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佑祁手賤,彈了彈少女耳後垂發,杏仁眼笑得燦爛,“小白說得對。比起出人頭地,哥哥更喜歡跟著你屁股後頭,打打架挨挨揍再氣氣幾個師父啥的,更有意思不是?”
少女將人推開,拒不承認,“打架有,挨打隻有你挨,氣人也隻有你氣。”
“是是是,小白說是就是!”
靈寶又是一筷子敲下,“小白是村裡的狗!”
少年臉憋紅,肩頭抖動。
難得見師姐吃癟。
真是太可愛了!
小縣城的客棧不算多。
高檔客棧也不是沒有。
最後,二人找了一家老舊小,要了兩間房付了押金。
不是住不起高檔客棧,而是為了不引人注意,得裝窮。
明明滿兜銀票,卻不得不住在破舊客棧裡。
想想都痛惜!
晚飯,二人就在客棧裡解決。
沐浴洗漱後,天光已經暗淡下來。
“轟隆——”
綿綿細雨夾雜著雷聲,於窗口外閃過一陣白光。
一個小身影從窗口翻了進來。
床榻上,和衣而睡的少年懶懶翻過身,嘴角揚起笑意,“小白,半夜三更闖哥哥閨房作甚?男女有彆。”
少女走近,揪著他耳朵往床下拖,嗓音裡透著威脅,“師弟,此處可無外人”
她可以毫無顧忌地揍人!
“誒疼疼疼,我錯了,我錯了大師姐!”花佑祁捂著耳朵,好容易掙脫挾製。
靈寶拿出火折子,將屋裡蠟燭點燃。
方桌上,茶水已經見涼。
靈寶不在意,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拿出乾爹給的卷宗打開,仔細研究。
“吱呀——”房門被拉開。
少女抬頭,隻見桌上的茶壺與茶杯都不見了。
片刻,少年提了一壺熱茶進屋,關門。
“現在是冬日,女娃娃可不興被涼著。”
靈寶看他一眼,凝神。
這話好像在哪裡聽過。
哦,是瘋爺爺對香香姨說過。
想到瘋爺爺,少女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古荷還未回萬藥穀。”
這是出行前,聽風閣查到的消息。
說到正事,花佑祁斂下嬉皮笑臉,“不急,二伯正在查他行蹤,咱們可以先去辦其他事,邊等消息。”
羅刹鬼在徐州的據點,在明麵上是一家鏢局,名路遠。
路遠名頭很響,短短幾年時間,成為了徐州城內最大的鏢局。
鏢局乾的活與羅八川的漕運相差不大,不過是一個水運,一個陸運。
路遠鏢局還在城外設立了個武館,專門物色五歲至十八歲的好苗子。
隻要通過考核,便有機會成為路遠鏢局的送鏢人。
武館開設在徐州城二十裡外山莊,周山環繞,綠水青山。
年前,武館招收了今年最後一批弟子。
報名者五十,層層篩選後,留下了十人。
小到五歲,大到十七八。
轉眼來到開春。