥和師弟陪她玩鬨,更有打不完的架。
就很舒坦!
娃清淩淩視線看向薑墨楚,語氣像極了給人下定心丸,“放心,報仇不找你!找晉王。”
娃說的認真,薑墨楚回的也認真,“好,這仇算我一半!”
“對了”,一說起薑墨晟,薑墨楚眸色又暗淡下來,“我哥他死後,埋哪兒了?”
自得知身世後,他也找機會尋得了親人血骨,將其重新安葬。
若是能將哥哥的屍骨帶回去,也算是落葉歸了根。
“......”埋,埋哪兒?
眾人笑容一僵,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老頭跟靈寶對視一眼,把人給領去了隔壁院子。
仨小子屁顛屁顛也跟了過去。
後頭花佑祁,拽著黎文黎韜,小聲問道,“啥情況?他哥埋瘋爺爺院裡了?”
倆兄弟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行體會。
不對,薑墨晟是死在京都的——所以是,放在靈寶的寶地了!!!
那豈不是放了五六年了?
得成一堆白骨了吧?
薑墨晟臉上的麵巾於今日,終於被揭開。
如薑墨楚所說,二人是孿生,除了薑墨楚臉上那道疤——
也不是,空間大概也許......有保鮮功能。
薑墨晟依舊保持著十七八歲嬌嫩模樣。
而薑墨楚已經滄桑了。
傍晚。
老婦人喊吃飯。
老頭馱著女娃率先翻牆而過,麵上沒什麼特彆的表情,跟往常一樣。
其後是嘻嘻哈哈的倆兄弟,跟老頭一樣,翻的牆。
薑墨楚跟花佑祁是走的院門。
一個臉色煞白跟活見鬼了一樣。
一個則是一臉與有榮焉。
他靈寶咋恁神奇呢?
屍體放出來他也湊近看了,那麼嚴重的貫穿傷,居然自己慢慢長好了。
要是再放幾年,得不得死而複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